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衛還要去查花橋楊村的水牛失蹤案,沒時間這在拖拉:“不用啰裡啰嗦了,該罰款就罰款,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徐檀靈想要反駁,被麥婷拉住了:“在哪交罰款?”
周常衛喊了萬茂過來:“帶她去交一下罰款。”
“跟我來。”
麥婷跟著萬茂去交錢,徐檀靈留下。
李銀娥同志非常滿意這個結果:“辛苦警察同志了。”
周常衛同志很謙虛:“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事成定局,徐檀靈也沒有再胡攪蠻纏,態度比剛才溫和了:“我不知道我姐姐不在家,因為很久沒見她,就魯莽了一些。”她衝李銀娥微微一鞠躬,“李女士,我向你道歉。”
能進能退,能屈能伸,她是識時務者。
道完歉,她看向大家,語氣誠懇:“我是公眾人物,還請各位替我守一下口風。”
不說大家還不知道,這麼一說——
彭建國覺得她很眼熟:“你是那個、那個……”
那個誰來著?
周常衛在看水牛失蹤案的資料,沒抬頭,接了個腔:“《宜瀛傳》裡的那個小主,彈琵琶的那個。”
彭建國一拍大腿:“對對對,就是她!”
徐檀靈算是流量小花,但她主要還是歌手,影視作品不多,也沒怎麼挑過大梁,知名度不夠,這偏遠鄉鎮裡居家的年輕人少,追星的更少,能認出她的並不多。
這些不是重點,彭建國同志的重點是:“能問你個問題嗎?”
徐檀靈笑得大方得體:“可以。”
彭建國的老婆最近在追那個劇,是個宮鬥劇,特別燒腦,漏了一集就看不懂的那種。他跟著老婆一起追了十幾集,沒追劇之前,心想一幫子女人搶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看的,追完之後——哎呀媽呀,真香。
這劇裡頭,有一個他很討厭的角色,就是那個很討厭的角色用一丈紅害死了他最喜歡的角色。
這個很討厭的角色就是徐檀靈演的紅琪小主,是個表面柔弱的小白花,注意,是表面。
彭建國發出了靈魂的一問:“你第幾集死啊?”
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李銀娥沒忍住,噗嗤一聲。
徐檀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沒有發作,語氣嬌俏地說:“我會活到最後一集。”
“媽的!”好生氣,彭建國摔筆,“棄劇!”
李銀娥笑成了鵝叫:“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徐檀靈笑不出來了。
再說戎黎那邊。
光光吃了兩個包子,沒肉的地方不吃,只吃了中間有餡的地方。
戎黎去秋花老太太家要了一碗粥,放到它面前:“你喝點粥。”
它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戎黎,然後兩只手撐到桌子上,半趴著,伸舌頭去舔。
戎黎把碗挪開了:“用勺子吃。”
它用爪子扒桌子:“喵。”
戎黎從來沒有養過寵物,有點不知所措了,他指了指碗裡的勺子。
“用這個。”
他把勺子拿出來,給它示範了一遍。
光光是只聰明又特殊的貓。
它會跟著學,就是還不太會,把粥弄得到處都是,粥灑了一小半也沒吃到幾口。
戎黎把勺子拿過去,舀了一勺喂它:“張嘴。”他示範,“啊——”
它有樣學樣,跟著張嘴:“喵——”
他就沒這麼耐心過,一勺一勺喂它:“你能聽懂我說話嗎?聽得懂就喵一聲。”
光光:“喵。”
它伸手去扒碗。
戎黎把碗端開:“聽不懂就喵兩聲。”
光光:“喵。”
戎黎:“兩聲。”
光光:“喵。”
戎黎:“……”
這不是他家小淑女,這真的是一只貓,會和人一樣走路,能聽懂部分指令,其他的都還保留著貓的習性。
喂完一碗粥,戎黎給它擦干淨手,又把戎關關的玩具車拿來給它玩:“你坐在這裡不要動,我馬上回來。”
它抱著玩具車,好奇地用“爪子”扒拉。
戎黎拿了碗去還,走到門口,還是不放心,又折回去把它帶上:“在別人面前不要出聲。”怕它聽不懂,戎黎按了按唇,“噓,”
這個它懂了,不出聲音地喵了一聲,手裡還抱著戎關關的玩具車,想用牙齒去咬。
“不能咬,很髒。”
戎黎拿了個口罩給它戴上,帶著它一起去了隔壁秋花老太太家,請廖招弟給它洗澡。
廖招弟很詫異,看了好幾眼抱著玩具車的“徐檀兮”:“徐姐姐她,”廖招弟欲言又止,“是哪裡不舒服嗎?”
戎黎只嗯了聲,沒有多做解釋。
廖招弟也不多嘴:“走吧徐姐姐,我帶你去洗漱。”
光光往戎黎後面躲:“喵。”
廖招弟:“……”
衣服是廖招弟去徐檀兮家拿的,戎黎在院子裡等,沒有進屋。洗漱的過程中,光光一直叫喚,它應該是不喜歡水。
廖招弟什麼也不問,戎黎說:“麻煩你不要告訴別人。”
“我知道的。”
不用問廖招弟也知道,肯定不是尋常人能理解的範疇。
廖招弟走後,戎黎帶光光去了戎關關的房間,他指了指床,它懂了,手腳並用地爬上去。
戎黎給它蓋好被子,用指腹輕輕點了一下它的眼皮:“閉上眼睛。”
它聽話地閉上了眼,喵了喵,臉在被子裡蹭了蹭,慢慢睡了。
戎黎不確定睡覺能不能讓徐檀兮換回來,他沒有立刻離開,坐在床頭守著。
“杳杳。”
他俯身,在她耳邊叫:“徐杳杳。”他沒有這樣六神無主過,“你快回來好不好?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辦。”
他撥開她耳邊的發,想親親她,唇將要靠近她的臉時,他又驟然停下。
不能親別的“貓”,杳杳會吃醋的。
他擰著眉又坐了一會兒,起身,手卻突然被拉住了。
“戎黎。”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杳杳。”
謙謙君子,溫婉端方,這個才是徐檀兮。
她拉著他的手,很用力:“戎黎。”
“嗯。”
“戎黎。”
戎黎俯身,親了親她的臉:“在呢。”
她很不安,兩只手攥著他的衣服:“我好像生病了。”
戎黎用被子裹著她,扶起來抱著:“那我們去南城治病好不好?”
她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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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多重人格都是獨立的個體,多個人格花式談戀愛我覺得……不太好。
慫慫的老顧:沒有噴別家的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