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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事後迷惑行為(二更

他從地獄裡來 顧南西 2789 2024-03-17 22:33

  

  “治不育的嗎?”

  徐檀兮:“……”

  她耐著性子解釋:“不是,是解酒的。”

  他哦了聲:“我沒醉。”

  徐檀兮忍俊不禁,依著他說:“嗯,沒醉。”她哄他,“喝一點好不好?”

  “好。”

  徐檀兮把瓶口喂他到嘴邊,他喝了一口,皺著臉推開:“好苦。”

  她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再喝一點。”

  他就再喝一口,就一口,喝完後看著她,等她親。

  她又親了一下,他才喝下一口。

  總共才幾十毫升,他分了十幾次喝,最後一口喝完,他念出聲:“專治不育,男人的天堂。”

  “……”

  廣告詞念得好溜,那家醫院是不是可以給代言費了。。

  徐檀兮不禁失笑。

  她把溫水端過來,喂給他喝了:“可以了,睡吧。”

  他躺下,閉上眼睛,沒過幾秒,又睜開眼睛,坐起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晚安。”

  他又躺下了,合上眼皮咕噥了一句:“好苦啊。”

  徐檀兮把杯子放下,坐在床邊,借著燈光看他的臉。

  過了幾分鐘,洪景元過來了,送了一套別墅。隨後祁培林也過來了,送了一輛車。

  最後是祁栽陽,他咚咚咚地敲門。

  

  他不走,蹲在門口,繼續敲門:“我要見杳杳。”

  這醉鬼!

  孟滿慈頭疼不已。

  房門這時開了,徐檀兮過來問:“怎麼了?”

  孟滿慈瞥了一眼蹲地上的人:“耍酒瘋呢,非要過來。”

  徐檀兮蹲下去,像哄小孩:“怎麼還不睡啊?”

  祁栽陽抱著膝蓋,抬著頭:“杳杳。”

  “嗯。”

  他抬起手,捂住臉,開始哭:“你受苦了嗚嗚嗚……”

  徐檀兮安慰說:“沒有受苦,徐家姑姑對我很好。”

  他哭得更傷心了:“才一個人對你好嗚嗚嗚……”

  徐檀兮不禁紅了眼:“不是的,徐家老太太待我也好,還有我姑丈,還有姑丈家裡人。”

  祁栽陽停住兩秒,又繼續悲痛:“可是沒有我嗚嗚嗚……”

  徐檀兮把隨身放的手帕拿出來,放到他抱著膝蓋的那只手裡:“以後有。”

  他用力點頭:“嗯!以後爸疼你,爸攢了好多錢,都給你花嗚嗚嗚……”

  徐檀兮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抱了一下,拍拍他後背:“不哭了,先去睡覺好不好?”

  “好嗚嗚嗚……”

  他用袖子摸了一把淚,把帕子揣兜裡,拍了拍兜口,扶著牆自己走了。

  孟滿慈囑咐徐檀兮早點睡,隨後也下樓了。

  九點四十多,徐檀兮房裡的燈暗了,被子曬過,軟綿綿的,有很好聞的味道。

  十一點,祁培林起來喝水,看見孟滿慈一個人在餐桌上坐著。

  客廳的燈都關了,就餐廳亮著一盞光線很暗的燈。

  祁培林走過去:“媽,怎麼還沒睡呢?”

  孟滿慈手裡握著保溫杯:“還不困,你先去睡吧。”

  祁培林拉開椅子坐下:“在想杳杳的事?”

  孟滿慈搖了搖頭,問道:“景元趕上飛機了嗎?”

  “已經登機了。”祁培林坐下陪她聊幾句。“改姓的事你們和杳杳提了沒?”

  兩家的老人都希望徐檀兮能改姓。

  “還沒有,這事兒不能急,要看杳杳想不想改。”孟滿慈滿面愁容,“徐家姑姑你見沒見過?”

  祁培林說:“幾年前在慈善晚會上見過一次。”現在想想,“杳杳的性子很像她。”

  林下風致,優雅端莊。

  都是難得一見的女君子。

  “多虧了她,把杳杳教得這麼好。”孟滿慈嘆了嘆氣:要是人還在就好了。

  祁培林勸道:“杳杳已經回來了,以後慢慢都會好,您別胡思亂想。”

  孟滿慈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你快去睡吧,明天還要工作。”

  “您也早點休息。”

  “我喝完這杯水就睡。”

  祁培林起身回屋。

  孟滿慈想到什麼,叫住她:“培林,你有沒有相熟的醫生?”

  “那要看什麼科。”

  孟滿慈猶豫了一陣,有些不自在地說:“男科。”

  “男科沒有。”祁培林順道問了一嘴,“誰要看男科啊?”

  男人都要面子,孟滿慈自然不能說是戎黎,便扯了個謊:“一個朋友的兒子。”

  這天夜裡,孟滿慈輾轉反側。

  次日,天氣晴朗,無風無雲,五月的太陽曬得人很舒服,顏色也好看,黃燦燦的光從窗簾的縫隙偷偷鑽進屋子裡,鋪一層金光,把昏暗趕走。

  徐檀兮醒來的時候,戎黎已經起身了,她坐起來,看見他從浴室裡出來,也不怕冷,只穿了條睡褲,頭發還在滴水。

  本來還打瞌睡的,這下她睡意醒了:“你洗澡了?”

  “嗯。”戎黎俯身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下,手繞過她,伸到後面把上衣拿過來,“我吵到你了嗎?”

  “沒有,已經很晚了,我該起來了。”

  她起身。

  戎黎把上衣套上,跟著她進了浴室。

  她刷牙的時候,一直從鏡子裡看他,等她刷完牙,他才問:“干嘛一直看我?”

  徐檀兮想了想,盡量委婉:“你想去醫院檢查嗎?”

  戎黎把水龍頭打開,在調水溫:“檢查什麼?”

  她糾結了很久,小聲說:“不育。”

  戎黎很快否定:“沒有的事。”

  “那你昨天晚上怎麼一直念叨?”

  他去把毛巾拿來,低著頭用水打濕,除了睫毛顫得不正常之外,一切都很正常:“有嗎?可能昨晚喝得太多,說了什麼我沒印像。”

  五分鐘之前,他給程及發了微信。

  戎黎:【如果你做了一件很蠢的事,你會怎麼辦?】

  程及:【有多蠢?】

  戎黎:【想毀屍滅跡那種程度】

  程及:【那就毀屍滅跡咯,把知道的人都滅口】

  戎黎:【不能滅口】

  程及:【那就裝失憶】

  程及:【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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