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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肚子裡有你兒子了(二更

他從地獄裡來 顧南西 3579 2024-03-17 22:33

  

  後面有人喊她:“前面的小姐。”

  徐檀兮回頭。

  是一位風情又美艷的女士,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

  女士走上前,禮服的裙擺很短,光裸的兩條腿又長又細,頭發隨意披著,染了不明顯的酒紅色。

  “洗手間怎麼走?”她問徐檀兮。

  徐檀兮正好也要去洗手間:“請隨我來。”

  她想起來了,她在醫院見過她,是那位走錯了診室的病人。

  外面快開席了,別墅一樓沒有其他人,房子占地很大,一樓的洗手間在走廊盡頭,徐檀兮走在前面,沒有與後面的女士交談,快到的時候,迎面過來一個男人。

  他停在徐檀兮面前。

  “徐檀兮小姐是嗎?”

  徐檀兮稍作打量,不是認識的人,她往後退一步,隔著安全的距離:“你是何人?”

  “我是誰不重要,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男人上前,手伸過來。

  好不講理的人。

  徐檀兮右手擋在身前,手腕上的手表轉了個方向,她按下按鈕。

  手表裡的麻醉針射出來。

  男人沒做防備,被針頭射中了肩膀,他直接拔掉,再度伸手去拽徐檀兮,腳一邁出去,藥效上來了,身子晃了晃,倒下了。

  徐檀兮立刻給戎黎打電話,可號碼還沒按出去,後頸被人用力一敲。

  咣。

  手機砸在了地上。

  錫北國際沒分家之前,掌權的是三爺陸鷹,也是他把集團分成了五個分部,分別為lyg物流(主營職業跑腿)、lys電子(主營情報)、lyh華娛(主營酒吧)、lyn酒店(主營酒店和高級會所)、lyd化工(主營“化工外貿”)。

  五個分部明面上各不干涉,背地裡爾虞我詐。

  路華濃三十三歲,曾經是陸鷹的情人,陸鷹過世之後,她接手了lyn。

  “性子還挺烈。”

  她蹲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徐檀兮。

  樣貌是不錯?但樣貌好的女人戎黎見得多了去了,為什麼偏偏選這個呢?

  她還以為戎黎不會愛上任何人。

  這時,走廊轉角又走出來一個男人:“路姐?都安排好了。”

  路華濃嗯了聲。

  “這玩意?”她用手指勾了勾徐檀兮腳踝上的鏈子?鏈子上面除了一枚平安扣,還有個方形吊墜,“好像是定位器。”

  她跟了陸鷹好幾年?這種稀奇玩意沒少見。

  她勾著鏈子往外扯?勒紅了腳踝也沒扯下來,這不是普通的鉑金鏈子,中間有根線?一般的外力根本弄不斷。

  她抬頭?笑著問身邊的男人:“要不把她的腿砍了?”

  男人遞過去一把匕首。

  路華濃這個人?用官四爺的話說?是個病嬌?亂來得很。

  前廳突然有腳步聲。

  是秦延君和溫鴻等人進來抓奸了?他們直接去了二樓。

  秦家的佣人正等在秦昭裡臥室的門口,不敢離開,更不敢進去,見有人來了,立馬上前。

  “董事長。”

  屋裡曖昧的聲音還沒有停。

  秦延君臉色好不精彩:“把門打開。”

  佣人開了門。

  沈湘君還在床上?見人闖進來?尖叫了一聲?她立刻抱緊身上的男人?把自己的身體藏住,急忙喊:“羨魚。”

  “羨魚。”

  溫羨魚身上蓋著被子,兩條腿在外面?臉還埋在沈湘君胸口。

  “羨魚,你爺爺來了!”

  他動作陡然僵硬,身體一抖,結束了。他緩了緩,愣愣地抬起頭來,意識終於清醒一些了,晃了晃腦袋後,這才回頭。

  一個煙灰缸朝他砸過來。

  溫鴻臉都氣白了:“混賬東西!”

  煙灰缸剛好砸中了溫羨魚的腦門,血流到臉上,他徹底清醒了:“爺、爺爺?”

  怎麼回事?

