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對陳六合來說,無疑是釜底抽薪非常致命!直接就讓他落到了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不得不說,洪昊夠狠!
陳六合繼續說道:“洪門當真是越來越回去了,竟然會跟你們瀛國人勾結在一起!這個洪昊,難道忘記了血的仇恨與戰亂嗎?”
宮本葬天說道:“談不上勾結不勾結,大家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我們想殺你,而他也希望讓你死!大家不謀而合!”
“冠冕堂皇!”陳六合嗤笑一聲。
“今晚,我會把你的骨灰帶回瀛國長埋皇室祖宅之地,永遠受皇室族人踐踏!生生世世永無休止!”神僕說道,手掌輕輕一晃,一把長劍落入手中,殺機凜然!
“那你們可就得拿出驚艷的實力來了!”陳六合輕聲說道,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著,雙目也變得銳利如電,炯炯有神!
慢慢接近,她一襲長裙勝雪,發絲如瀑,渾身上下有出塵氣息繚繞,腳步輕盈飄逸,五官美艷絕倫!
三個人看到次女,解釋眉頭一皺,沒人搞得清楚她的來意!
還是陳六合第一個回神,他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娘們,你怎麼還沒有回去?一個人在大年夜孤苦伶仃,真是可憐!”
飛歌如月輕輕瞥了陳六合一眼,沒理會他的風言風語,她立足在戰圈之外的十米左右,就宛若皓月下的仙子,盈盈生輝!
“飛歌如月,你來作甚!”神僕沉聲問道,臉色不太好看,一旁的宮本葬天的雙眉也是緊緊的凝在一起,他們不知道這個站在聖山之巔的聖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她的目的也足以值得耐人尋味,有傳聞,她與人皇的關系不清不楚!
不等飛歌如月說話,陳六合就咧嘴直笑,道:“我覺得這娘們肯定是眼看她的男人被你們欺負,心中有氣,前來給她男人撐腰了!”
聞言,宮本葬天跟神僕二人臉色再次驟變,宮本葬天凝聲道:“飛歌如月,你是瀛國民眾信仰,由瀛國香火養育,受瀛國民眾虔誠愛戴!切不可做出恥辱之事!有損國體,必將萬劫不復!”
飛歌如月沒有因為陳六合的放肆話語而動怒,也沒有因為宮本葬天的威脅話語而不悅!
她仍舊是那般的波瀾不驚,用那雙琉璃般妙不可言的清澈眸子掃了宮本葬天一眼,道:“我做什麼,你們無權指手畫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今晚當真要幫陳六合度過此劫?”
神僕臉色巨變,陰森至極:“你別忘了,安培邪影也是勢殺人皇之人!你若阻撓,回國後,邪影大人必定容不得你!搗你聖山毀你廟宇斬你頭顱!”
聞言,飛歌如月仍舊沒有出現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她猶如一潭靜謐的湖水一般,眼波如煙,微微輕轉,不溫不火的說道:“不用抬出安培邪影來威脅我!”
陳六合也是十分不樂意的說道:“那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有什麼好怕的?我家小月月天縱之姿舉世無雙!一個死~人~妖哪裡嚇的住她?你們太天真了!”
這句煽風點火的話,有點挨千刀的意思,陳六合還不忘對飛歌如月擠眉弄眼道:“是不是,小月月?!”
飛歌如月輕輕搖了搖頭,那根穩如磐石的心弦無法被陳六合撥動分毫!
她只是看了陳六合一眼,沒有多言,而是轉頭對宮本葬天和神僕說道:“你們放心,我沒有興趣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今晚前來,只是為了觀摩你們的精彩對弈而已!至於擔心我影響戰局,大可不必!”
“當真?”神僕凝聲問道,盯著飛歌如月。
飛歌如月蓮足輕移,勝雪裙擺隨風飄揚,一頭長發輕輕飛舞,頗有一種讓人虔誠膜拜的出塵架勢,她退了幾步:“我飛歌如月說話,何時有過食言?”
“我~靠,娘們,你沒病吧?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這兩個家伙欺負?”陳六合有些氣惱的瞪著飛歌如月:“我若死了,你受活刮!”
“今晚來,其實我就是看你會不會死的,你若死了,倒也好,斷我心魔!”飛歌如月的面孔在月光下美輪美奐,那般的動人心魄!
“你大爺的,想看我笑話是吧?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把你壓在身下好好的馳騁鞭撻!”陳六合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這時,宮本葬天和神僕兩人戰意滔天,殺機激蕩,沒有再浪費時間,兩人同時身動,足下一點,身形快到極致,如魅影一樣的向陳六合衝擊而來!
他們的實力,可不是地榜上的那些人能夠比擬的,瀛國的武聖榜,足以跟華~夏的天榜媲美,能登榜的人,無一不是變態到極致的家伙,無一不是在這個世~界上,都有一席之地的狠人!
可以說,他們是在某個領域,能站在這個世~界上金字塔最頂尖的人!
對這一點,陳六合深有體會也不可辯駁,即便瀛國武聖榜上的強者還無法跟天榜前列的那些怪物相比較,但也絕對不遑多讓多少!
兩個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在月色下,就像是幻化成了兩道虛影,速度已經快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地步,以肉眼根本就很難看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
勁風厲嘯,衣訣炸響,那風嘯之強勁,就像是一把把鋒刃一樣刮在臉上,不但刺骨,而且銳利,像是要把人的肌膚給劃破一般!
神僕一劍挑起,猶若要斬破黑夜,直逼陳六合的咽喉而來!
這一劍看似普通,卻只有內行才知道,到底蘊藏著多麼大的殺機和驚人的造詣!
劍刃未到,寒氣率先席卷而來,凌厲得讓人渾身發寒!
面對這一劍,陳六合不敢有絲毫大意,事實也正是如此,他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嚴峻,他早就收起了所有的輕佻與隨意,達到了精神緊繃高度戒備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