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出,陸鳴的身形陡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在十裡之外。
一步十裡!
這就是九龍踏天步的恐怖威力,而且,陸鳴還只是修煉成第一步而已。
九龍踏天步上記載,修煉到最高境界,可如九龍一般,一步踏出,就是億萬裡之外,強的無法想像。
陸鳴現在,還差的太遠。
“該死,你走不了!”
影狼閣殺手怒吼,急速的向著陸鳴追去。
對於武宗強者來說,十裡距離,也是數個呼吸的事情。
陸鳴想也不想,又是一步踏出。
身形一閃,如風馳電掣一般,十裡的距離又在他腳下跨過。
噗!
突然,陸鳴身體一顫,又一口鮮血噴出。
他本來已經受到重創,而施展九龍踏天步,消耗是無比巨大的,而且受到天地間的壓力,也是無比巨大,這讓他受傷更重。
相差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力敵,只能逃走。
咻!
後面,影狼閣殺手緊追不舍,殺機如潮。
而更後面,金眼血僵死死的拖住圓缺雙殺。
“天雲,交出你的武技,我留你全屍!”
影狼閣殺手大喝。
陸鳴施展的武技太驚人了,讓他眼熱不已,如果他能得到,戰力能達到什麼地步?
他對陸鳴的殺意,更重了。
“可笑,有本事,自己來取!”
陸鳴冷笑,接著又一步跨出。
嗡!
天地間微微一顫,陸鳴的身體就像是一道電光一般,掠過虛空,瞬息就到了十裡之外,與影狼閣殺手拉開了距離。
“該死,該死,這麼強的武技,我就不信你能連續施展,今日,你必死!”
影狼閣殺手大吼,身上有黑色的巨狼騰起,他拼了老命一樣向陸鳴追去。
陸鳴每踏出一步,緩兩口氣,又一步踏出,而就是這兩口氣,每每會讓對方追上一段距離。
就這樣,一追一逃,轉眼過去了千裡。
陸鳴身上,鮮血直流,連續施展九龍踏天步,對他的損傷太重了,他皮膚上裂開一道道口子,鮮血直流。
他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匱乏,撐不了多久了。
突然,前方有陣陣濕氣撲面而來。
那是一條大河,無比寬闊,在大草原上奔騰。
“大河!”
陸鳴目光一閃,沿著大河,又是一步跨出。
十裡之外,陸鳴往前看去。
大河在前面分叉了,而且不是分出一個叉,而是成扇形,開出五個叉,分出五個分支,流向整片大草原,孕育著大草原的生靈。
“天助我也!”
陸鳴大喜,想也不想,一頭扎進大河中。
大河水極深,深達百米以上,陸鳴直接沉入河底,想著前方急速游動。
唰!
只是四五個呼吸而已,影狼閣殺手就出現在大河上空。
“想逃?做夢,殺!”
影狼閣殺手大喝一聲,戰劍斬出,密密麻麻的犀利劍氣,向著河水裡激射而去。
頓時,河水翻湧,一只只大魚被擊殺,屍體浮出了水面,鮮血染紅了河水。
“死,死!”
影狼閣殺手像瘋了一樣,對著河水,不斷的斬出一道道劍氣。
轟!轟!…
劍氣不斷激射,遍布一整段河面。
河底,陸鳴像魚一般游動著,躲避著一道道劍氣。
噗呲!
可是,劍氣太密集了,依然有一道劍氣穿透了陸鳴的肩膀,差點把一條手臂都砍下來,鮮血直流。
陸鳴悶哼一聲,繼續前行。
前面,出現了五條岔道,陸鳴隨意選了一條,迅速的游了下去。
上方,影狼閣殺手發瘋一般將這段河流肆虐了個遍,可依然沒有看到陸鳴的身影。
隨即他一頭衝進河流,尋找起來。
找了遍,都沒有找到陸鳴,到了岔道口時,他一張臉完全扭曲起來。
他不知道陸鳴往哪條岔道去了。
而且在河水裡,想要根據氣息追敵都不可能,河水會把氣息衝散。
唰!
他衝上了高空,舉目四顧,發出憤怒的咆哮:“該死,該死!”
陸鳴順著河流,一直往下,不知道漂流了多少的距離。
陸鳴感覺渾身越來越沒有力氣,眼前一陣陣發黑,渾身傳來陣陣劇痛。
他知道是他之前受傷太重,此時完全發作了。
“不行,一定要找一個地方療傷,不然的話,就危險了。”
隨即,陸鳴在臉上一抹,摘下了易/容/面具,露出了真容。
而他體型,早就因為受傷,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
接著換了一套衣服,陸鳴繼續順著河流漂流了一段,以防被影狼閣殺手追到。
……
傍晚,一隊人馬沿著蘇河邊的大道急行。
有十幾人,大部分是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身上散發出厚重的氣息,一看就知道是武道高手。
騎在最前面的,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只是那一雙狹長的雙眼,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沉。
女人一席綠色長裙,身姿婀娜,曲線起伏,極為美艷動人。
不過女子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眉頭緊皺。
“停!”
突然,女子一聲輕喝,一拉胯下的駿馬,讓其停下。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停下。
“墨瑩,你干什麼突然停下。”
那個年輕男子眉頭一皺,問道。
“前面有人!”
墨瑩道。
這個人影爬上岸邊後,身體踉踉蹌蹌,好像隨時會倒下去一般。
“氣分陰陽!”
這個人影看了眾人一眼,忽然大叫一聲,隨後,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管他那麼多干嘛,我們趕緊回天蘇城吧,小王爺特地來看你,可不要讓小王爺一直等著。”
年輕男子隨意瞄了一眼那個人影,淡淡的道。
“我要救他。”
墨瑩言罷,跳下馬,向著那個身影走去。
“什麼?你要救他?你要救這樣一個廢物垃圾?”
年輕男子叫道。
但他卻沒看到,墨瑩眼中的震驚。
“他怎麼知道的?難道他能治好我?這件事只有我知道,此人卻能一眼就看出來,我一定要救好他!”
墨瑩一邊想一邊扶起那個人影,一看之下,微微一驚:“好年輕!”
這個從河裡爬上來的人影,自然就是陸鳴了。
他沿著河流漂流了一段,不料他的傷勢,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傷勢發作,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更可怕的是,他體內的真氣消失了一干二淨,就連進入至尊神殿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