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花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道:“南北兩域被你說服了,可古神教那邊怎麼辦?他們會默許事態出現這樣的變故嗎?”
“哼,我們懼怕的只是三大勢力的聯合,並不是懼怕其中的某一個勢力,南北兩域都已經妥協了,一個古神教還能撲騰起多大的浪花來?”
王霄冷冰冰的說道:“他們要真敢強行做些什麼的話,大不了就是硬碰便是,我們梁王府和你們鬥戰殿綁在一起,他們翻不了天!”
“明天先看看古神教的態度吧,要是他們不依不饒,我們就絕不給他半分顏面。”竹籬說道。
局勢也的確如何,南北兩域的妥協,基本已經奠定了此事的進展,古神教即便再不願意,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相信古神教的人也不至於那麼愚蠢,會在南北兩域沉默的情況下,跳出來充當先鋒槍與出頭鳥。
畢竟,梁王府和鬥戰殿的實力擺在這裡,他們可不是什麼擺設!
如果誰覺得他們是好欺負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古神教的實力即便再強,也絕對不敢輕易把梁王府和鬥戰殿給徹底惹怒的。
特別是在這樣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敏感時刻。
.......
一個晚上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漆黑的夜色就逐漸散開,黎明破曉,有曙光灑下大地,讓整座黑天城處於一個朦朧的光暈當中。
黑天城中最好的醫療團隊在這個夜晚,進出陳六合的臥房不下三次,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去查看一下情況。
不過,數個時辰過去了,直到現在,陳六合的情況依舊如初,沒有惡化,也沒有好轉,更沒有蘇醒的跡像。
殊不知,深度昏死的陳六合,又陷入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夢境當中。
漆黑到極致的無盡空間內,陳六合在不斷的修習著一身武技,把泰鬥印和幻雲步翻來覆去的研習。
他的這種狀態,真的很奇妙,奇妙到讓陳六合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根本沒有半點能解釋的頭緒。
他無法走出這個漆黑的空間,他能做的,只是讓自己沉靜下來,想著如何讓自己不斷變強。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旭日東升,照耀著整個大地。
陳六合的臥房外,奴修、王霄與四大戰王等六人,依舊守護在這裡,不曾離開一步。
他們皆是心系陳六合,陳六合的狀態才是頭等大事,沒人能放心離去。
當鬼谷又一次從陳六合從陳六合臥房走出來的時候,奴修等人迅速圍了上去,詢問情況。
“不用擔心,陳六合現在的情況已經比昨晚穩定許多了,生命已經完全沒有危險,現在就看是什麼時候能蘇醒過來。”鬼谷對幾人說道。
“你覺得他什麼時候能蘇醒?”竹籬問道。
“這個不好說,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幾天後。”鬼谷說道。
“幾天後?那可不成,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王霄說道。
鬼谷嘆了一聲道:“這一點,只能靠他自己了,我們無法給予任何幫助。”
“你們現在也可以進去看看他。”鬼谷道。
奴修等人走進了陳六合的臥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一片平靜祥和的陳六合。
陳六合面色蒼白,嘴唇都沒有幾分血色,身上纏滿了紗布,那模樣看起來,真的令人揪心。
“陳六合的體質太過特殊,別看他此刻這樣,但他身上的外傷,已經在快速愈合,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他的內傷也處於一種高速自我修復當中,他的生命力在不斷的充盈。”鬼谷說道。
“陳家的血脈真是不可思議啊,這麼重的傷勢,僅僅一個晚上就能恢復到這種地步,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難以想像。”王霄禁不住驚嘆了一聲。
奴修沒有理會王霄,而是坐在了陳六合的床頭邊,他凝視著陳六合,沉聲道:“小子,我不管你聽不聽得到,但你要給我記住我說的每一個字。”
“你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必須盡快的給我蘇醒過來,你不能死,我們也都不想讓你死,可你必須要為自己爭一口氣啊,想想炎夏的那些人吧,她們都還在等著你。”
奴修聲音低沉:“想想那些把所有希望都寄予你身上的人吧,你是他們的天,所以你不能倒,你倒了,會有很多人跟著你一起玩完的,你不是經常說,你是為別人而活嗎?那你為何不活出一個模樣來?”
“大風大浪那麼多,這點坎坷才算得上什麼?你不是那麼脆弱的人,我也從來沒覺得你是個慫包,所以,你趕緊給老夫醒過來,還有一場場大戰在等著你。”
奴修說著,字字震人心頭:“你的對手可是太上家族的那幫無恥之徒,那幫道貌岸然的王巴蛋。你連他們都不懼怕,你還會怕了這座破島上的人嗎?你甘心就這樣被打趴下嗎?”
“再不醒來,可就真的沒時間了,記住,我只能幫你爭取到兩天的時間,只有兩天......”奴修說著。
臥房內,陷入了沉寂當中,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心緒無比沉重,只是默默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陳六合。
他們真的不知道陳六合什麼時候才能醒來,鬼谷說了,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幾天後......
如果是幾天後的話,那奴修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算是白費了。
“兩天嗎......”就在眾人情緒低弱沉重的時候,徒然,一道輕微虛弱的聲音傳出。
這聲音傳入奴修等人的二中,就宛若晴天霹靂一般,瞬間讓他們面色震驚,心潮洶湧。
當他們看到陳六合的眼皮在掙動,旋即緩緩睜開的時候,那種振奮與激動,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強光刺目,讓得陳六合的眼睛再次微微眯起,隨後,才重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