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江城倒下,所有人都駭然失色,所有人都驚愕在了原地,他們的腦袋一片空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的老族長,就這樣.......死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所有人都無法相信眼前的實力,都無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他們的老族長世間至強,要殺陳六合簡直輕而易舉。
怎麼可能死在與陳六合的拼殺之中?怎麼可能倒在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劍下?
整個天地間,仿佛都在這一瞬間寂靜了下來,世間都像是定格了。
天地間的鴉雀無聲,這是多麼可怕的一種現像啊?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老族長!”一道驚恐的嘶吼打破了瞬息的死寂。
只見本該在圍殺奴修和離幽的白袍老者飛速衝到了古江城的身旁。
青袍老者和黑袍老者兩人也是一樣,直接就放棄了對奴修和離幽的攻勢,衝至古江城身旁。
古江城死了,毫無生機,破碎不堪的內府從胸膛的裂痕中流淌了出來。
古江城的死相及其凄慘。
三名古家的殿堂境強者目眥欲裂,驚恐的渾身都在顫抖。
這個結果,就像是驚雷一樣劈在他們的心頭,劈得他們魂飛九天。
這個結果他們先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古家最強者古江城居然死了,死在了陳六合的手下。
這怎麼可能?
他們仍然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哪怕這已經成為事實,他們仍然難以置信。
因為這在他們心中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古江城可是曾經的至強者,是古家這個時代中唯一一個踏入過殿堂境圓滿的驚世強人。
而陳六合呢?年紀輕輕,連殿堂境都沒有跨入,他怎麼跟古江城爭鋒?他又怎麼能斬殺古江城?
古家所有人的腦袋都是如洪流衝擊一般,難以鎮定下來。
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在這座祠堂大院響了起來。
古家三名殿堂境的老者皆是瘋吼不已,在那悲痛咆哮。
這樣的打擊,對古家來說簡直太大了,大到了讓他們難以承受。
“老族長死了,被陳六合殺死了,陳六合這個劊子手,殺了他,把他碎屍萬段。”
圍觀在遠端的古家一眾人皆是怒火滔天,他們一個個都失去了理智,濃濃的殺氣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
他們衝進了古家祠堂,一窩蜂的朝著陳六合衝了過去,他們要為死去的古家老族長報仇雪恨!
他們要把陳六合給撕碎在古家,決不能讓陳六合活著離開!
上千人的衝殺,這場面太壯觀太震駭太嚇人了,就宛如一座戰場一般。
光是那份氣勢,就足以讓人渾身發涼。
陳六合躺在地下,難以起身。
雖然他技高一籌,在最後一次對拼中,借助著血海劍意的彪悍威力,成功轟殺了古江城。
但陳六合自身也受到了及其致命的創傷。
奴修跟離幽兩人也從震驚中反過神來。
看著眼前那如潮水般殺氣滔天的古家人,他們兩人都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旋即,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陳六合身邊。
二話不說,他們兩人架起了陳六合,朝著遠處就奔逃而去。
開什麼玩笑,這樣的陣仗,根本不可能抵擋。
“還想走?走得掉嗎?”古家的三名至強者也是終於回過神來。
白袍老者揚天怒吼,無盡的怒火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那勁芒如洪流一般倒湧而出,衝散了夜色。
奴修對離幽吼了一句:“帶陳六合逃!”
話音還未落盡,奴修就頓足轉身,看也不看,直接施展出了一門威力超強的技法。
那滔滔的勁浪如急流一樣衝騰,跟白袍老者來了一記對轟。
“轟!”天空震蕩,氣流倒湧。
離幽頭也沒回,扛著陳六合義無反顧的衝逃著。
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只要逃,才能有一線生機!
這種時刻,也由不得她去矯情什麼了。
奴修能擋住古家人最好,如果擋不住,也能多少為她和陳六合拖延一些時間。
現在的情況就是,能走一個是一個,沒必要三個人一起把性命搭在這裡。
別看陳六合完成了驚世駭俗的壯舉,以一己之力斬殺了古江城。
可他們現在仍舊是處於絕境之中。
古家的三名殿堂境強者還具備著強盛的戰鬥力,久戰下去,她離幽和奴修兩人無法阻擋,必敗無疑。
更別說,還有古家那上千名恨不得把他們生刮了的族人了。
這幫人,可沒有一個是普通的等閑之輩,能在這種時刻聚集在這裡的,必然都是有些實力之人。
即便這幫人中,真正具備強大實力的人可能不多,屈指可數,但他們勝在人數太多啊,就是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她和奴修還有陳六合三人給淹死。
奴修抵擋住了白袍老者的攻勢,再次掀起了一陣狂暴的勁浪,阻擋那些追擊而來的古家人。
勁浪威力太強,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
古家三名殿堂境的老者全都奔襲而來,要一鼓作氣的縝壓奴修,要把陳六合跟離幽全都留下。
“死!都得死!我要讓你們死無全屍,死無葬身之地,讓你們以這個世界上最凄慘的方式死去。”青袍老者咆哮絲毫,怒火席卷了整片區域,目光都如野獸一樣,像是要把人給生吞了。
而離幽帶著陳六合,已經狂奔到了古家祠堂的圍牆邊緣,眼看就要翻過圍牆,逃離出去。
“轟!”就在此時,黑袍老者的攻勢已經到了,一陣駭人的勁芒襲來,轟向了離幽跟陳六合兩人。
離幽的反應極快,迅疾的閃避而去,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擊。
那結實的圍牆被轟塌,離幽順著缺口,疾衝而出。
“追,決不能讓他們跑了!”有人怒吼,殺勢衝天。
奴修自然不會讓這些人輕而易舉的追過去,今晚哪怕是搭上他的小命,他也要為陳六合爭取逃亡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