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是一個這麼不負責任的女人,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這般輕易的得到我。”陳六合的聲音有著一絲絲的幽怨,還在為舌唇上的傷,悻悻不平。
赤焰沒去理會陳六合的幽怨話語,幫陳六合擦去了血跡之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有些凌亂的白色襯衫,低頭看著自己領口內那一抹輕微的紅痕時,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紅潤。
“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出去處理些事情,很快回來。”丟下這麼一句話,赤焰就大步向病房外走去。
陳六合站在那裡尷尬的笑了幾聲,他徒然感覺到,在這個娘們面前,他似乎太過失敗了一些。
就這樣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嫩丁,他都沒一次性搞定呢......
不過想想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陳六合再次禁不住的笑了起來,這個娘們,有意思極了。
走出了病房,赤焰拿出了電話,撥打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把人帶過來吧,在樓下等著,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
話閉,赤焰突然出現了一種遲疑之色,幾秒鐘後,她又道:“還有,幫我找幾個紅塵女人,必須要交過幾任男友以上的,總之就是對男女之事一定要有經驗,找到了之後,讓她們在國內等我。”
說罷,赤焰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天知道,接收她命令的那名屬下,此刻的表情有多麼的驚愕,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嘴巴大到都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這是什麼樣的任務?他只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
返回病房,赤焰的神情泰然自若,剛才的事情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她對陳六合說道:“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們到樓下的花園去走走嗎?”
陳六合怔了一下,旋即笑道:“好。”
離開這裡?
赤焰撲捉到了這關鍵的四個字,她蹙了蹙眉頭,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決定要離開莫斯洛奇了。
但她當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攙扶著陳六合,兩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這裡的環境很好,樓下是一個綠化很優美的巨大花園,周圍全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著,可謂是戒備森嚴。
很顯然,為了保護他陳六合的安全,這裡的武裝力量廢了很大的心思,盡可能的做到萬無一失!
不用問,這一切的功勞,自然是基於遠在炎京的沈清舞,也只有她,才有這個能力能指揮的動這裡的武裝力量。
陽光明媚,微風輕佛。
陳六合足足幾天沒有走出過病房了,這還是*,感受到周圍的一切,陳六合心情非常歡愉。
兩人漫步了片刻,在一處石凳上坐下。
陳六合歪頭看了赤焰一眼,道:“你不會只是單純的叫我下來散步吧?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赤焰淡淡的說道:“我說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不會騙你。”
陳六合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什麼意思,笑道:“其實很多事情,不需要那麼認真的,我也沒真正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雖然出賣了我,把我害的很慘,可我現在還活著,不是嗎?”
“你是個瑕疵必報的人,這不像你。”赤焰看著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道:“瑕疵必報也要分事分人,關乎到你赤焰的,就沒有斤斤計較的必要了!只要我知道,出賣我的不是你,就足夠。”
赤焰輕輕搖了搖頭,道:“那是對你而言,對我而言,我不允許在你的事情上出現斑點差池,凡事必究,絕不姑息!”
陳六合無奈的聳了聳肩,他沒有說服這個女人的本事,也沒有說服這個女人的權利。
過了沒幾分鐘,突然,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進了醫院大門,疾馳而來,在公園旁的道路上,停下。
車門打開,下來了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他們從車內扛出來了一個麻袋,來到了赤焰和陳六合的身前。
這幾名壯漢,對赤焰非常的恭敬,把麻袋丟在地下,對赤焰道:“教父。”
陳六合較有興趣的打量了麻袋一眼,沒有說話。
赤焰讓人把麻袋打開。
麻袋被壯漢打開,一具人的軀體,從麻袋內滾了出來!
這個人,很凄慘,偏題鱗傷,滿身都是斑斕血跡,有些是過了幾天已經凝固的,有些是沒多久前才流出來的。
那一道道深徹的傷痕淤青,簡直觸目驚心,看得人禁不住的心髒顫顛幾下。
很顯然,這個血人兒,吃了很大很大的苦頭,被折磨的非常凄慘,那個過程,必定是生不如死的。
陳六合歪頭看了赤焰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迷惑。
赤焰低睨了一眼卷縮在地下奄奄一息的男子,對陳六合道:“他叫康利,康利.古剎利亞!”
聞言,陳六合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同時恍然大悟。
康利,不就是那個出賣自己的家伙嗎?
陳六合同樣也知道,這個康利,是康納最小的弟弟,並且對赤焰非常的好,兩人之間,就著很深厚的親情。
可以說,整個古剎利亞家族,就屬康利對赤焰最為上心了,也稱得上是赤焰的半個老師,是他教會了赤焰很多人生的道理,也是他教會了赤焰如何在古剎利亞那樣殘酷的家族中好好的生存下來!
這對叔侄兩的關系,可想而知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赤焰還是對康利痛下狠手了,並且毫不留情。
看康利那慘淡凄涼的模樣就知道。
“這就是我給你的交代。”赤焰面無表情的對陳六合說道,這一刻,她似乎變得冷血無情一般,可以不念絲毫舊情與親情,能夠做到極致冷酷,對康利痛下狠手。
“他是你的叔叔,也是你的半個老師,他是整個古剎利亞家族中,對你幫助最大,最疼你的那個人。”
沉凝了幾秒鐘後,陳六合看著赤焰說道,聲音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