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卡045交界處的公路上,五台卡車正在急速行駛。
頭車內,一名青年正在看著小皇書,津津有味地評價道:“寫得這麼玄乎?我就想不通,你說那驢的得有多大,怎麼可能還感覺到爽?這特麼小說寫得太扯淡了……!”
司機困得直瞌睡,沒有接話。
後面的三名馬仔端著槍,鼾聲震天。
青年扭頭看了一眼四周:“有那麼爽嗎,我怎麼就不信呢?瑪德,回頭非得試試……!”
“啊?”司機懵了。
“唰!”
就在二人扯淡聊天之時,道路上突然泛起強烈的光芒。
“砰!”
一聲槍響泛起,辛曉東宛若活驢一樣從山上衝了下來:“給我衝!干活了,發財了!!”
“呼啦啦!”
一百號人,一擁而下,瘋了一樣地衝向了車隊。
這幫當兵的上了山,突然有一種成年進了幼兒園,吊打一切的爽感。他們武器裝備精良,而且都是正規軍出身,層層選拔才進入的精銳部隊,但在龍城他們不是最特殊的,可來了錫納羅,那就宛若到了天堂。這邊的武裝力量,在他們看來就是土雞瓦狗組成的部隊,不堪一擊……
“噠噠!”
四挺機槍一架上,就開始無腦突突,其他人嗷嗷喊著衝向了車隊,子彈跟不要錢一樣往卡車上猛掃。
車內的青年都被嚇得尿了褲子,扯脖子不停地吼道:“多大仇啊?什麼業務啊?別突突了,你跟我談談行不行啊?!有什麼訴求,咱們得交流啊……!”
三分鐘後。
二十多名押送人員全部跪在地上,舉著雙手,瑟瑟發抖。
辛曉東來到卡車後面,親自打開了車廂門,扭頭往裡一看,一股子刺鼻的化學材料味就撲面而來。
“咳咳!”
辛曉東咳嗽了兩聲,用軍刺劃開了袋子,隨便伸手翻了翻,又看到大量未加工的嬰粟和各種違禁原材料。
“車不要了,全燒了。”辛曉東擺手喊道:“動作快點!”
“團長,這至少值兩三百萬呢,全燒了嗎?”連長低聲問道:“反正也不是在區內,咱偷著賣了,禍害的也是這邊的人。”
辛曉東皺眉回道:“尺軍和六子的底線,就是不碰這個東西,要不然,我們帶頭搞這一行,那還有他們的市場嗎?全燒了,快點!”
“行吧!”
三十秒後,公路上火光衝天,辛曉東背對著五台燃燒的卡車,拿著電話說道:“干完了。”
……
045交界處中心地帶。
蘇天御下車後,直接衝著辛曉東的副團長命令道:“嚴密控制兩條公路線,進出口全部堵死,城區外圍設置防區,派偵查部隊靠近125軍前沿部隊,觀察他們的動向。”
“他們要打過來呢?”副團長問。
“打就跑啊!”蘇天御笑著說道:“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敢。這個125軍在尺軍手裡吃過兩次虧了,他們要是打,肯定也得集結。趁著這個功夫,咱們都把活干完了。”
“明白!”
“哦,對了,明天早上五點半,全團出早操,給我在這裡打一萬發子彈。”蘇天御挑眉說道:“搞點動靜。”
副團看著蘇天御光瓢發型,心裡暗道:“這真是個活土匪啊!”
當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五點半,在交界處生活的民眾,還沒等起床呢,就聽見室外響起了激烈的槍聲。他們剛開始還以為,是尺軍和反叛軍干起來了呢,但偷偷露頭一看,卻見到的是第三師部隊,在街道上集訓,並且到處都是軍車和露營帳。
這是什麼情況?民眾都懵了。
……
孫家。
熬了一夜的孫威,此刻正急得在客廳裡亂轉。他昨晚就聽說運貨車隊出事了,所有押運人員,包括自己的親弟弟,全都被抓走了。
剛開始孫威不知道是誰干的,但凌晨的時候卻聽說第三師進駐了交界處,並且來了整整一個團的人。
這種事是巧合嗎?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有連帶關系的。
所以,孫威昨晚就讓人去了團部那邊溝通,但人家根本不談。
第三師是什麼意思呢?孫威有點想不通,心裡還惦記弟弟,所以這一夜他急得胳肢窩毛都快白了。
“能說上話嗎?”孫威問。
“能,我跟團部那邊的人溝通了一下,咱可以見蘇天御一面。”對方回。
“走走,過去看看。”孫威喊了一聲。
“好!”
一群人邁步就要往外走,但孫威來到門口後,卻反應了過來,扭頭喊道:“給我拿一張聯合儲蓄的空白支票,快點!”
早上七點多鐘。
蘇天御坐在軍車面前,支了口鍋,正在喝著熱米粥。
孫威帶著一群人快步走了過來,滿臉堆笑地抱拳說道:“蘇長官,久仰久仰啊!”
蘇天御頭都沒抬,只低聲喊道:“挨個工廠給我查!踏馬的,在這裡干買賣的沒一個好餅,整點違禁藥全賣給同胞了!老子今天就當林則徐了,該燒全燒了。”
孫威聽到這話,滿頭是汗。他今年三十五六歲,身體肥胖,走道都喘,此刻見到蘇天御這個態度,心裡也是很打鼓。
“蘇長官,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孫威走過去,主動蹲在地上,仰視著坐在椅子上的蘇天御問。
“什麼誤會?”蘇天御冷眼看向了他。
“有誤會,咱就解。”孫威咽了口唾沫:“我准備了一點薄禮……。”
“啪!”
副團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得孫威腦瓜子亂晃:“你當我們是來打劫的啊?”
孫威懵逼地看著對方:“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長官!我是覺得咱們兄弟太辛苦了……!”
“其實我們就是來打劫的。”副團打斷著回了一句。
孫威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那……那怎麼劫法啊?”
蘇天御沒有吭聲。
與此同時。
125軍的參謀長,衝著黑人軍長彙報道:“真的就只有一個團,把進出口都封死了,我們……是不是要試探性進攻一下?”
黑人軍長在屋內轉了一圈,雙眼精神地說道:“是陷阱!是圈套!!狡猾的東方人又給我玩這樣的把戲?!我們不能上當,部隊往回收縮!”
……
華府。
安七七三人早晨出海游玩時,王穎站在護欄旁邊,拿著電話吼道:“我說了,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那你什麼意思呀?行,你願意告就告吧!”
正在拍照的安七七和球球,聽到這話都看向了王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