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長達三十米左右,光線略有些昏暗,兩側也全是水泥牆壁,沒有房間。
顧佰順,魏相佐等人被堵在靠近出口的位置,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二十多號人走了過來。
雙方距離拉近,對方領頭一名壯漢,再次衝著魏相佐喊道:“沒你事,你可以走了!”
“你裝什麼?你要干什麼?!”郭正刀率先往前邁了一步,直接解開外套,漏出腰間拴著的六七發手雷:“啥意思啊?啊?!”
魏相佐衝著郭正刀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動,只自己面對臉生的壯漢說道:“你讓他出來。”
“我讓你走!”對方強調了一句。
“嘩啦!”
話音落,壯漢身後有四人亮出了微c。
走廊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魏相佐側移了一步,用身體擋在顧佰順面前,不再搭理壯漢,只抬頭喊道:“你別躲在後面,你想干啥出來說!”
走廊口處,余明遠皺著眉頭,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你是不是不走?!”壯漢伸手指著魏相佐:“你知道自己在干啥吧?”
“我走個幾把,你讓開!”
“不走是吧?!”壯漢原本指著魏相佐的手臂,突然往前探了一下,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將其拽向了側面,同時右手抬起,槍口對准顧佰順的腦袋,想也沒想的就扣動了扳機。
“砰!”
槍響,鮮血四濺。
一直站在顧佰順前面的牛峰,在對方抬臂時,毫不猶豫地往前邁了一步,用右手打了對方一下胳膊,導致自己肩膀被干了一槍,鮮血橫流。
“牛哥!!”顧佰順瞬間紅眼,抬腿就踹向了對方:“cnm的!老子這麼干都不行,是嗎?!那就來吧!”
話音落,顧佰順一方的所有人,全都亮出了槍。
“別動!”
魏相佐攔在兩伙人之間,也拽出了槍,指著走廊口喊道:“我把話放在這,今天要麼,你把我打死,要麼我們一塊走,肯定沒有第三種結果!”
走廊口,一直低著頭的余明遠,聽著魏相佐的喊話,果斷邁步進了走廊,帶著周同輝,孔正輝,一塊上前。
“魏哥,你讓開。”余明遠喊了一聲。
魏相佐看著余明遠,攥著槍,聲音顫抖地說道:“明明遠,事已至此,你搞小顧還有啥意思?你弄了他,誰來當協會會長?誰來幫老黎干事?!”
“我弄了他,重新選會長。”余明遠淡然地回道。
“已經都這樣了,為啥你還追著以前的事不放呢?”魏相佐憤怒地吼道:“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為什麼非得?!”
“魏哥,我出來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余明遠打斷著吼道:“他殺了我爸!換成是你,你會放了這個事嗎?!”
魏相佐盯著他回道:“你也殺了他爸啊!我師父是不是死在你們手裡?!”
余明遠咬著牙,指著魏相佐回道:“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和他的仇,是自我認知的問題。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都沒有辦法切身體會,明白嗎?!第二,顧同山是個什麼狗東西?!他賣粉,躥騰徐虎卡我們貿易線,我們幾次忍讓,他都不松口。矛盾不是我們挑起來的,是他不給活路,所以,他死是罪有應得!”
“我去尼瑪的!”顧佰順一拳打過去,瘋了一樣地吼道:“我不找你,你當我是怕你啊?!沒有蘇天御給你保駕護航,老子一年半以前就讓你升天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有啥勇氣說這話呢!”孔正輝拿著槍,抬臂越過魏相佐就要摟火。
“踏踏!”
就在這時,走廊內傳來一陣腳步聲,蘇天御帶著侯國玉趕了過來。
他本不想出現的,因為他用腳後跟都能想到,大會結束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但他卻又不能不來。
剛才在後院的時候,他就接到了余明遠的簡訊。
走廊內,雙方相互持槍對峙,蘇天御邁步上前,面無表情地看向了魏相佐。
魏相佐死死地護在顧佰順身前,聲音顫抖地說道:“六子!為了讓老黎贏,為了做這個局小顧在於正死的那天讓我踩著他的肩膀,用噴子打了他兩槍。這兩槍基本把他廢了,骨頭都碎了我就問你你們這邊誰能願意這樣去給老黎辦事?”
蘇天御沉默。
“如果說忠誠的話,你們干一件事就能獲得老黎信任,但小顧即使干了一百件,也不可能有你們在老黎心裡的地位高!他沒了父母,就是想保自己一條命而已!”魏相佐眼圈通紅,非常坦誠地看著蘇天御:“沒錯最後一刻是我通知其他人把票給小顧的我不想爭踏馬的什麼會長!我把位置給他,就是想護他一下!!”
“魏哥,感情這東西沒有道理可講的。”蘇天御站在余明遠身邊回了一句。
魏相佐聽到這話,攥著拳頭衝著蘇天御吼道:“那你就把我一塊弄死!!”
“咱們是朋友,是兄弟!”蘇天御邁步上前,雙手死死抓住了魏相佐拿槍的胳膊:“你讓開!”
“你踏馬別逼我!”魏相佐紅著眼珠子吼道:“我師父哪怕再不對,他也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可能讓絕後!”
蘇天御拽著對方的手腕:“那你崩了我!”
“咕咚!”
魏相佐被蘇天御甩到一旁,身體撞在了牆壁上。
蘇天御自始至終沒有去管顧佰順,只按著魏相佐拿槍的手腕吼道:“別動!!!”
“砰!”
一聲槍響泛起,天花板上的吊燈瞬間碎裂,室內光線再次變暗。
“來吧!cnm的,都別活了!”
郭正刀拽下手蕾保險,瞬間頂在了最前面。
區外。
安澤城坐在軍部會議室內,插手看著參謀長問道:“什麼情況?”
“公投大會已經結束了,碼工協會的人都撤了。”
“嗯。”安澤城停頓一下:“把司令部所有校官以上的電話線全拔了,瑪德,關國門了,誰找咱,咱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