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要乘坐飛行魔獸過去,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飛行魔獸呢。”看著前方那四肢飛行魔獸,鳴東的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不過轉眼間,臉色就出現一絲憂色,低聲喃喃道:“聽說飛行魔獸經常發狂不受控制,比陸地上奔跑的魔獸坐騎要野性許多,萬一飛在空中它把我們扔下來,那我們所有人不是全都要摔死。”
不遠處一名身穿青色長衫的青年目光鄙夷的看著鳴東,嘲諷的說道:“哼,貪生怕死,既然不敢乘騎那就別上去,沒人強迫你。”
聞言,鳴東臉色微微一變,目光帶著些許凌厲的看向那名青年,然而還不等他說話,那名青年就再次開口嘲諷道:“怎麼,還想對我動手嗎,來啊,來打我啊。”那名青年語氣相當狂傲,完全不把鳴東放在眼裡,而對於一旁的劍塵也是直接無視。
周圍的人都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沒有插手的意思。
劍塵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青年的狂傲以及囂張的程度連劍塵也看不下去了,然而就在他剛想出手教訓一頓這個青年時,人影一閃,只見身穿勁裝,身材魁梧的琴簫忽然出現在那名青年面前,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臉上,怒道:“天嶺小子,竟然辱罵我琴簫的朋友,你欠揍是不是。”
琴簫下手不輕,那名青年被琴簫一巴掌扇的摔倒在地,左臉立即高高的腫了起來。
琴簫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那名叫天嶺的青年,一腳狠狠的踢在天嶺的肚子上,直接把天嶺整個身體踢的蜷縮了起來,開口厲聲道:“天嶺你剛剛不是很狂妄嗎,連我琴簫的兄弟也敢辱罵,現在怎麼不罵了。”
天嶺目光有些畏懼的看了眼琴簫,一句話也不敢說,在這天琴家族內琴簫地位特殊,受到許多老輩人物的關懷,而且更是天琴家主之子,可以說在年輕一輩當中無人敢招惹他。
“夠了,琴簫,再怎麼說你和天嶺也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人,如今怎麼為了一個外人傷了自家的和氣,難道一個外人比你的兄弟姐妹還要重要嗎?”一名中年男子從前方走了過來,目光凌厲的看向琴簫喝訴道,隨即目光在劍塵和鳴東兩人身上掃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舅舅!”天嶺一見那名中年男子,立即如找到救星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在中年男子身後,一雙眼睛充滿仇恨的怒火猶如一匹惡狼般的狠狠盯著劍塵和鳴東兩人。
琴簫對這名中年男子顯然有些忌憚,不過以他的性子卻不會因此而害怕什麼,理直氣壯的說道:“天舟叔,你這是什麼話,劍塵和鳴東是我琴簫的兄弟,哪裡是什麼外人,而且事情的起因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完全是天嶺小子沒事找事,主動得罪我兄弟的,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得著誰。”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不在和琴簫理論,目光冰冷的在劍塵和鳴東兩人身上掃視了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兩位,現在我們要乘騎家族中的飛行魔獸離開珠雅王國,你們請回吧,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中年男子說話毫不客氣,直接叫劍塵兩人離開這裡。
聽聞此言,劍塵和鳴東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堪了起來,這人分明是在以主人家的語氣下逐客令啊。
劍塵和鳴東已經在天琴家族呆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了,現在距離佣兵盛會的舉辦已經只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若是不通過空間之門,根本就無法趕到幾十萬裡之外的佣兵之城。
中年男子的這番話讓琴簫勃然大怒,猛然大步踏前,與中年男子怒目對視,喝道:“天舟叔,你這是什麼意思,劍塵和鳴東兄弟是受到我們天琴家族的邀請和我們一起趕往佣兵之城的,是我們天琴家族的貴客,你怎麼能如此的對待我們天琴家族的貴客。”
隨即中年男子目光看向劍塵兩人,道:“識相的趕快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們兩人能呆的地方。”
“天舟叔,你既然說我的朋友不三不四,難道你身後的那三人就是出身高貴嗎,按照你的話說,你還不是照樣帶著一些阿貓阿狗的人進入我天琴家族。”琴簫毫不客氣的反擊道,若是其他人敢這樣頂撞他,他早就衝上去痛扁對方一頓了,但是眼前這名中年男子卻不是他能對付的,所以只有強忍著一肚子火氣。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道:“哼,我身後的三名兄弟乃是我佣兵團的頂梁柱,跟著我走南闖北二十余載,期間經歷了多場生生死死,和我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早已是生死至交,豈是你在外面隨隨便便帶回來的人所能相比的。”話一說完,中年男子目光轉向劍塵兩人,沉聲道:“你們竟然還不走,難道非要我來動手來請你們離開嗎?”
周圍的一些人都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一人說話,劍塵在天琴家族的這段時間很低調,除了和琴簫有些關系外,和其余人是沒有半點的交情。
劍塵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語氣不屑的說道:“如果是天琴家主讓在下離開,在下定不會多留片刻,但是你又是誰,你說的話能代表天琴家主嗎?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
“竟然如此對我說話,你找死!”中年男子勃然大怒,隨著右手澎湃的聖之力湧動,一柄通體火紅的砍刀迅速的凝結而出,隨著火紅色的砍刀出現,周圍的溫度頓時迅速攀升。
“住手!”
