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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水庫屯的怪事

我的姥爺是盜墓賊 無雙 2427 2024-03-17 21:35

  

  村支書問:“不知二位到底收什麼?給開個什麼價?俺們這嘎達山裡紅最多,如果二位老板想要我可以便宜處理。”

  山裡紅就是山楂,水庫屯地區土地富饒每年到秋天遍山火紅,到最後來不及采摘都爛在了山裡,支書正愁今年沒有銷路呢。

  “我們收老虎屎。”這個詞從無雙嘴裡吐出他自己都覺得別扭。

  

  但一看這倆年輕人就是家裡有錢的主,人家開車直奔你這山溝子來相比也不會尋錯,莫不是什麼山貨的學名?

  他倆不懂,還得裝懂,怕在城裡人面前丟了面子。趕緊躲到一旁交頭接耳嘀嘀咕咕起來。不大一會兒又陪著笑臉一口應下來說:“有,二位老板要的我們有,不過那東西不好找,二位暫時先住在俺們屯子,俺們派人進山裡找找。當然,你們吃住不收錢啊!”

  村支書在東頭找了個空屋子派人打掃干淨給他倆騰了出來,又送來好酒好肉熱情招待。

  “老鐵,啥是老虎屎啊?你好歹也比我多上幾年大學,說話也不注意點。”陸昊天手裡拎著根大骨頭棒子一邊啃一邊問他。

  “我也不知道,二姥爺說這是老盜門中的行話,你別以為這丟人,還有更丟人的呢,等著吧。”

  水庫屯比黑龍屯熱鬧許多,夏天耕地都種完了,只等入秋收割,農民們每日閑起來就喜歡自娛自樂。每到晚上各家各戶就傳來嘩啦啦的聲響,如果說四川人酷愛麻將文化的話,那麼在東北東村這種特殊文化也早已根深蒂固了。

  這天晚上,支書和主人正陪著無雙陸昊天在屋裡打麻將,剛推了一圈外邊就衝進了個虎頭虎腦的半大孩子。

  “二蛋子你不老實在家睡覺跑這兒干啥來了?”村主任問。

  “主任俺爹病了,你快去瞅瞅去吧。”

  “你爹病了就去找村衛生所,再不行就去市裡醫院,你跑來找俺,俺也不是大夫能有啥照?”村主任不情願回道。

  誰知這半大孩子不走,拽著主任就往外拖:“主任快去瞅瞅吧,俺娘說爹可能衝著啥了。”

  “衝著啥了”是東北一句土話,意思是中邪,被髒東西上身。

  主任一臉不情願,歉意道:“不好意思二位老板,你們看,屯子裡大事小事都得找俺,要不讓俺哥陪你倆喝點,俺一會兒就回來。”村支書就是他親哥。

  “主任不用客氣,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我跟你去瞅瞅?我也略同玄術,要是真衝著啥老仙能幫你們請走。”無雙說。

  無雙不算吹牛,老東北盜門除了拜祖師爺外也迷信拜東北五仙。他跟在姥爺身邊久了,自然也懂得這些東北人根深蒂固的古老信仰。

  二人跟主任到了二蛋子家一看也傻眼了。二蛋子爹叫劉大壯,人如其名長的是結結實實的莊稼漢子,可現在卻倒在炕上病病殃殃的。急的二蛋子娘哇哇大哭。

  四人走近一瞧,大夏天的這粗漢子身上竟然蓋著一床大棉被,而且他還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他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臉蛋失去了莊稼人本該有的紅光滿面卻是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黑氣。

  “咋回事?”主任問。

  “他爹白天在地裡干活,也不知道咋地了,晚上回到家倒頭就睡,還一直喊著冷,主任啊,你可快給俺們看看,是不是衝著啥玩應了?”二蛋子娘哭道。

  “胡扯,你家地裡又沒啥大墳,能衝著啥?二蛋子,去,上小賣鋪買兩沓紙給你爹燒了,嘴裡再嘟囔幾句,俺看沒啥事,可能是著涼了。”村主任不厭其煩道。

  無雙走近炕沿鼻子嗅了嗅,隱約嗅到劉大壯身上有股子臭味,這臭味很像是地底下老墳屍體上的屍臭。他掀開被子一角,看了眼劉大壯的粗壯大手,莊稼漢子常年干農活,一手的老繭子,只是劉大壯手上還沾著許多暗灰色的泥漬,泥漬已經侵入了指甲縫裡。無雙托起他的大手聞了聞,那屍臭就是從他直接縫裡散發出來的。

  “主人,可能這位大哥真衝著啥不干淨的東西了。這樣,你先讓二蛋子買點紙燒了給他爹叫叫魂試試,要是不頂用再去找我。”說這話,無雙背著手跟陸昊天離開了劉家。

  “老鐵,你看出來啥了?我咋聞著他家有股子臭味呢?這鄉下人真埋汰,指不定多少天沒洗澡了。”陸昊天一路上嘟囔個沒完。

  “他挖了古墳,能不帶屍臭嗎?他命裡就不該有這筆財,重裝了死鬼,人家能饒了他嘛?”無雙雖說沒有學倒鬥的手藝,可經常跟著姥爺走南闖北也是見多識廣,別看他年紀小,論上這些陰陽玄事他可是比屯裡的老仙大神們懂的多。

  回到住處陸昊天可不管那個,喝了幾口小酒倒頭就要睡。無雙告訴他最好別睡,要不一會兒還得被叫醒。那劉大壯惹了死鬼,豈能是燒點紙錢就能送走的?過不了多久村主任還得過來找咱們。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出一個小時的功夫,二蛋子和他娘還有村主人主動找上了門。紙也燒了,魂也叫了,農村就這麼點手段,就算請來老仙也是如此。可劉大壯依舊躺在炕上死死發抖,並且氣色比剛才還差。那婦女急的就差給無雙跪下了,說只要能救他爺們怎麼的都行。

  “二蛋子,你老實跟叔叔說,你爹白天在地裡是不是挖著啥了?”無雙問。

  二蛋子就是個半大孩子,啥也不懂,有啥說啥。見問到了自己頭上說:“啊,是,俺家苞米地前天陷下去一個大窟窿,俺爹這不今天去重新培土嘛。”

  “他是不是從那窟窿裡掏出來啥了?”

  “啊?娘……是……還是不是啊?”二蛋子猶豫起來,轉頭盯著他娘不敢直言。

  那婦人馬上對兒子擠眉弄眼直使眼色接話過來道:“你們別聽這小兔崽子瞎嘞嘞,能有啥玩應。”

  無雙點著一根煙抽了口。“哼哼……行了,請回吧,這忙我恐怕幫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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