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弄好了這些事情之後,陳六合站起身,拍了拍手掌,看著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
旋即,他抬了抬眼睛,對滿臉恐慌的約翰,道:“現在好了,游戲開始了。”
“友情提示一聲,你現在可千萬不要亂動,因為一丁點的波動,都可能牽動銀線,拉開手雷的保險栓,讓這顆手雷爆炸,一旦爆炸的話,你知道的,你就要去見可愛的上帝了。”陳六合道。
約翰面無血色,瞳孔都在收縮,嘴唇劇烈顫動著,連話都不敢說了。
“而這根竹子呢,扎入了你的心髒動脈,口子不大,但鮮血會順著竹子,一直流淌著,直到流盡你身體內的最後一滴鮮血。”
陳六合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以我的判斷,你體內的鮮血還有很多,足夠五百毫升了,可以讓你支撐幾個小時,能讓你慢慢享受這種每一秒都在接近死亡的感覺。”
陳六合笑眯眯:“怎麼樣?這個游戲很不錯吧?”
“當然,游戲可不僅僅是這麼簡單而已,當瓶子裡的鮮血,達到一定重量的時候,就會扯動引線,手雷的保險栓就會被拉開,那時候就會......”
“轟!”陳六合做了個誇張的手勢:“你和這裡的一切,都會被炸成粉碎。”
“惡......惡魔.......你是惡魔.......”約翰嚇的已經大小便失禁了,一股惡臭傳出。
說著話,陳六合掏出了手機,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求救的機會,打電話給正權武裝的人,告訴他們,我和你都在這裡,讓他們來救你。”
約翰不敢有半點忤逆,報出了一竄號碼,陳六合撥打了出去,讓約翰與對方通話。
等約翰把這裡的地址和情況都告訴對方之後,陳六合才滿意的笑了起來,直接把電話掐斷了。
“好了,尊敬的約翰先生,你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你會不會死,就要看你的援兵速度夠不夠快了。”
陳六合說道:“我就不在這裡陪著你了,祝你好運。”
說罷,陳六合就走到了門邊,蹲在那裡搗鼓著一些什麼,一根銀線,拉的極長,在門把上做著手腳,銀線的另一頭,綁了三顆手雷.......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六合不忘對約翰露出了一個及其友善的笑容,大步離開.......
陳六合,就像是一個惡魔,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這是他對約翰最極致的報復,是在極致的摧殘著約翰的神經與心靈,讓約翰承受著這個世界上,最為可怕的恐懼,每分每秒,都在等待死亡降臨.......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一聲巨大的爆炸,在這片區域響起,火光衝宵,打破了這個寧靜的清晨,似乎也在預示著,這片土地,絕不會太平了。
而站在爆炸土屋不遠處的陳六合,親眼目睹了那座土屋轟然坍塌,衝進去的十多名士兵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來之後,他便悄然離開,消失的無隱無蹤!
這就是得罪他陳六合的下場,他要讓所有人,都活在恐懼當中,他要讓那一整只正權武裝,都活在恐懼當中!
這一天,全城戒備,大街上,隨處都能看到一大隊一大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們,穿行在大街小巷當中,挨家挨戶的搜索著什麼。
整個國度,都營造出了一種無比緊張和恐慌的氛圍。
顯然,陳六合的所作所為,讓這支正權武裝動了真怒,就算掘地三尺,也絕對要把陳六合給找出來。
在離正權武裝的核心區域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相當於富人區的地方,這裡有一家裝飾還算不錯的咖啡館。
咖啡館裡,人不多,在角落裡,坐著一名典型的黑人男子,黝黑的皮膚、黑白分明的眼睛,潔白的牙齒,黑色的頭發,整個人看上去,如黑炭一般。
這個男子,坐在這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足足三四個小時未曾動彈一下,點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
他,不是別人,正是簡易喬裝過後的陳六合,如果不是對他十分親近了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把他認出來,他的喬裝手法,還是非常到位的,能用最簡潔的方式,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在這種情況下,全城都在搜索一個擁有東方面孔的人,無疑,是不可能搜到的.......
況且,也絕對沒有人能想到,陳六合竟然會坐在一家離武裝核心區域只有一條街的危險地方。
這已經是陳六合抵達莫斯洛奇的第三天了,離一個星期的約定時間,還有四天而已。
並且,陳六合現在還身負重傷,傷勢對他的影響不小,情況對他很不友好。
但他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坐在這裡很悠閑,他心裡面的那杆稱,始終很平穩。
四天時間,如果進展順利的話,足夠讓他手刃榮戰了,他現在差的,只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
他正在等這個機會!
冒然出手,成功率不高,且非常危險,吃過一次大虧的陳六合,可不會愚蠢到再吃第二次大虧。
他相信,莫斯洛奇,在近兩天內,一定會出現大事!
他雖然不知道小妹擁有著什麼樣恐怖的手段,但小妹既然說了,要把這裡夷為平地,那麼,這支正權武裝,恐怕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會沒有。
端起咖啡,陳六合輕輕抿了一口,腦子裡在盤算著很多事情。
現在他擔憂的,可不僅僅是眼前所看到的情況了,更讓他擔憂的是,那些眼睛看不到,卻一定會降臨的危險。
這,才是最讓陳六合頭疼的地方。
如果他猜測沒錯的話,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他陳六合身處莫斯洛奇的消息。
這樣所會引起的效應和後果,幾乎不用去深思也能知道。
那些心懷一口惡氣,心存一份執念的人,必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