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卡尺軍基地。
蘇天御吃過早飯,親自給候國玉和老黑制定了二次吸干計劃。他告訴這倆人,不光要在言語上跟薛家的人熱情溝通,還要盡可能地走訪那些被抓到的武裝軍官,給他們一系列的獎勵和優待政策,讓這幫人踊躍舉報薛家嫡系子弟的經濟問題。
舉報一個它區的洗錢賬戶,儲存賬戶,經核實准確後,直接半年後放人,並且自己也不用交贖金了。
這個損招一出,還真的有不少人開始舉報薛楠等一眾三代子弟,因為他們除了家族財產外,隨便拎出來一個,那都是有自己的小金庫的,或者是搞正規產業投資的銀行賬戶。
家裡的錢不可能都放在金庫,這就是蘇天御為啥說,感覺沒有吸干淨的原因。
這既然都結成死仇了,再心軟明顯是缺心眼的行為。要搞就搞干淨,不給敵人一點東山再起的機會。
贖金計劃制定完畢後,蘇天御終於能有一點休息時間了。他把電話關機,特意找了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把門一關,蒙上被子就開睡。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六七點鐘,等蘇天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他打著哈欠,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然後才打開了手機。
“滴滴!”
一陣提示音響起,蘇天御皺眉看了一眼電話,上面全是大白給他發的簡訊,內容用詞也都很禮貌。
“死了?人呢?!”
“麻痹的,每回干完活都搞消失,趕緊回話!”
“……!”
蘇天御搓了搓臉蛋子,拿起電話撥通了大白的號碼:“怎麼了?”
“靠,你是死是活留個話啊!”大白很不滿地說道:“老消失,我們上哪兒找你去啊?!”
“我是你們爹啊,離開你爹飯都不會吃了?”蘇天御也很有禮貌地回道:“你爹累了,休息一會都不行?”
“行,爹,我錯了。你快過來,這邊有緊急消息,是巴拿城方面的。”大白也不在乎狗六子對他的侮辱:“快點昂,江老板挺急的。”
“知道了,洗漱一下就去。”蘇天御掛斷了電話。
……
巴拿城外圍的一處小鎮內,薛平安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他坐在武裝指揮部的大樓內,誰也不想見,思緒很混亂。
自己就帶部隊出來干個活,原本可以干點輔助工作,就能抱上大腿,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邊屁股都還沒坐熱,家就被偷了。
老婆一個漂流,生死不明。
嫡子薛楠被抓,估計這會已經被送到了龍城。
薛氏家族裡裡外外一百多號人,除了跟著薛平安來這邊辦事,以及在海外管理公司的一些子弟外,其余五六十口全部被抓。
前線的塔還沒等推完,後方水晶卻炸了,這還怎麼搞啊???
如果是別人干的這個事,薛平安心裡或許還能殘存一些希望,可偏偏這事兒是狗六子做的。
這個逼人已經跟薛家做對不是一年兩年了,雙方是死仇無解的關系,所以這事連談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辦?
估計蘇天御的威脅馬上就到,而薛平安又有怎麼樣的選擇呢?
被脅迫後投降嗎?不,絕對不能干出這麼傻b的事。如果自己這時候認栽了,退出了,那就是叛徒的性質,青衣局和周賢那邊絕對不會放過薛家剩下的人。
不投,繼續跟著周賢干,那蘇天御要是一天槍斃一位薛平安的直系親屬,這踏馬誰能受得了?!
進退兩難,這就是薛平安此刻的處境。
辦公室內,薛平安拿起煙盒,抽出一根剛要點燃,卻又眉頭緊皺的把它緩緩放下。
不能坐以待斃了,需要跟上層談談。
想到這裡,薛平安猛然起身,扯脖子喊道:“自明!”
門開,薛平安的侄子薛自明推門衝了進來:“怎麼了,叔?”
“准備直升機,我要去華府跟周賢談談。”薛平安面色冷峻地說道:“就現在,這邊的事,讓你二哥先盯著。”
“是,我馬上去辦!”
大約一個小時後,薛平安帶著十幾名隨行人員,乘坐兩架直升機,趕往了一區華府。
……
斯蘭卡尺軍基地。
蘇天御坐在會議室內,輕聲衝著江洲問道:“你說吧!”
江洲停頓一下,端著茶杯敘述道:“布魯娜在巴拿城的內線傳回來消息,說是塔古和布克這一對兄弟,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暗中聯絡巴拿城內的中立政客,還有老總長尼克派系的人,以及布魯娜派系的人。”
蘇天御蹺著二郎腿:“然後呢?”
“還有就是你的警衛員候國玉,在審訊薛家武裝軍官時得知,目前盤踞在巴拿城外的戰錘武裝,薛氏武裝,都不是奔著替塔古維穩去的,而是准備真刀真槍打仗的。”江洲眉頭緊皺地說道:“薛家事先拿的那五千萬,也不是站腳助威的錢,而是要打仗的軍費。”
蘇天御摸了摸下巴:“這就已經要名牌了。”
“是要明牌,但還沒有撕破臉。”江洲輕聲回道:“估計,要麼是塔古沒啥把握,不敢輕舉妄動;要麼就是,他也在積蓄力量,等待一擊必殺。”
旁邊,大白插著雙手問道:“你們已經斷定這哥倆是面和心不和了?”
“肯定的啊!”蘇天御輕聲解釋道:“老爹死了,有點政治影響力的布魯娜也被攆出來了,現在城內剩下的就是一個行政長官,一個最高軍事主官。這倆人要是合得來,那還談個毛啊,早都宣布塔古繼位了。可這麼久都沒動靜,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那我們讓他們撕破臉不就完了嗎?”
“不,”蘇天御擺手:“這事不能急啊,兄弟!因為盯著這邊的,不只是一股勢力啊,我們得把盤外因素也考慮到。”
江洲扭頭看向大白:“你還是跟布魯娜好好聊聊,讓她盡快摸清楚城內的情況,我們等待時機出手。”
“好!”
大白點頭。
……
晚上十點半左右,薛平安抵達一區華府,下了飛機就撥通了康鼎煌的號碼:“喂,康部長,你有空嗎,我們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