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地裡,就是湧流再狂,博弈再狠,那也只能存在於不為人知的表像之下,絕不可能被擺到台面上來!
這,便是炎夏的底線!
“今晚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觸碰到了炎夏的底線了,主使之人膽大妄為!竟然妄想在晚會現場制造埪怖,這不可原諒!如果能拿到確鑿的證據,把主使者給我拽出來,我們要以堅決之勢,把他們一網打盡!絕不姑息,沒有半點情面可講!”常衛寶聲色俱厲的說道。
陳六合凝聲說道:“常老,很遺憾,唯一的線索都中斷了,我們無法順藤摸瓜的查下去。”
“我知道,這正是敵人的狡詐之處。”常衛寶怒形於色的說道:“在炎夏,還有人敢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玩瞞天過海的戲碼,其心可誅。”
“陳六合,你一定要把暗中做鬼的人給我找出來,把他們就地正法。讓他們知道,國體威嚴,神聖不可侵犯!”常衛寶道,這是一道死命令。
陳六合凝了凝目光,道:“放心吧常老,我一定會讓他們原形畢露的,他們絕不可能置身事外逍遙法外!”
“嗯。”常衛寶重重的嗯了一聲,旋即收斂了幾分身上的氣勢,他看著陳六合道:“好了,咱們言歸正傳吧,說說你的理由,說說你要給我的交代。”
聞言,陳六合神色一整,整理了一下心緒,才開口說道:“常老,如果我說,我已經找到了潛藏在我們神盾小組之中的內鬼,您相信嗎?”
聽到這句話,常衛寶臉色一怔,旋即猛的站了起來,很顯然,這個消息牽動著他的心神,讓他很是在意。
“是誰?不要賣關子了。”常衛寶疾聲說道。
“唐成勇。”陳六合重重的吐出了三個字。
常衛寶的雙眉都狠狠的擰了起來:“唐成勇?保密部總長唐成勇?”
“沒錯,就是他。”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這麼重要的事情,可切記不可信口開河,因為關乎重大啊。”常衛寶還是很謹慎的。
“我既然敢說出來,自然就不是信口開河。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我怎麼可能這麼晚還來叨擾常老呢?”陳六合自信滿滿的說道。
常衛寶眼神閃爍了幾下,驚疑難定,唐成勇可不是一個小角色了,重要機構的負責人,身段地位和分量都可想而知,是一個能牽動很多人敏感神經的一個存在。
“那就說說你的理由,為什麼是唐成勇?”常衛寶說道。
陳六合沒有著急開口說話,而是掏出了手機,調出了一段在不久前,沈清舞發給他的音頻。
“老鼠現形,踩中了夾子,無法脫身......”一道女人的聲音,率先從音頻中傳出。
“具體情況。”這是一道男人的聲音,渾厚沉悶,但熟悉的人一聽,就能聽出聲音的主人。
常衛寶作為總戰防部總長,跟唐成勇自然有過不少交集,也非常熟悉,所以一下子就聽出了,這是唐成勇的聲音,他的臉色都變了。
“主人已在趕回家中的路上,恐怕時間不多。”女音再次傳出,這正是指揮部中的那個內鬼,張青的聲音。
音頻很短,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而已,到這裡就結束了。
這便是沈清舞截獲下來,張青跟唐成勇之間的通話內容。
收起手機,陳六合面色冰冷,對常衛寶說道:“常老,剛才那段通話,正是我查出了李偉的真實身份後,在趕去四號樓的途中,從我們指揮部撥打出去的一通電話。”
“這個電話中的女人,不是別人,是我們指揮中心的一名技術人員,隸屬安全部門的張青!而電話中這個男人的聲音,我想,不用我說是誰,您老人家應該都能分辨的出來吧?”陳六合看著常衛寶。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電話中,他們用的是暗語,老鼠,指的就是李偉,而被夾子夾住無法脫身,自然是指李偉的真實身份已經敗露。後面一句主人已經在回家的路上,說的就是我,正在趕去四號樓。”
“常老,這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李偉是內鬼,張青也是內鬼,而他們背後的主子,就是保密部總長唐成勇!”陳六合斬釘截鐵的說道。
常衛寶的眼神深沉難寧,臉上黑的就像是一灘死水一般了,這個唐成勇,可以算得上是他的直系部下了,在唐成勇的身上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試問,他如何能夠平靜的下來?
“陳六合,僅憑這樣的一段錄音,恐怕證明不了什麼吧?唐成勇並非一般之人,要坐實他的罪名,不可如此輕率。”半響後,常衛寶才開口道,不是他在故意包庇什麼,這些話,都是他經過深思才說出口的。
陳六合說道:“常老,您知道張青這通電話,是怎麼打出去的嗎?是通過特殊加密過的通訊頻道打出去的,是屬於安全部門的絕對機密訊號,如果不是我小妹沈清舞出馬,別人絕不可能截獲這段通話。”
“難道這還不足夠證明什麼嗎?”陳六合凝聲說道:“並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一句,我小妹已經掌控了絕對能夠指控唐成勇就是內鬼的證據,在這通電話接通的時候,我小妹就已經鎖定了跟張青通話之人的方位,這個人的位置,就在保密部的總長辦公室內!”
“常老,你告訴我,這還不能確定唐成勇就是內鬼嗎?”陳六合聲音凌厲的說道:“我知道,雖然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人有些無法接受,可事實就是如此,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常衛寶臉色凝重的坐在那裡,沒有了言語,不是他不相信這個事實,而是,這件事情太過重大了,容不得他們不小心謹慎一些,要是一個搞錯,則是會出現大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