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春娘聽到玉漱的聲音,快速的收回來臉上的表情,露出來一幅不用你多管閑事的模樣,冷冷的看來他一眼,把玉漱即將出口邀請人進去的話,給堵了回去,還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仿佛沒有發現玉漱難看的窘狀,洛春娘在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後,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取出來的一片玉簡拿來了出來,並將自己的一絲仙力輸了進去,告知了正在裡面焦急的等候著自己到來的玉衡。
洛春娘將仙力輸進玉簡的時候,並沒有背著玉漱,所以當玉漱看清楚她手上的,那有著他家大哥書齋傳送陣入口標志的時候,心底的那個震驚就別提了。
隨著洛春娘啟動了手上的傳送玉簡,空間在玉漱的身邊一瞬扭曲之後,承天殿的大門口,就只剩下了愣神的玉漱,和那些平常出入的外門弟子。
身為書齋的主人,玉衡在洛春娘手上玉簡啟動傳送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到來,看著面前的仕女像,玉衡的嘴角輕輕上挑,露出了一個如果凌風在場,定會吃驚不已的熟悉笑容。
因為玉衡的這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與凌霜每次捉弄完自己之後,心情愉悅的笑容弧度,是那麼的相似,相似的程度幾乎可以讓人忽略一切。
洛春娘剛適應了眼前有些昏暗的環境,就驚訝的發現,她現在竟然站在一幅與她本身相同比例的仕女畫像前,而畫像上面的仕女,正是每天都在鏡子裡面見到的——自己。
還沒有等到洛春娘回過神來,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她的背後伸出,將她整個人圈在了一副堅硬的胸膛與鐵臂當中。
一聲微嘆穿過洛春娘的耳際,讓她的臉瞬間紅透了。
洛春娘的臉紅可不是因為羞澀。她現在的心情可是糟糕透了,用力掙脫了玉衡的懷抱後,抬手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到了他的臉上。
玉衡沒有想到事情都過去幾千年了,洛春娘心底對他的怨言。還是如此之深,這不見面還好,他幻想中的親密場景,在洛春娘的一記耳光下,像是一盆冷水一般。直潑在他的心頭,讓他忍不住更是一聲嘆息出口。
玉玨帶著金翅禪機扇回到承天殿的時候,迎接他的竟然是自己孿生弟弟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模樣。
玉玨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琴月和洛宮主的身影,連忙問道:“怎麼了這是?大哥不是讓你去請琴月和洛宮主嗎?她們兩個人呢?沒有請到嗎?”
玉漱苦澀的笑了笑,指著書齋的方向說道:“洛宮主倒是來了,只是我平時也沒有得罪她吧,怎麼看著像是看我哪裡都不順眼似的,總是一副讓我閃遠點的表情,我都不知道我哪裡得罪著她了。真是讓人無語了。”
玉玨驚訝的看向玉漱手指的方向,沒有想到自己大哥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還會跟洛和靈宮的宮主洛春娘,關系匪淺到能夠把自己密室的傳送陣玉簡都送出去,要是這洛春娘對大哥存了不好的心思,豈不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了嗎?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系啊?
一個個的疑問浮上心頭,卻沒有答案,讓守在書齋外面的玉玨和玉漱兄弟倆,都快急出痤瘡來了。(玉漱:仙人會長痤瘡嗎?你欺負我沒上過學,不懂的嗎?翹著二郎腿的本作者:我讓你長痤瘡就不會讓你長褥瘡。所以,兒啊,你就安安穩穩的給我受著吧。)
洛春娘在動手打了玉衡後,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對玉衡動手了,而且玉衡的臉上,現在還清清楚楚的留著自己的巴掌印子呢。
看清楚占據了玉衡臉上半壁江山的那個巴掌印子,洛春娘下意識的將打人的手背到了背後,心虛的說道:“你,你不能怪我。誰讓你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嚇唬我的,我這也是自然反應。”
玉衡本來被她的一巴掌給打傷心了,可是看著面前嬌俏的女子,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什麼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無奈嘆氣的玉衡,突然覺得自己老了,這一天當中嘆息的次數,可是快要趕上他幾十年的了,可是在看看這個被自己傷了心的女人,還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裡再多的委屈,也煙消雲散了。
玉衡不顧洛春娘的掙扎,上前一步將人摟進了懷裡,欣慰的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慢慢的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們分開的時間已經夠久的了,你心底對我的氣,也該消的差不多了。春娘,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被玉衡摟在懷裡正在掙扎的洛春娘,聽了他的話後一愣,她怎麼都想不到玉衡會突然說起這個,想起自己來的後目的後,顧不得人還在玉衡的懷裡,抬頭就問道:“你不是讓你那師弟來告訴我有事要說嗎?現在就說吧,我正等著你的答案呢。”
洛春娘的話,讓見到心上人的玉衡瞬間冷靜了下來。
玉衡放開洛春娘,拉著她的手走到了旁邊,平時練功時候的坐榻上坐了下來,看著她緊張萬分的目光,慢慢的說出了這些天來,壓在他心底的那些不能訴說的苦楚。
“春娘,你先坐下來,慢慢聽我說,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藍橋分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嗎?師傅他老人家當時說過,當場並沒有算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前幾天師傅他特意趕來了一趟,告訴了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玉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洛春娘原本低著的頭顱,瞬間抬了起來,原本清晰明媚的雙眸,像有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似得,玉衡心疼的心都揪起來了。
“告訴我,有她的消息了是不是,玉衡,你告訴我,是不是有她的消息了?她在哪?我求你,你快告訴我,她現在人究竟哪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