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起了疑心,所以就出手試探了一下。
他一開始扔出的准仙藥上面,夾帶他的本源之力。
果然,他看到中年道人接住的時候,手臂顫了一下。
若真的是真仙,他這一點力量,手臂會顫?
後面的儲物戒指上面,同樣夾帶本源之力,但中年道人接住後,依然手臂顫了一下。
而且眼神中還露出喜色。
這實在不像是一尊真仙所為。
陸鳴立刻判斷出,這個家伙,是一只披著狼皮的羊,在這裡狐假虎威。
他裝作退走,然後果斷出手,一舉擒下了此人。
“說,你是什麼人,居然敢裝真仙騙我。”
陸鳴冷冷問道。
“誰裝了,我是真仙,我乃仙道生靈...”
中年道人怒吼。
“你身上有濃郁的藥香味,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陸鳴冷喝,手掌用力,本源之力,化為鋼針模樣,猶如無數條鋼針,刺進了中年道人的體內。
啊!
中年道人大吼起來,身體劇烈的掙扎,不斷蠕動,最後,居然變成了一株半米高的小樹。
小樹上還長著幾個果實,通體翠綠,藥香味濃郁的驚人。
“准仙藥?不,不對,難道是仙藥?”
陸鳴感覺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他仔細辨認,確認這真的是一株仙藥。
仙藥很特殊,只有境界,卻沒有多少力量,也沒有多少攻擊力。
但嚴格算起來,仙藥,也算是仙道生靈。
中年道人,居然是一株仙藥化成的,嚴格來講,他沒有說謊。
“發了發了,真的發了。”
陸鳴真想開懷大笑。
仙藥啊!
准仙藥化為仙藥,太難看,比修行者成為真仙,還要難十倍百倍。
所以茫茫宇宙,仙藥異常難得,也無比珍貴。
陸鳴聽說,仙藥對真仙的修行,有巨大的幫助,但具體有什麼幫助,陸鳴不清楚,他畢竟不是真仙。
“小家伙,你的儲物戒指,我還給你,你放過我吧。”
中年道人現出原形,終於服軟了。
他原本看陸鳴只是一位六劫准仙,以為能輕易唬住對方,就算唬不住,他也能從容退走。
仙藥,雖然實力不行,但逃命能力,絕對是頂尖的。
而且,他多少還是有些力量的,相當於七劫准仙,對付一個六劫准仙,應該不在話下。
所以就想誆騙陸鳴身上的寶物,沒想到,陸鳴實力超出想像,而且狡詐無比,一下子就將他鎮壓了。
他現在哭死的心都有了。
“你就算不還給我,我不能自己拿嗎。”
陸鳴伸手一抓,將自己的儲物戒指抓了過來。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仙藥,你只是准仙,對你沒用的。”
仙藥繼續哀求。
“以後就有用了,乖乖的跟著我,不要反抗,以後總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陸鳴說話的時候,一重重力量湧了過去,將仙藥封印住,然後裝進了一個玉盒,收進了儲物戒指之中。
雖然儲物戒指一般不能存放活物。
但仙藥何等境界,就算待在儲物戒指中幾萬年幾百萬年都不會有事。
不要說仙藥了,就算是准仙藥,都可以在儲物戒指中待一段時間,最多流失一些藥力。
然後,陸鳴看向了那些仙泉。
看來,這一株仙藥,就是扎根於這一汪仙泉之上的。
這些仙泉,品質極高,用來稀釋仙之血,最好不過了,陸鳴拿出一個個大瓶子,一掃而空,將這些仙泉,全部收了起來。
陸鳴心滿意足,又在周圍的山峰轉悠起來,卻再也沒有收獲,連准仙藥都沒有發現一株。
顯然,這一帶的能量,全部被仙藥吸收了。
陣法外,十多個真仙,眼睜睜的看著陸鳴收了仙藥,卻無可奈何。
陸鳴轉悠了一圈,回到了最開始那座山峰上,打算離開了。
“不知道那些真仙,能不能看到我,我變幻了容貌,應該不會發現我吧...”
陸鳴嘀咕,但心裡沒底,不知道那些真仙,能不能捕捉到他的氣息。
畢竟,真仙手段莫測。
“不管了,先離開再說。”
陸鳴一步踏出,衝進了那個漩渦中,下一刻,陸鳴回到了金光大道上。
然後金光大道開始回縮,帶著陸鳴,回到了出發之地。
沒有了金光大道,陸鳴推測,即便那些真仙破開陣法,也來不到此地。
陸鳴回到草原上,然後看向中間那條金光大道,踏步而出,向前走去。
與左側那條金光大道一樣,走了一段,便到了盡頭。
到盡頭之後,金光大道,同樣向前延伸,托著陸鳴一直前行,然後通過了一扇光門,陸鳴出現在一條山脈上。
這條山脈上,修建著各種巨大古老的建築,但這些建築,很多都崩塌了,殘垣斷壁,一片凌亂。
陸鳴一眼就看出,這是經歷過大戰留下的痕跡,被可怕的力量摧毀了。
這些建築,堅固的驚人,以他的實力,根本破壞不了。
可見,在此動手之人,至少也是真仙。
不過,從這些痕跡上看,不是新留下的,應該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這是哪裡?也是輪回秘地深處嗎?”
陸鳴不敢大意,小心謹慎的觀察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才沿著這片建築前行。
到最後,陸鳴越過了這片建築,漸漸變得荒涼了起來,前方只有一條黑石鋪就的古路,一直向前。
而在路口,豎立著一塊石碑。
石碑高能有三米,灰撲撲的,看起來很普通。
但石碑一面的雕刻,引起了陸鳴的注意。
是悲傷,雕刻著三幅畫。
一人,一龍,一鳳。
陸鳴心裡巨震。
人不好說,因為宇宙海成人型的生靈,很多。
龍與鳳,浩瀚宇宙海中,與這些長相差不多的也不少。
但三者放在一起,就不簡單了。
有些像洪荒宇宙上個紀元的人族與妖族。
上個紀元,人族自然以人為尊,而妖族,以龍鳳為尊。
這裡怎麼會有一塊這樣的石碑?
陸鳴走過去細細打量,突然,他感覺渾身的血液,有些沸騰起來,有種要破體而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