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聞言,風前輩神色一怔,但旋即皺眉,露出為難之色。
他一眼就看出劍塵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哪怕是有混沌之體來支撐,戰力也不可避免的嚴重下滑。劍塵的這種狀態,既讓風尊者心中擔憂,同時也感到一陣內疚。
因為劍塵是完全因為他才淪落至此的,本來按照風尊者的想法,是等自己完全掌控了世界胎膜的力量,成為實至名歸的天地至尊時,便窮盡一切之力助劍塵恢復,好好的對其進行一番補償。
但劍塵態度堅決的想要現在離去,這竟讓風尊者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自然不希望劍塵現在離去,因為萬骨樓的原因,劍塵一旦離去便有極大的可能陷入險境。
可若是強行不讓劍塵走……
看劍塵那態度堅決的樣子,不用想也會遭來對方心中的抵觸。
最終,在劍塵的一再堅持下,風尊者終究是沒有阻攔,讓劍塵離開了這顆無名星辰。
聖羽沒有跟著劍塵離去,他留在了風尊者身邊,准備跟隨著風尊者修行一段時間。
當然,這也是風尊者的意思!
“風前輩,我哥就這樣離開,萬一萬骨樓繼續針對他,那我哥豈不是有危險?”望著被風尊者的一股力量送出去的劍塵,聖羽的神色間充滿了擔憂。
“萬骨樓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他,而他們之所以陷害劍塵,最終的目的還是對付老夫。但眼下,萬古流精心策劃的行動已經徹底失敗,老夫也想不出,萬骨樓還有什麼理由去繼續陷害劍塵。”
“不過你也大可放心,劍塵小友對老夫來說,可是有再造之恩。若是沒有他的混沌精血,這一次融合世界胎膜,老夫的希望是連一成都不到,如此大恩,老夫又怎敢忘記。因此,老夫早已在劍塵小友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一旦他遇到了生命危險,那老夫便會立即知曉。”
“只要劍塵小友還在聖界,這聖界雖大,可在老夫眼中,也就一念之間而已……”
……
在聖界一片未知星空中,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卷席而來,令的虛空震顫,萬千星辰都是一陣搖曳。
這股強大的能量來的快,去的也快,當能量風暴消散之後,劍塵的身影,已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
風尊者所在的那顆無名星辰,位置十分偏僻,以劍塵的速度,哪怕是以空間法則趕路,也需要耗費一段漫長的時間才能抵達最近的一座跨洲級傳送陣。
因此,在劍塵離去前,風尊者直接送了劍塵一程,讓劍塵少趕些路。
“現在我需要盡快的恢復混沌精血,最好是能多弄一些凝血神丹,而要想得到此類丹藥,就必須要前往四十九大洲和八十一大星了。”劍塵蒼白著一張臉懸浮在星海中,他迅速做好了下一步打算,當即就施展空間法則,直接在無盡星空中趕路。
不過沒趕多久的路,劍塵就發現了正有一艘體積十分巨大的虛空飛船,正保持著極快的速度在虛空中穿梭。
這艘虛空飛船的等階顯然不低,僅僅是它此時它所展現出來的速度,怕是有些尋常的混元始境都追之不上。
至於劍塵,則是立即調轉方向,朝著這艘巨大的虛空戰船追了過去,空間法則全力施展,速度之快,哪怕是一些混元始境強者都是望塵莫及。
很快,劍塵便追上了這艘虛空飛船,他的身影出現在虛空飛船上方,雙腳平穩的落在這一道從虛空飛船上凝聚成的能量護罩上。
劍塵一眼就看出這名老者是無極始境九重天強者,因該是這艘虛空飛船的守護者之一。
他曾經也乘坐過虛空飛船,自然明白早星空中航行的任何一艘虛空飛船,都擁有多名始境強者一路護送,以保平安。
“在下長陽,這位道友有禮了。”劍塵已經戴上了面具,遮掩了自身氣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面帶微笑的對著黑袍老者抱了抱拳,道:“在下想要乘坐這艘虛空飛船,還請道友行個方便。”
“你……是想要乘坐我們這艘虛空飛船?”黑袍老者並未打開飛船的守護陣法,而是站在陣法內,一臉懷疑的盯著劍塵。
“不錯!”
“那不知道友想要去何處?”黑袍老者問道。
“只要是四十九大洲,八十一大星的任何一處,都可以。”
黑袍老者在沉默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打開了陣法,讓劍塵進入了虛空飛船內。
以劍塵展露出的實力,在這裡是連船票都免了,並且還被黑袍老者安排在了虛空飛船的上層,選了一個最好的船艙供劍塵潛修。
“九名無極始境,並且還有一名混元始境一重天的強者,這艘虛空飛船的守護力量倒是不弱。不過這艘船的規格也蠻大了,裡面運載的武者都有數百萬之多。”劍塵盤坐在豪華的船艙中,他神識一掃,便將整艘虛空飛船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裡面這縱橫交織的無數陣法,都阻擋不了他的神識。
畢竟這只是一艘商用虛空飛船,陣法的強度有限,很少能防得住劍塵這種層次的強者窺視。
而那黑袍老者,將劍塵安排妥當之後,便來到另一處被重重陣法保護的豪華艙室中,對著盤膝坐在裡面的一名老嫗抱拳道:“太上長老,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當了。”
“嗯!”老嫗閉目而坐,身上散發出一股屬於混元始境一重天的強大氣息,用那沙啞的聲音說道:“此人半路上船,確實有些蹊蹺,你要多多留意一下。若是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只是想要臨時搭乘我們的虛空戰船趕路,那我們也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送他一程。”
“是!”黑袍老者恭聲道。
“另外,此人雖然是通過空間法則才追上了我們,從法則層次上看因該是八重天,可是我卻有一種直覺,此人的實力因該絕不止如此。至少,他對你這位擁有無極始境九重天的強者是沒有半分的忌憚。”
“因此,面對此人時,你一定要謹慎些,只要他不作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老嫗神色慎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