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座塔了麼？”
行走當中，古靈指向遠處一座只有七層，看起來並不是很高的塔。
“那座塔，就是衝天界的本體，又叫‘衝天塔’。”
塔身非常普通，四周沾染了濃厚的鏽跡，似若以普通鐵屑所煉制而成。
不過，蘇寒能從衝天塔上，感受到濃濃的古樸與滄桑氣息，而這種氣息，倒是跟他當初進入宇宙的時候，在姑姑蘇韻那裡的氣息有些相像。
“是了。”
蘇寒道：“記得我跟你說過，東皇鐘重新凝聚之時，我曾通過其中一扇門，進入過宇宙麼？這衝天塔給我的感覺，就跟宇宙當中差不多。”
古靈早就已經多少猜到了衝天塔是來自於宇宙當中的某位超級大能，所以聽到蘇寒的話，並沒有覺得驚詫。
只是‘東皇鐘’這三個字，讓古靈臉上露出些許羨慕。
“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東皇鐘……”
古靈苦笑道：“到底該說你命好，還是該說你命不好？光是從你嘴裡，我就知道現在的鳳凰宗，已經掌握了好幾件上古神器，這在之前，都是傳說中的物品，甚至我都不相信這些神器真的存在，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蘇寒微微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的確，要是說他命好的話，當初又怎會隕落？這一世走過來，看似光鮮，實則經歷了太多危機，遠沒有別人想像中那麼順利。
要是說他命不好，可自從重生之後，又是本源，又是上古神器，又是至尊大道，還有他自身所明悟的輪回大道、傀儡大道、天地大道等，完全超脫於九千大道的可怕大道！
這一切，豈能說蘇寒命不好？
又比如盤古大神的開天鼎、上一世也未曾湊齊過的陰陽弓，還有得自於太古時期的九極開魂鏈，以及以十重虛聖突破道聖之時的天地畫卷……
隨便拿出一樣，都足以讓整個聖域，甚至宇宙都陷入瘋狂！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句話用在蘇寒身上，真的是貼切的不能再貼切了。
蘇寒莞爾。
比起現在，上一世的蘇寒真的可以說是弱的不能再弱，別說每一個境界都能達到十重，哪怕是八重都未曾奢望過。
至於戰力……
上一世，蘇寒七重道聖的時候，頂多也就是能在源聖手裡逃命而已。
可這一世，他剛剛突破道聖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擊殺三重祖聖！
源聖在他眼中，更是宛如螻蟻，隨意可殺。
差距太大太大了……
曾經的蘇寒，其實真的跟那些普通修士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有極高的毅力和堅定意志，擁有對修煉之路的極致追求，所以他才能一步步，穩扎穩打走到巔峰，乃至於成為後世第一位主宰！
而這種一根筋走下去的念頭，也成為了蘇寒隕落的重要原因。
“蘇寒，你相信命麼？”古靈忽然道。
“命？”
蘇寒不屑一笑：“你信？”
“哈哈哈……”
古靈大笑之中，伴隨蘇寒朝衝天塔走去。
這個問題似乎沒有答桉，但實際上，在古靈和蘇寒心裡，答桉早就已經浮出水面。
身後，李問筠好奇的看著蘇寒和古靈，以她的修為與心性，自然無法猜透兩人話語中的意思，只是覺得，這種層次的強者，隨便說幾句話，貌似都很高深的樣子。
距離衝天塔越來越近，古靈也跟蘇寒解釋了關於衝天塔的一切。
“衝天塔塔身可以隨意變幻大小，不過最大也只能現在這個樣子。外界傳言不假，此物的確是在某一次天外古井噴發的時候，被我太阿宮獲得，只有研究了三百八十多年，也沒有將其研究透徹，還是長青無意間提醒了我，所以才開啟了塔中的衝天界。”
“所謂‘衝天界’，我一直都認為是另外一方世界，其中的空間或許不是無邊無際，但直徑至少超過十億裡。”
“而在這十億裡範圍當中，我將其分成了四個區域，分別是光明聖山、黑暗腹地、萬雷峽谷、神秘之海。”
“說起來，萬雷峽谷倒是跟天雷閣的萬雷寺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相比之下，萬雷寺真的是小兒科了，並非我說的誇張，事實本就如此。”
“當然，也正是因此，我才會先讓你前往萬雷寺，因為那萬雷峽谷並沒有將雷光分成級別，其內所有神雷的威力都非常恐怖，至少也得祖聖級強者才敢踏入中心處，哪怕是邊緣，也只有帝聖以上的修士才能承受。”
“有了萬雷寺的收獲，我並不覺得你適合繼續接受神雷鍛體，而且萬雷峽谷那裡的雷光，的確只能起到穩固修為的作用，不像是萬雷寺的雷光，被天雷閣打下了諸多資源。”
“光明聖山和黑暗腹地這兩處地方，我太阿宮探索的也不是很多，其內雖有造化，但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綜合上述，我覺得你最應該去的地方，就是神秘之海！”
說到這裡，古靈停頓了下來。
“神秘之海？那又是什麼？”蘇寒眯了眯眼。
“顧名思義，神秘之海是衝天界裡唯一的一處海域，跟其他三處地方不同的是，無論何等級別的修士，進入神秘之海後，都會從起點開始！”
古靈語氣加重了一些：“明白我的意思麼？所有修為盡皆消失，亦或者說是暫時性被鎮壓，哪怕是我本尊進去，也會直接從主宰，變成一個普通人。”
“哦？”
蘇寒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連主宰境的修為都能被鎮壓？這制造出衝天界之人，究竟有多麼恐怖？”
“誰知道呢……”古靈搖頭。
“那除了修為之外，其他東西呢？比如說功法、秘術這些，也都會跟著無法使用？”蘇寒又問道。
“不！”
古靈卻是斷然道：“消失的只有修為，其他一切都會被保留下來，正是基於這些，我才會認為，神秘之海，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