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二層。
蘇天御騎在那名中年的身上,用膝蓋壓著他的胸口,不讓他起身,隨即右手摸在他的腰間,直接生搶出了一把手槍。
“他搶我槍!”中年躺在椅子上大喊。
駕駛艙內,那名剛才盯著蘇天御的男子,此刻也拔出了槍。
“咕咚!”
蘇天御立馬仰面栽倒,雙手持槍,推開保險,果斷扣動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直接崩碎中年的雙腿膝蓋,蘇天御順勢一滾,直奔樓梯間方向。
一樓樓梯口處。
大白用垃圾桶將卡在這裡的那名青年打倒,隨即仗著體重優勢,上去就與對方互毆。
倆人倒在樓梯上,大白咣咣兩拳打在對方臉上,但後者竟然沒懵,也沒受多大影響,而是左手掐著大白的脖子,右手摸向腰間就要拔槍。
“別動,我踏馬身上有炸彈!”大白壓著對方,一邊亂喊擾亂對方的思緒,一邊掄起王八拳,就是一通猛錘。
不過老三角這邊的馬仔身體素質太好了,幾乎人人都有打泰拳的習慣,對方青年雖然身體矮小,但卻非常扛揍,右手硬別著大白的身體,堪堪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大白嚇得臉色煞白,不停地用腿磕著對方的右臂,不讓他抬起。
“嘭!”
就在二人著力,要分生死的時候,三姐突然跑過來,拿起剛才掉落的垃圾桶,衝著青年的腦袋就砸了一下。
腦袋再硬,也是血肉之軀啊!垃圾桶雖不是實心的,但也有一些重量。
青年終於被砸懵了,大白壓住他的胳膊,破音式地喊道:“搶他槍,快搶!”
苗苗劇烈喘息著,眼中充斥著驚恐。
“快搶!”大白再喊。
苗苗聽到這話,硬著頭皮,拿著垃圾桶再次砸了對方一下腦袋,隨即蹲下身,就用雙手掰著對方拿槍的右手。
大白得到空閑,立即起身,身體蹦起來,衝著對方的腦袋和脖子,連續猛踩了七八下。
要知道大白的體重是將近兩百斤的,就這種選手,用盡全力去踩一個人的脖子,那會是啥結果?
青年當場被踩得鼻孔竄血,整個人的喉嚨發出鼓風機一樣的抽氣聲。
男女混合雙打,暫時制服了卡在一樓的青年。
大白搶了槍,立馬去幫蘇天南。
船頭附近,余明遠也玩命了,他與對方領頭之人倒在甲板上撕扯,對方拿拳在打余明遠的臉,後者從船頭摸到了一把拴繩索的鐵質栓棍,衝著對方的胳膊,身體就是一通亂砸。
二人打得非常血腥,腦袋和鼻子中噴濺出的鮮血,相互染紅了對方的衣服。
“嘭!”
就在這時,一名駐軍軍官跑了過來,一腳踢在了領頭人的太陽穴上。
這一腳讓余明遠來了狀態,左手撐著地面起身,攥住鐵栓子尾部,惡狠狠地吼道:“就不能給我們留條活路嗎??!踏馬的!”
“噗嗤!”
一鐵栓直接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後者瞬間不動了。
二樓樓梯口處,蘇天御攥著槍,扯脖子吼道;“搶槍,上樓!”
樓下,大白喘息著拿起槍,蹬蹬蹬地衝到了樓上。
“你槍法怎麼樣,會打嗎?”蘇天御問。
“這玩應有啥不會打的?!推開保險,崩就完事了唄!”大白滿頭是汗。
蘇天御掃了後者一眼:“我先出去拉槍線,你……!”
“啥玩應是槍線?”
“……踏馬的,一會你看見駕駛艙開槍,你就上,崩就完事了!”蘇天御回了一句後,身體慢慢弓起,雙眼死盯著側面的駕駛艙,咬牙直接跑了出去。
“砰砰砰……!”
一陣槍響在駕駛艙內泛起,蘇天御在地面上連續滾動兩下,直接躲在了不遠處的長椅後面。
大白也不是純傻子,對方一開槍,他就領會了蘇天御的意思,直接起身,斜著衝著駕駛艙就是一通亂崩,為對方爭取進攻空間。
大白確實是亂崩,他根本不瞄准,就衝著駕駛艙瘋狂扣動扳機。
室內,那名持槍的男子和開船的舵手,都躲在了牆壁後側,被大白壓得不敢起身。
連續喊了兩三聲,蘇天南,以及一名駐軍軍官,也從樓下跑了上來。四人慢慢靠向駕駛艙,隨後集體起身,衝著屋內就是一通亂射。
“別,別打了!”屋內的人在打光了梭子內的子彈後,立即出言喊話。
“自己滾出來!”大白意氣風發,右手持槍,宛若踏馬的一尊戰神。
十幾秒後,兩名在駕駛艙內受了槍傷的男子,舉手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蹲在地上,不解地喝問道:“我們送你們離開,你們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嘭!”
蘇天南一腳踹在對方臉上:“岸上是不是有人在蹲我們?”
蘇天御不再管二樓的事,而是拿著電話,立即走到一旁,撥通了桂孟軍跟班的電話。
桂孟軍在龍城待了很多天,蘇天御等人之間跟他們一塊吃過數次飯,彼此都留下了聯系方式。
平靜的海面上,游艇的馬達聲轟鳴,蘇天御站在欄杆旁邊,手掌焦急地摩擦著欄杆管子。
一陣忙音過後,電話被掛斷,對方沒有接。
“踏馬的!”蘇天御罵了一聲,立即給對方發了一條簡訊,上面的內容很簡潔:“趙巍虎是我結義大哥,我回去,就能談!”
……
半小時後。
岸邊。
薛寶萊右手拎著槍,低頭掃了一眼時間,眉頭緊鎖地罵道;“什麼快艇啊。這麼久了還沒到?!”
“是啊,時間也太長了,按理說現在早都該登岸了。”
“島上的人怎麼說?”
“他們說那幫人早都上船了啊,親眼所見的。”
“……!”薛寶萊皺了皺眉頭:“瑪德,不對勁。給島上打電話,問他們是不是漏了?!”
……
島上,卡賓酒店內。
景言雙眼通紅地拿著電話吼道:“其余人都可以殺,但余明遠和蘇家的人要活口,一定要摁住他們!”
“要蘇天御活是為啥啊?他不重要啦,直接弄死完事了。”
“我讓你留活口,就要留活口,我有用!”景言沒有說明真實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