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紐市市中心,大約二百多公裡的一處鄉鎮內,這裡居住著很多黑人,華人。
一輛破舊的汽車停滯,蘇天南衝著司機問道:“多少錢?”
“一千1黑人司機豎起一根手指,嚼著口香糖,目光死死的盯著蘇天南。
“1蘇天南看著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一千塊,扔在了座椅上。
“嘿,兄弟,我記錯了,兩千!1黑人笑著漏出一口白牙,說著英文。
“嘭嘭嘭!1
蘇天南突然抬起胳膊,衝著對方的腦袋連續打了三拳。
“表子養的1黑人憤怒的就要拿武器。
“啪1
蘇天南拔出腰間的手槍頂在對方的腦袋上說道:“你想吃屎嗎?”
嘿嘿兄弟看著蘇天南的眼神,稍稍猶豫了一下,才慫了慫肩膀回道:“ok,ok,你可以下車了1
蘇天南伸手拿起剛才扔過去的一千塊錢,一分車錢都沒付,果斷轉身離去。
近兩年的牢獄生涯,讓蘇天南從裡到外的性格都發生了轉變,充斥著白人和黑人的監室內,他一個黃皮膚的亞洲人,剛剛到哪裡的時候是飽受欺凌的。
但後來他逐漸發現,體格高大的黑人也就那麼回事,挨揍了也抱頭,你跟他玩命他也慫。
蘇天南捋著街道走了足足半個小時後,才正式趕往自己要去的地點。
過了很久,一間破敗的居民樓內,蘇天南穿著運動衣來到了四層,敲開了一間房門。
一名四十多歲的華人男子,穿著大褲衩,跨欄背心,叼著煙說道:“進來吧。”
蘇天南邁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約有四十多平米的房間,室內裝潢老舊,生活用品也都是按照華人習慣來的,蘇天南甚至在餐桌上見到了家鄉常吃的陳醋,醬油。
“抽煙嗎?”中年男子坐下後問道。
“謝謝1蘇天南坐在沙發上回道。
二人相互為對方點了根煙,華人男子才輕聲說道:“原本想讓你出來就整容,做個手術,但現在可能來不及了,有個事,需要你辦。”
“我自己?”蘇天南問。
“不,還有一些人。”華人男子伸出手掌:“我是華工會的陸正明,以後我專門負責和你聯系。”
蘇天南低頭吸著煙:“什麼時候走?”
“今晚就得走,我讓人送你。”
“好1
說到這裡,二人相互沉默了一會,男子突然很開明的問道:“在裡面憋了那麼久,需不需要放松一下。”
蘇天南怔了一下:“算了。”
河內市區。
阮正坦的汽車停到了一處公園附近,他獨自推門走了下去,進了園內深處。
過了一小會,一名範家集團的高層,出現在了公園內。
二人坐在長椅上,阮正坦嚼著口香糖問道:“範家內部現在是什麼態度?”
“範茗茗覺得事情干過了,有些後悔。”高層回。
“嗯。”阮正坦瞧著他;“東西呢?”
“你犯的事,我不檢舉就沒人知道,你幫我,我幫你。”阮正坦將u盤穿在兜裡,輕聲衝他說道:“等我走了,你的東西我會銷毀的。”
“我能信你嗎?”高層問。
“我人都走了,要你那點證據有什麼用?”阮正坦起身:“保持聯系吧。”
高層無奈的點頭:“希望你別總找我了。”
“呵呵1阮正坦咧嘴一笑,擺手離去。
從公園內拿走範家集團核心資料後,阮正坦乘車又趕往了監察部。
大院後側,阮正坦吸著煙,等待了五六分鐘後,見到有十幾個人走了過來。
“長官,一切辦妥了1領頭一人恭敬的說道。
“東西呢?”阮正坦問。
領頭一人從懷裡拿出一個鐵盒:“都在這裡,沒有備份!相關的文件我們也銷毀了。”
阮正坦瞧著他:“等我們離開了,讓人處決桂孟軍1
“明白1
“走吧1阮正坦回應一聲,帶著十幾個人匆忙離去。
在這天的後半夜裡,老三角全地區內,有很多人都在忙於跑路,參天大樹要倒了,不知道多少人要跟著遭殃。
阮正坦在這些人裡,並不是級別最高的,甚至都不算是重點的清算對像,因為一個大區軍情局內,至少也要有十幾位副局長,論權利分配,他也不是最頂尖的。
新總督在忙著搞參天大樹,搞大老虎,目前把自己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掌握兵權的皇親國戚身上,所以下面的這些散戶,小角色,他是沒有辦法面面俱到的全部關注的。
河內首府在進行交通管制,外面也有駐軍的崗哨,看似很嚴密,但這卻難不倒阮正坦。
作為一位在老三角地區活躍了二十多年的情報人員,他的人脈太廣了。
坐在車內,阮正坦換了一套新衣服,只打了幾個電話,就順利從城南水路離開了市區。
在交完,阮正坦等一行十人,穿過了五區和老三角中央地點的鐵網,沒用兩個小時就離境了。
阮正坦找的這些關系,都是心裡不希望他在區內被捕的,因為這個王八蛋知道的太多了,他要真落網了,瞎幾把咬,那大家都玩完。
離開境內,阮正坦回頭望向家鄉,內心的情緒其實挺復雜的,他干了半輩子的軍情工作,他知道自己今天能順利出逃,並不是因為自身的能量有多強,而是這座看似輝煌,一切有條不紊的城市,實際上已經很爛了。
浦系政府的權利分配太過復雜,家族嫡系子弟幾乎人人掌權,家族之下又有家族,派系之下又衍生出無數零散勢力。
這些人曾經幫著浦瞎子打下了江山,現如今也平分了江山。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蒲興邦要在國葬期內,大開殺戒的原因吧!
阮正坦跑路了,從五區借道,准備逃往一區。
東升快運內。
蘇天御瞧著江州,輕聲問道:“兄弟!!方便說一下,你是什麼級別嗎?”
江州看著他,笑吟吟的回道:“我級別不高,但我會投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