就在中年男子就要想著劍塵砍去時,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大群人從遠處走了過來,為首一名身穿紫衣的釋然是天琴家主。
看見天琴家主到來,中年男子緩緩的收回了手中的聖兵,目光猶如一條毒蛇陰冷的盯著劍塵,“哼,今日暫且饒過你們一次,立刻離開我天琴家族。”
劍塵目光微微一寒,一絲強烈的殺意在眼中一閃而逝,旋即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他心中已經知曉這名中年男子是一名大地聖師階級的強者,並且還是身懷火屬聖之力,在攻擊力上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但是劍塵卻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中。
而鳴東則是滿臉的怒氣,顯然被中年男子這番話氣得不輕,琴簫的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
天琴家主從琴簫那裡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轉頭看向那名中年男子,道:“天舟,劍塵小兄弟乃是我們天琴家族的貴客,你豈能如此無禮。”
名叫天舟的中年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斜眼撇了眼劍塵和鳴東兩人,道:“琴大哥,你什麼時候也學著琴簫侄子的摸樣了,隨隨便便的兩個後生晚輩就當做貴客來對待,想我天琴家族在瓦洛朗斯城中那超然的地位,而天鳴大哥更是瓦洛朗斯城的城主,如此顯赫輝煌的家族豈能隨便讓人進入,而更誇張的是我們天琴家族竟然還要帶上這他們兩人通過空間之門去佣兵之城,琴大哥你難道不知道使用空間之門那昂貴的代價嗎?”
“住口!”天琴家主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嚴肅:“天舟,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些年你在外賣闖蕩心胸是變得越來越狹小了,劍塵小兄弟乃是我天琴家族的貴客,當以上賓來對待,豈能容你如此玷污,還不快向劍塵小兄弟道歉。”天琴家主的語氣中充滿了怒氣。
“哼,當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想讓我向這一個小輩道歉,簡直是痴心妄想。”天舟狂傲無比,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根本就不給天琴家主的面子,丟下這句話,天舟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一頭飛行魔獸的背上盤膝而坐,而隨後,之前站在他身後的三名中年男子也緊跟著躍上了同一只飛行魔獸坐騎的背上,閉目養神。
見天舟竟然目中無人,天琴家族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顯然也氣得不輕。
琴簫來到劍塵身前,低聲道:“這人是我叔叔天舟,是天姓一脈的人,在天琴家族中地位很高,幾乎快比的上我爹了,他常年在天元大陸上闖蕩,前兩天才回到家族中,看來他對你有很大的意見,以後可一定要小心一些,他是一名大地聖師階級的強者。”
劍塵微微點頭,輕聲道:“我會小心的。”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從天而降,最終在離地十米高的地方憑空懸浮在那裡,淡漠的目光緩緩從下方眾人身上掃過。
“見過太上長老!”
看見那名老者,包裹天琴家主在內所有人都彎腰行禮,就連坐在飛行魔獸坐騎上周天也立即起身,神態恭恭敬敬的向著老者彎腰行禮。
“天空聖師!”看見那名凌空懸浮的老者,劍塵的眼瞳驟然一縮,這天琴家族內,竟然還有天空聖師這樣的頂尖高手。
老者目光平淡的在天琴家主和周天兩人身上掃過,隨後落在琴簫身上,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不過旋即當他目光落在劍塵身上時眼中精光一閃,眼底深處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
老者輕嘆一口氣,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復雜了起來,有遺憾,有慶幸,也有著一絲絲期待,讓人很難讀懂。
“天舟,琴一生。”老者緩緩的開口道。
“太上長老有何吩咐。”天琴家主和周天兩人異口同聲道。
“天琴家族的第一條祖訓你們兩人心中因該是非常清楚,若是因為你們的原因使天琴兩家的感情產生分裂,那你們就等著接受最嚴厲的處罰吧。”老者面無表情的說道,語氣非常的平淡,盡管如此,但聽在天琴家主和周天兩人心中,依然使兩人的心底一顫。
“太上長老請放心,一生一定謹遵祖訓,一定會好好的維護天琴兩家的感情。”天琴家主說道。
天舟也立即躬身道:“天舟謹遵祖訓,一定會好好的維護兩家的感情。”
“嗯!”老者緩緩點頭,道:“人都到齊了嗎?”
“太上長老,人都到齊了。”天琴家主連忙說道。
“那就出發吧。”
…….
隨後,眾人紛紛躍上飛行魔獸的背上,每一只飛行魔獸的背上都坐著十人,總共剛好搭載了四十人,而劍塵鳴東兩人和琴簫都乘坐的同一只飛行魔獸,被七人圍在中間,顯然是在保護他們。
隨著猛烈的勁風升騰而起,飛行魔獸煽動翅膀緩緩的升上了高空,向著遠方快速的飛去,而天琴家族的太上長老則是御空飛行,行走在四只飛行魔獸的前方,親自護送這一群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