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爺的死令蘇天御十分自責,如果張超提前告訴了蘇天南,他拿了對面的東西,那協會這邊的准備就會更充足,也許就不會出現這場悲劇。
蘇天御雙眼發紅,雙手掐著費平生的脖子:“我大哥為了幫張超,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你們卻連實話都不說!我特麼弄死你算了!”
“兄兄弟,我我們最開始也不知道這個東西這麼重要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要盡力彌補,而不是鬧內訌。”費平生臉色漲紅,伸手推著蘇天御的胸口:“我向上帝保證,我們一定會發揮作用的!”
蘇天御瞪著眼珠子瞧著他,雙手的力道松了幾分。
“沒了的人已經沒了,但活著的人還得救不是嗎?我去找信息,一定能摸到。”費平生再次說了一句。
“呼呼!”
蘇天御喘息著松開了光頭的脖子,坐在車內,拿起了煙盒。
“三天,最多三天,我給你准信兒,行不?”費平生咳嗽了兩聲,擦著額頭的汗水回道。
“行,但你得留在龍城。”蘇天御點了根煙,平復一下心情說道:“你要找不到消息,老子立馬把你拘起來!”
費平生表情無奈地回道:“兄弟,我都冒險進城了,你覺得我還會跑路嗎?!咱搞這個有必要嗎?我得回去帶著家裡的那些兄弟做事。”
“別扯沒用的,你必須留下。”蘇天御很難信任這個老油條。
費平生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要不這樣吧,我把我媳婦押在你這。你控制了她,我肯定就不能跑了吧?”
蘇天御聽到這話都懵逼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踏馬在說啥呢?我要你媳婦有啥用?”
“當然有用啊!我媳婦也是團隊內的骨干,綁架老龐就是她一手策劃的。”費平生的思路異於常人。
“!”蘇天御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你你也是個人嗎?”
“你幫了張超,我信你們。我媳婦進城,我出去,行不?”費平生問。
蘇天御沉默。
費平生一見對方還在猶豫,立馬有些急眼地吼道:“踏馬的,這你還猶豫啥?難道還要我把我媽刨出來押在你這兒嗎?”
五分鐘後,費平生給自己老婆打了個電話。
一區周邊,不知名島嶼上。
王震穿著迷彩裝軍服,坐在辦公室內,衝著一名華人中年說道:“你直接說吧,上面到底啥意思?!”
中年坐在沙發上,語氣凝重地說道:“二公子和苗子維都在一區呢。前段時間保龍集團接連出了兩次大事,上層和黎系那邊也在談。”
王震直接擺手:“你不要鋪墊,直接說重點就完了!”
中年嘆息一聲:“二公子的意思是,既然龍城的尾巴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那就選擇息事寧人吧!”
“息事寧人?那我弟弟怎麼辦?!”王震挑眉問道:“不管他了,是嗎?”
“不是說不管,而是用柔和一點的辦法救他。”中年立即起身說道:“上層會在跟黎系的談判中,加上你弟弟這個籌碼,讓保龍集團犧牲一部分利益,先保王雄一命,後面在把他弄回一區受審。這樣一來,就能慢慢把他運作出來。苗子維也說了,哪怕犧牲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的礦產股權,他們也能接受。”
“放屁!”王震瞪著眼珠子吼道:“拿我當傻子呢?!那些貨,還有天瀾公司的法人,全是老二親手處理的,他等於是被抓了現行的!即使黎系有退步,不槍斃他,他至少也得二十年往上能出來。”
“王總,他短時間內想出來,這是不現實的!”
“怎麼不現實?”王震打斷著,拍著桌子喝問道:“我手裡還有肉票,還有牌,老子可以跟他們換人!”
“如果現在換人,一旦鬧出事,讓基地那邊暴露,在牽連了保龍集團,那這個責任!”中年還想勸說。
“我踏馬管你什麼責任?我問你,老二是為了給誰處理髒事才去的龍城?現在活干完了,你們准備讓他蹲成老頭子再出來嗎?”王震盯著對方吼道:“而且,你退步了,就一定能保證對面不查嗎?!只有老二出來,龍城的尾巴才算徹底清理干淨,他們想起訴,都找不到人!”
中年被懟得啞口無言。
“這事沒得商量,老二我必須要救。”王震皺眉拿起煙盒:“你回去告訴二公子,老子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我弟弟就一個。”
“好吧,這事我會跟二公子提的。”中年嘆息一聲,岔開了話題:“那那貨的事怎麼處理?龍城的人沒帶出來,基地那邊催得緊,不能再拖了。”
王震點燃香煙,思考半晌說道:“瑪德,這麼兩天都等不了!那這樣吧,我從別的地方給他們調貨,最多一周時間。”
“能不能再短點?”
“你當我是神仙嗎?!你要的是人,不是蘿蔔白菜!這麼著急搞,再出事怎麼辦?”王震心煩意亂地喝問道。
“行,那就一周。”
“行,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說完,中年轉身離去。
王震坐在辦公室內,吸完一根煙後,立馬拿起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老盧,給我查查,龍城一個叫蘇天御的人。他是老二案子的負責人,我要他詳細資料。”
室外。
中年上了汽車後,立馬撥通了那個神秘二公子的電話:“說不通,王震肯定是要用手裡的肉票換他弟弟的。”
“沒得商量了?”二公子問。
“很難溝通了。”中年搖頭。
“貨的事,他怎麼說?”
“他要一周時間。”
“行,我知道了,你回來吧。”二公子淡淡地回了一句。
晚上10點多鐘,同濟會大院門口,停下了一輛很破舊的貨車。
“來了!”院內的費平生立馬招呼了一聲蘇天御。
眾人起身,邁步就要向院外走去時,費平生的老婆阿樺,滿臉殺氣地走了進來。
“費光頭,我日尼瑪!你現在都混到讓老娘給你當人質了,是嗎?!”阿樺都快氣瘋了。
院內,大白眨眼看著阿樺,無語地說了一句:“臥槽,這性格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