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
蘇天御,安七七,娃娃,白宏伯,鄭翰五人一塊走出了酒吧,沿著街道來到了一處內陸河旁邊。
這裡周圍非常髒亂,到處都是垃圾,但從這裡望向普萊新區的景色,卻是極美的。
“帶我們來這兒干啥?”安七七俏臉漲紅地說道:“我還跟他們血戰到底呢!”
“大姐,我沒錢了啊!再賭下去,褲衩子都得輸在這兒。”蘇天御拿著酒瓶,輕聲問道:“這裡美嘛?”
安七七看著景色,緩緩點頭:“蠻漂亮的。”
“最近因為什麼,心情不美麗啊?”蘇天御順嘴問道。
“我一個發小,對我很好的男同學,得了癌症,我和娃娃前兩天去看過他。”安七七望著內陸河,輕聲回了一句。
“他喜歡你,還是你喜歡他?”蘇天御問。
“他喜歡我吧,對我一直很好,比我大兩歲。”安七七輕聲回道。
蘇天御指著內陸河,伸手緩緩掐住了安七七的下巴:“衝著這條河,使勁喊兩嗓子,會非常爽。”
“多傻啊!”安七七被掐得噘著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有的時候,只有干傻事,才會感覺很爽,很簡單。”
“白宏濤!!!”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大白,眼圈通紅地看著內陸河吼道:“哥……對不起你,哥沒做好!你放心走,我一定會照顧好家裡,照顧好爸媽!!”
喊聲飄蕩,洪亮而又扎心。
大白端著酒瓶子,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徐虎老子也不會放過他,總有一天,我讓他給你陪葬!!!”
安七七看著大白,沉默許久後,也雙手扶著內陸河的欄杆吼道:“馮志遠!一路走好呀,我們下輩子還做發小!!”
“啊!!!”
安七七雙手緊緊抓著欄杆,奮力呼喊。
蘇天御喝著酒,等了好一會問道:“是不是頭很暈,看什麼都模糊,很爽的感覺?”
“嗯!”安七七用力地點了點頭:“人嘛,其實心裡的不舒服,都是因為要藏著,要不與人訴說。”
“聰慧!”蘇天御點頭。
“你也經常來這兒?”安七七問。
“以前我們這些當兵的,心情好了,會來這喝酒;心情不好了,也會來。”蘇天御凝望著她說道。
“是,紅姐跟我說了。”安七七應了一聲。
“你知道紅姐為什麼開這個酒吧嗎?”蘇天御問。
“不知道。”安七七搖頭。
“紅姐的老公在獨立戰爭中死了,她一個人在這邊無依無靠,還領著孩子,沒辦法生活。”蘇天御望著她回道:“是我們戰友一塊湊了點錢,幫她開了這家酒吧。”
安七七怔住。
蘇天御扭頭又看向了大白:“生活嘛,都有不如意。喝一頓大酒,讓它盡快過去,就是我們唯一能做的。我也煩,也不知道怎麼勸你們,但我能陪你們喝酒。”
安七七凝望著只比她大兩三歲的蘇天御,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欠你一頓酒哦!”
“好勒!”
“……我欠你一次嫖,回去就請你。”大白很簡潔地指著蘇天御說道。
“你真踏馬是個傻子!”蘇天御對於大白這種隊友,僚機,屬實是沒什麼辦法。
“你很愛嫖嘛?”安七七很好奇地衝著蘇天御問道。
“……只能說略愛。”
“蠻好的。”安七七欣慰地點了點頭。
“呵呵!”蘇天御一笑,抬頭喊道:“行了,作過鬧過,回家睡覺了。連長,你送我們唄。”
“行!”鄭翰果斷點頭。
凌晨兩點多鐘,酒量不見底的鄭翰送眾人回到了公寓樓下,安七七等人率先下車。
車內,鄭翰看著蘇天御,話語很簡潔地說道:“有事兒打電話。”
“哎,知道了。”蘇天御笑著點頭。
“走了!”鄭翰推開車門,轉身離開。
蘇天御目送他搭車遠去後,才心情愉悅地回到了公寓,關上門,獨自洗漱了起來。
忙活了十分鐘左右,蘇天御穿著睡衣,准備躺在床上睡覺。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蘇天御邁步走到了門口,開門看見了安七七:“呀,過來消費啊?!”
“對你沒什麼興趣。”安七七俏臉漲紅,大眼睛看著蘇天御,停頓半晌說道:“謝謝哦!”
“好勒。”蘇天御點頭。
“晚安。”安七七瀟灑地轉過身,背對著蘇天御擺了擺手。
“真的不消費一下嗎?”蘇天御弱弱地問道。
“你趕緊關門,在我面前消失。”安七七推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天御喉嚨干燥,渾身燥熱,有些意猶未盡地關上了門,衝著褲襠就猛扇了兩巴掌:“我打招呼了嗎,你就硬了?不聽指揮了,是不?”
過了一小會,安七七洗漱完躺在床上,暈暈乎乎地望著窗口,不知為何突然鬼使神差地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獨立戰爭,華人兵團等新聞。
……
次日早上。
蘇天御按時起床後,衝著余明遠問道:“今天去哪兒?”
“去個莊園,”余明遠吃著早餐回道:“見……見個……華人圈裡很有威望的人。”
“靠,什麼級別啊,還莊園?”白宏伯有些驚訝。
……
中午11點多鐘,四台商務車抵達了華都市郊的一處莊園。
這個莊園可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那種占地面積數千平米,有馬場,有泳池,有小花園的那種真莊園。
雖然這個莊園坐落在華都市郊,但也能側面反映出來,今天要見的老板,資本的雄厚程度。
汽車停在了莊園的中式別墅門口,蘇天御,余明遠等人,跟著余錦榮,余錦航兩個兄弟,就走進了室內。
……
老兵酒吧。
鄭翰又在中午時分才起床,隨便吃了一點紅姐做的中餐,躲在倉庫裡,拿著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嘟……!”
一陣忙音過後,客服聲音提示,目前對方無法接通。
“連長,你給誰打電話呢?”
“豆子啊!這小子踏馬的消失了。”鄭翰皺眉說道:“他上哪兒去了呢?連我電話都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