  他低頭一看,傻了。

  “昭裡。”他想要解釋。

  秦昭裡滿臉哭相,跑了出去。

  “穿好衣服給我出來。”溫鴻留了一句話,甩袖出去。

  秦延君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沒說什麼,也出去了。

  屋裡雲消雨停,氣味還沒散。

  溫羨魚掀了被子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一開口,嗓音還是啞的:“你為什麼在這?”

  沈湘君披著被子坐起來,臉上的妝都花了,有點狼狽,但神色還算冷靜:“睡都睡完了,問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溫羨魚一巴掌扇過去。

  他怒不可遏:“沈湘君,你可真賤。”

  沈湘君用手背碰了碰火辣辣的臉頰,她笑了:“那不好意思了,你可能得娶我這個賤人。”

  她扯掉被子,當著他的面把內衣穿上。

  溫羨魚臉都綠了:“等會兒再找你算賬!”

  他系上皮帶,收拾好出去。

  溫鴻父子在外面等。

  “爺爺。”

  溫鴻揚起手,一巴掌摑下去,氣得牙齒都在抖:“我溫家的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溫照和縱使有心偏袒,這個時候也不敢拉。

  溫羨魚挨了一巴掌,臉上立馬起了紅印子,剛在酒色裡打過滾,襯衫不整,頭發凌亂,他試圖解釋:“這中間肯定有什麼——”

  溫鴻不想聽他狡辯,一拐杖掄在他腿上:“還不給我閉嘴!”

  溫羨魚抱著腿痛得五官扭曲。

  秦家祖孫二人也在,但一直沒發話。

  溫鴻走到秦延君面前,彎腰致歉:“實在抱歉,都是我管教無方,我代羨魚給您和昭裡陪個不是。”

  “這門親事,”秦延君寒著臉,思忖片刻,“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秦昭裡可是秦氏集團的繼承人。

  溫照和急了:“怎麼能算了,兩家已經——”

  溫鴻抬了下眼,打斷:“就照秦董事長的意思辦吧。”他再次道,“抱歉。”

  溫羨魚不願意退婚,上前拉住秦昭裡的手臂:“昭裡,你聽我解釋。”

  秦昭裡甩開他的手,滿臉痛色和失望:“你還是去給沈小姐解釋吧。”

  剛剛,沈湘君小姐出來了。

  走廊裡同時響起聲音,像鋼頭敲地的聲音。

  沈湘君臉色瞬間慌亂:“哥。”

  溫秦兩家的人都回了頭。

  男人手裡拿著導盲杖,慢慢走過來,他皮膚很白,臉上帶幾分病容,長相也偏柔弱清俊,像戲文裡孱弱的貴公子。他身後還跟著一人,應該是助理。

  助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是沈家的少爺,沈清越。

  七年前,他大病了一場,治愈之後,身子骨就弱了,時常需要坐輪椅,一年當中可能有半年臥床不起,眼睛也是那時候壞的,沒有完全喪失視力,但看不清東西了,醫生也查不出緣由。

  在帝都,最為人稱道的,除了流霜閣溫文爾雅的溫先生,就剩這位弱柳扶風的沈公子了。

  沈家在帝都也是大戶。

  溫鴻自然不會嘴上得罪,語氣客氣:“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家這混賬東西也有責任,等回了帝都,我再登門向令尊請罪。”

  “溫爺爺言重了。”周旋完,沈清越看向門口,因為視力不好,視線聚焦得很慢:“湘君,你隨我來。”

  沈湘君似乎很怕他,一言不發地跟著。

  溫羨魚追過去了,在樓梯口拉住了沈湘君:“我有話問你。”

  沈湘君看了看兄長。

  沈清越則看了二人一眼,沒說什麼,先行下樓了,他應該也能看見一些,下樓的時候沒用導盲杖。

  “是不是你搞的鬼?”溫羨魚目光要吃人。

  沈湘君甩開他的手:“是。”

  果然是被算計了。

  溫羨魚抬手要動粗。

  沈湘君反握住,衝他一笑,嫵媚勾人:“別動粗啊,你剛剛沒戴套,沒准肚子裡有你兒子了。”

  “沈湘君!”

  沈湘君也冷了臉:“剛剛在床上不叫,現在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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