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怎麼會這樣......”寒河老祖臉色蒼白,說話時嘴唇都有些發顫,也不知是看見水韻藍的現狀之後被嚇成這樣的,還是因他的元神被武魂斬天術所傷而導致的。
至於玄極老祖,此刻也是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作為冰極州上的太始境強者,並且還是雪宗這個龐然大物的老祖級人物,他們掌握的消息,知道的隱秘自然是非常之多,其中就包括水韻藍的存在。
冰神殿中的雪神轉世,偉大的冰神陛下特意派遣水韻藍前去為雪神護法,這件事情在冰極州上的所有頂尖強者眼中,早已成為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他們更是知曉,只要找到了水韻藍,那也就相當於找到了雪神的下落。
因為作為雪神轉世的接引者以及護道者,水韻藍是唯一知道雪神下落的人。
倘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針對水韻藍,那麼其目的自然是昭然若揭。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竟然在雪宗的宗門內發現了水韻藍,並且還被下了噬神丹這種丹藥,這頓時讓雪宗的幾大老祖,以及他們身後的若干太上長老們嚇得不輕,甚至不少人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雙目緊閉的水韻藍似乎有了蘇醒的跡像,只見她眼睫毛輕輕的顫動,神色間浮現出痛苦和掙扎之色,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你們....你們休想...休想...休想打探到...殿下...的...的下落......我...我哪怕...是...身死道消...哪怕...是受盡...折磨...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殿...下...的下落......”
水韻藍尚未完全清醒,處於一種意識模糊的狀況,聲音更是狀若蚊蠅,細聲而模糊。
但彙集在這裡的人又是何等境界?不是太始境老祖便是混元始境的太上長老,因此,所有人都將水韻藍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下,無疑使得眾人那本就非常難看的臉色,當即就變得更加難看了,他們不由自主的看向身邊的人,目光中紛紛露出懷疑之色。
他們不是愚昧之人,第一時間想到霧寒能藏身在雪宗內,那麼必然有人在暗中安排了一切,並且此人的權利還不小。
雪宗作為冰極州的第一大勢力,可不是那麼好潛入的。
“霧寒!”冰雲祖師臉色一片鐵青,咬牙切齒的念著霧寒的名字,從她雙目中透露出的恨意更是毫不掩飾。
下一刻,冰雲祖師毫不猶豫的拿出了攝魂鈴對准的霧寒,她已經不准備浪費時間進行審問了,而是直接以攝魂鈴控制霧寒,強行從其最終得知真想。
一看見攝魂鈴,霧寒的臉色就是一變,她下意識的退後,色厲內荏的喝道:“冰雲祖師,我...我身後可是有炎尊前輩,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否則炎尊絕不會放過你們雪宗,別看你們雪宗是冰極州第一勢力,在炎尊面前,你們這所謂的第一勢力脆弱的根糊紙沒什麼兩樣。”
冰雲祖師一聲冷哼,寒聲道:“在曾經的那段日子裡,冰極州沒有冰雪二神坐鎮,我們雪宗的確對炎尊敬畏無比,為了維持雪宗的傳承,甚至是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破壞炎尊的布置,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炎尊在冰極州上為非作歹。”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水韻藍既然出現,那說明雪神殿下也即將歸回,我們冰極州有了雪神殿下坐鎮,又何需向往日那般畏懼於炎尊。”
“炎尊籠罩在我們冰極州上的陰雲,即將成為過去......”冰雲祖師一番話說的是錚錚有力,話音一落,便不容霧寒反抗,其手中的攝魂鈴便是一下子出現在霧寒頭頂,鈴鐺輕輕搖晃,發出震蕩心神的魔音。
由冰雲祖師親手控制攝魂鈴,威力自然是非同凡響,瞬間便控制住了霧寒,只見霧寒的雙目先是變得一片空洞,旋即就成為了呆滯之色,完全失了神。
“藍祖,你既為丹道宗師,想必也有辦法破解水韻藍的噬神丹,水韻藍就暫且交給你。待我查清了事情的真相,自會給出一個交代。”冰雲祖師說道,此刻她展現出雷厲風行的手腕,以一股輕柔的力量,毫不猶豫的就將水韻藍送到了藍祖面前。
與此同時,一個虛化的雪國剎那間降臨,這是冰雲祖師施展的無上雪國,剎那間便將場中所有人都籠罩在裡面。
瞬息間,雨上人,魂葬,藍祖,鶴千尺便置身於虛幻雪國之中,除了他們之外,還有雪宗的所有太上長老,以及冰衍,寒河和玄極三大老祖。
雨上人絲毫不為所動,她已經破掉這無上雪國一次,這無上雪國自然對她構不成威脅,不過天鶴家族的藍祖以及雪宗的幾大老祖、眾多太上長老則是臉色一變。
其中冰衍祖師的反應最為激烈,只見她臉色無比陰沉,衝著冰雲祖師冷喝道:“冰雲,你這是做什麼?”
“霧寒和水韻藍之事,我會嚴加審問,只要是我雪宗弟子,無論是誰,不論有多高的身份,凡是背叛雪宗,背叛冰神殿者,決不輕饒。因此,在事情沒有調查的水落石出之前,雪宗弟子誰也無法離開。至於藍祖,你們也不必擔心,有雨上人在這裡,我這無上雪國也奈何不得你們。”冰雲祖師的聲音傳出。
下一刻,攝魂鈴搖晃,發出清脆的鈴聲,冰雲祖師目光直視霧寒,冷聲道:“霧寒,水韻藍究竟是被誰所擒?”
“邪老......”霧寒神情呆滯,一臉木然的說道。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邪長老......”雪宗四大老祖身後,那些同樣被關入無上雪國的太上長老則是一片嘩然,紛紛神色大驚。
“沒想到竟真是邪長老所謂,只是如今邪長老已死,他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冰雲,依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冰衍祖師向冰雲祖師傳音,她這番話,除了冰雲祖師之外,沒有讓任何人聽到。
“以於陽邪之能,絕對做不到將痕跡抹除到這般干淨的地步,說,於陽邪背後的人是誰?”然而冰雲祖師卻充耳不聞,她面無表情的繼續開口,身上殺氣升騰。
她也不是愚昧之人,事情到了這一步,結果已經越來越清晰,但她絲毫沒有要適可而止的意思,反而繼續追問,一副不將所有涉及到此事的陰謀和人物調查的清清楚楚,便誓不罷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