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格溫點燃一根雪茄,目光平靜的掃向屋內眾人,靜靜等待著。他這次的試探,是算好了時間的,從散布消息到接人,總共不超過倆小時,如果這些人裡有內奸,那對方一定會打來電話,詢問消息。
現在拼的就是個耐心,不能急……
旁邊,白胖白胖的協會高管劉聰,扭頭看向左側的中年人,有點幸災樂禍的低聲說道:“呵呵,今天有熱鬧看了。”
中年人撓了撓鼻子,也是笑著回:“最理想的效果是,南部分會的人是鬼,這樣就不用爭了。”
劉聰抬頭掃了一眼劉賀那邊:“那就祝願他們,全家死光光吧。”
二人相互對視,會心一笑。
……
曼市市區邊緣,一處公寓樓下,兩台商務車停滯。
蘇天北坐在車內,回頭看了一眼安靜且空曠的街道:“都不要慌,正常下車。”
“是。”司機點頭。
“嘩啦!”
蘇天北拉開車門,第一個走了下去,他扭頭看向來時路,沒有見到什麼異常。
“進城了,他們沒跟的太死。”一名軍情人員跟了下來,低聲說道:“不過我們的行車路線很好預判,估計這邊早都被五處安排上盯梢的了。”
蘇天北輕點了點頭:“拿行李。”
“是!”
兩台車的軍情戰士下車,跟著司機一塊拿出了行李,隨即奔著公寓樓內走去。
這片街區的住宅樓,都是那種很老舊的,有的甚至沒有電梯,樓道內也全是淡淡的尿騷味。
眾人一路來到了六層,司機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是華工會安排的藏身地點,室內有四個房間,兩個客廳,完全夠眾人居住了。
蘇天北進入室內,邁步走到窗口處說道:“檢查一下。”
“不會有問題的,我走的時候檢查了。”司機迎過來,低聲說了一句。
“你走了幾個小時了,誰知道這裡有沒有人進來過。”蘇天北回頭看向他:“你很關鍵,放松點。”
“好!”司機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室內,兄弟們拿著簡單的探測設備,在屋內搜找了起來。蘇天北站在窗口處,撩開窗簾,目光向下方的街道上掃去。
過了一小會,北側出現了一輛汽車,緩緩停在了街口。
蘇天北掏出煙盒,大腦在急速運轉著。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後,全統局的軍情戰士走了過來,低聲衝著蘇天北說道:“屋內沒有異常。”
蘇天北點了點頭。
“叮咚!!”
突然間,門鈴聲響了起來,兩名站在蘇天北身旁的軍情人員,第一時間摸向了腰間。
“別動!”
蘇天北擺手,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停頓一下說道:“千萬不要慌,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立馬散開。
蘇天北掃了一眼司機:“你去開門!”
“是!”
說完,蘇天北走到沙發旁坐下。
司機來到門口,輕聲向外面喊道:“誰啊?”
“老袁,明天有球賽,買一場啊?”門外的人回了一句。
“買鐵錘幫唄,你拿酒了嘛?”
“拿了,白的,開門吧。”對方回。
司機回頭衝著蘇天北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房門。
門外,麥友領著兩名男子出現,表情嚴肅的掃了一眼走廊,這才邁步走了進來。
蘇天北笑著看向他,輕聲招呼道:“華工會的麥組長吧,你好!”
麥友伸出手掌跟蘇天北握了一下:“你好,路上遇到點麻煩,來晚了一些。”
二人相對而坐,蘇天北打量著他:“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五處的狗腿子數量增多了,路上有些地方都設卡了。”麥友淡然自若的說道:“可能是跟快開會了有關系,我們避了一下。”
麥友在五處被審訊的時候,遭受到的都是藥物逼供,他身上的外傷不多,而且都集中在傷口和肋骨部位,表面皮膚看著沒什麼異常。
蘇天北拿起煙盒,伸手遞給了對方一根:“其它兩組人到了嗎?”
麥友絲滑的接過:“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人和安系的人,突然更換路線了。”
“更換了?什麼意思?!”蘇天北漏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嘛?”
“這我不清楚。”麥友搖了搖頭,雙眼盯著蘇天北問:“上層沒有給你打電話嘛?”
“哦!”麥友收回目光:“沒事,他們進城會聯系我的,你們有什麼需要嘛?”
就這樣,兩只老狐狸祖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句句話都帶著淺淡的試探。
蘇天北在於對方交流時,總結出一個信息,那就是只要自己暫時不出錯,外面的人也還在活躍,那五處估計不會著急動自己,很大可能會選擇放線。
……
巴拿城的休息室內,安七七拿著電話走了回來,彎腰坐在沙發上,衝著黃培山說道:“可以打了。”
黃培山拿起手機,低頭就要撥通一個號碼。
“等一下!”
就在這時,老黑從外面走了進來,站在蘇天御的旁邊,伸手放下了一個紙條:“打這個!”
“好!”黃培山拿起紙條,按照上面記載的數字撥號。
……
曼市五處總部。
格溫吸著雪茄,體態松弛的與幾名協會高管攀談。
“滴玲玲!!”
突兀間,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室內立馬變得安靜,眾人都抬頭看向了桌上響鈴的手機。
“咕咚!”
劉賀咽了口唾沫,潯陽抬頭看向對策,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接電話啊,劉聰先生!”格溫笑著衝旁邊的白胖子說道。
劉聰都懵逼了,心說這時候誰會給自己打電話呢?他低頭拿起自己的手機,扭頭看了一眼,尷尬的一笑:“估計是我……是我的女朋友,她經常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行動隊的隊長拔出槍,站在劉聰身邊說道:“接,安免提!”
劉聰咽了口唾沫,伸手接起了手機,按了免提:“喂?麗麗啊……!”
“劉先生,我是柔柔的大哥,她晚上給我打電話,說家鄉的橘子紅了,要不要給您的貿易公司發點!”
“什麼玩應?”劉聰當場心髒抽搐:“誰踏馬是柔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