凌霜能夠聽懂羅雨蝶的話,不僅是她對英語的學習能力不錯,更是因為她自小就喜歡看美劇,而且每次都是衝著原聲版去的,如果不是原音的片子,她還會嫌棄人家配音來的搞笑,所以對於現在的她而言,這種熟悉的美式英語對她而言,聽起來完全就不是什麼問題。
身為凌霜平行空間的自己,梁雪雖然別的不太好,但是身為家裡唯一的嬌嬌女,沒有受過委屈她,也有個喜歡看美劇性子,家裡為她請一個好的美式英語家教,那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所以同時聽明白羅雨蝶電話的凌霜,和梁雪兩個人的臉上,那表情可就有些微妙了起來。
可是為了防止這個電話是一個圈套的扣環,梁雪和凌霜兩個人並沒有覺得就應該立刻相信她,反而心底的懷疑更加加深了起來。
羅雨蝶掛掉電話,驚訝的看著梁雪一臉審視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正在為難之際,就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一個有些年紀的女人聲音,“雪雪,先讓人進來吧,有什麼話,都進屋子裡面說。”
蔡玉琴心懷忐忑的看著門口,她不知道門外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傷害自己外孫女的那個女人,更不知道這個與大女兒有著相同血脈的女人,是不是自己那個失蹤了幾十年的小女兒,對於思念了小女兒半輩子而言,現在的這種情況,真的不適合他們之間的認親,更加不適合的是自己心軟,所以說起話來的那種淡漠到沒有多少感情的聲音,讓站在門外有些戚戚然的羅雨蝶的心,瞬間像是大冬天被兜頭潑了一盆子冷水似的,心都跟著哇涼哇涼的,不想踏進這個可能住著自己親生母親,和姐姐一家人的梁家了。
看出羅雨蝶像是打起了退堂鼓,凌霜害怕她心虛跑掉。趕緊開口說道:“雪雪,既然來者是客,那麼我們還是請客人先進來吧。”
梁雪一遍又一遍的冷言冷語,讓本就有些心灰意冷的羅雨蝶,卻突然聽出了些什麼。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近視眼,又沒有戴眼鏡的關系,沒有看清面前人相貌的她,走進凌霜的身邊,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凌霜被她那驚訝的模樣嚇了一跳,仔細觀察了一會後,才驚訝的發現了她的這一讓人哭笑不得的事實,原來這丫的真的是一個近視眼,要不是她走進了自己之後,才表現了出來。凌霜還只是發現不了她的這一毛病呢。
“你的眼鏡呢?”凌霜有些好笑的,看著羅雨蝶那為了看清自己,微微眯起的雙眼,下意識的問了出來,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語裡面,那已經飄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敵意,早就不見了。
羅雨蝶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她外甥女的女孩,是怎麼看出來自己是近視眼的,想起自己做的那些烏龍事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忘記了剛才的尷尬,抬手就把明顯是精心打理過的發型,給撓成了一朵花,“剛才坐出租車的時候。沒有來到急拿下來,那司機就走了,所以~”
她那未盡的言語,以及這有些迷糊的性子,要是不說話站在那裡,就跟幅畫是的。可是這一開口就完全暴露了她的傻大姐本性,讓原本以為是一個心機婊的大家,瞬間感覺自己的思慮完全就像個笑話似的。
羅雨蝶剛下車的時候沒有顧得上拿出備用的隱形眼鏡,是因為在外面的時候不好拿,這會子要是再不拿出來,只怕有些該人的人以後見了不認識,那可就麻煩了,想起自己以前時候鬧出來的那些烏龍事,不好意思對大家解釋了一下,連忙蹲下身子打開手上的一個半大不小的包包,從裡面翻找了起來。
大家看著她伸手半天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正在為她焦急呢,就見羅雨蝶一點隱私意識都沒有似的,雙手拽著包包的底部往上一提,就聽‘嘩啦’一聲,整個包裡面的東西,全讓她給倒面前地上了,那黑乎乎圓滾滾的口紅還在地上滾了滾才停下來。
越急越亂的羅雨蝶,就這樣在大家注視的目光下,劃拉了半天,才從一堆東西裡面,把要找的隱形眼鏡盒子給找出來。
還以為她會先把東西一件件仔細裝進包裡的時候,在場包括萬事不驚的玉衡,都被她拿利落的身手給嚇了一跳。
只見羅雨蝶好似很焦急的帶眼影似的,把隱形眼鏡往懷裡的兜裡一扔,包往地上一放用手撐了個口子,就雙手利落的把地上她那些帶來的東西捧起了大半,用力的塞進了那個開口並不算大的小手提包裡面,連續在地上劃拉了兩三下才把東西全部塞進包裡的她,裝好了東西看也不再看一眼的站起身,就向大家露出了八顆雪白的大牙,把她對面的幾個人給逗的差點沒噴笑出聲。
“對不起啊,請大家在等我一會,我把眼鏡帶上咱們再說話啊~”拉著長腔的羅雨蝶,從兜裡掏出隱形眼鏡的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經常用的關系,打開盒子的時候,裡面浸泡隱形眼鏡的藥水,都讓她撒了一些出來,這才讓大家發現,她原來不是不緊張,而是緊張的有些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都。
好容易帶上隱形眼鏡的羅雨蝶,還沒有等到蔡玉琴說話,就一個勁的緊盯著她看,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一句差點讓大家絕倒的話:“那個,那個,您應該就是他們說的我親媽了吧?我叫羅雨蝶,七歲被人領養後改了個名字叫艾利亞,那個,那個,我被領養後生過一次病,所以小時候很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了,您能告訴我,您是我親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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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天的蔡玉琴,看著面前這個跟自己大女兒很像,卻明顯比自己大女兒看起來年輕很多的女人,突然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