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徐檀兮低了頭,羞紅了臉:“你不是想要小孩嗎?”
“你現在不適合懷孕。”
她小聲說:“可你吃到了早生貴子啊。”
戎黎靠邊停車:“杳杳。”
她抬起頭來。
他說:“你以後不要太順著我。”他很認真,語氣鄭重,“我會得寸進尺。”
“你不會。”
他糾正:“我會。”
他真會。
她對他越縱容,他就越貪心。
徐檀兮不跟他爭論,把頭轉向窗外,不知是羞還是惱:“你自己一個人去買,我不去。”
戎黎還笑:“不好意思了?”
她不理他。
他把安全帶解開:“我喜歡草莓,你有喜歡的口味嗎?”
“你!”徐檀兮轉過頭來,紅著臉罵他,“你不知羞!”
他承認:“嗯,我不知羞。”
不知羞的他紅著耳朵拉著她接了個又濕又欲的吻。
連著下了兩天雨才放晴。
三月的第一天,徐檀兮去公司復工,戎黎回學校開課。徐檀兮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一周會抽出一兩天去醫院坐診,戎黎帶兩個專業,一周只有八節課。
周二下午,戎黎沒有課,在醫院陪徐檀兮,午飯是在醫院食堂吃的。
她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吃完了?”
“嗯。”
戎黎看了看她餐盤裡剩的:“再吃幾口,你吃得太少了。”
“吃不下了。”
她一般不會浪費,就是這幾天,有點厭食,不太吃得下飯。
戎黎把她的餐盤端過去,替她吃完:“杳杳。”
“嗯?”
他放下筷子,抽了張紙擦手,突然把聲音壓低:“你來例假了嗎?”
徐檀兮稍稍愣了一下:“沒有。”
戎黎臉上看著很淡定,其實摸摸就知道了,他耳朵在發熱:“你上個月是27號。”
今天已經二號了。
徐檀兮怕別人聽到,坐得離他近一些,很小聲很小聲地說:“有時也會推遲。”像在說悄悄話。
她的月事一直不太准。
戎黎把餐盤拿去歸還,然後拉著她出去,走到醫院後面花園沒人的地方,他才把手放在她小腹上,輕輕揉了揉,目光很新奇:“會不會懷上了?”
她難得露出有點呆愣的表情:“不知道。”
一只螞蟻爬到了心尖上,戎黎突然覺得有點心癢。
後面半個小時,戎黎都在想這個事情。
午休過後,徐檀兮要去抽血,戎黎說先不扎針,他去買驗孕棒,她干脆請了假,一起回了麓湖灣。
一回到家,她便拿著東西去了浴室。
戎黎在門口等,其實就過去了一小會兒,可他感覺等了很久很久。
“杳杳,”他把臉往門上湊,“好了嗎?”
徐檀兮說沒好。
又過了一小會兒……
“好了嗎?”
他很急。
徐檀兮打開門,出來了,他問有沒有,她搖了搖頭。
“給我看看。”
她把驗孕棒給了戎黎,上面只有一根紅線,她垂著腦袋,喪氣得像剛淋了雨的小狗。
戎黎把驗孕棒放在一邊,騰出手抱她:“你很失落啊?”
她聲音悶悶的:“嗯。”
戎黎其實也有點失落,但也有慶幸。
“沒懷也好。”他摟著她,覺得她好像又瘦了,腰細得他都不敢用力抱,“先把病養好,等你狀態好了我們再要小孩。”
徐檀兮怏怏不樂地點頭:“不靈驗,你都吃到了早生貴子了。”
好脾氣的小淑女難得抱怨一次,怨那早生貴子不靈驗。
戎黎直白大膽、且目標明確地安慰她:“沒關系,等我們備孕的時候,我會更努力。”
“……”
徐檀兮頭埋得更低了,她家先生總是好不知羞。
下午,兩人在家窩著,沒有出門。
半夜,徐檀兮來例假了,她是被痛醒的,不想吵醒戎黎,她輕手輕腳地下床。
她剛穿鞋,戎黎就醒了。
“我去衛生間。”
“嗯……”
戎黎坐起來,還有點迷糊,頭發亂糟糟的,也不睡了,視線追著她,眼睛半眯半睜著。
徐檀兮在浴室好久沒回來。
戎黎下床去找她:“杳杳。”
她在裡面低聲說:“先生,你進來一下。”
聲音弱弱的,很沒力氣。
門沒反鎖,戎黎開門進去,看見她蹲在地上,他急忙過去:“怎麼了?”
她用手按著小腹,頭上出了一層冷汗,唇色發白:“我站不起來。”
戎黎蹲在她旁邊,沒敢隨便動她:“很疼嗎?”
她嗯了聲,有氣無力。
戎黎碰了碰她額頭,沒有發燒:“我們去醫院,嗯?”
“不去了,晚上不太方便。”
“可是你很疼。”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軟軟的,像撒嬌:“你抱我去躺會兒就好了。”
戎黎動作很輕地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用被子裹嚴實:“冷不冷?”
她抱著肚子蜷著:“有一點。”
他給她加了床毯子,三月的南城已經不太冷了,他都出汗了,因為著急。
“我去煮紅糖水。”
徐檀兮拉住他:“紅糖不止疼,熱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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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許願:請給我發一個戎狗這樣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