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沒人會去懷疑,以奴修當年的性格,面對這樣的情況,是真的會直接橫推的,哪裡還有什麼審時度勢與道理可講?
只可惜,今非昔比.......
很快,陳六合跟驚月的一盤棋就下完了。
這盤棋下的很激烈,殺氣也很重,棋盤上黑白縱橫,兩條大龍在互相圍剿與屠剎,都想把對方給吞掉。
季雲叢的棋力也著實很高,不過最終,還是輸給了陳六合一子。
季雲叢驚詫的看了陳六合一眼,道:“看不出來,年紀不大,真的是心有猛虎啊,你這眼界之浩瀚,野心之磅礡,令老夫震嘆,好,好得很。”
陳六合靦腆一笑,道:“您老謙虛了,讓我而已。”
季雲叢失笑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天色,日上當空,已經到了午時。
“怎麼說?”季雲叢道了一聲,意指很明顯。
竹籬等人沒說話,皆是看向了陳六合,明擺著在詢問陳六合這個當局者的意見。
陳六合輕笑一聲,慢悠悠的收拾著棋盤上的白子,道:“時間好早,不用著急吧?我們坐在這裡輕松愜意,外邊那幫人可是神經緊繃猜忌芸芸,不如讓他們多著急一會兒?”
“你這家伙,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損一損。不過,我喜歡。”驚月說道。
“能給敵人增加一絲絲的精神壓力與苦惱,這都是我們非常值得去做的事情。”陳六合說道。
“等他們什麼時候坐不住了,不耐煩了,咱們再跟他們當面鑼對面鼓也不遲。”陳六合漫不經心。
中午大家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餐食很豐富,一大桌子的菜肴,做的是炎夏菜,很合陳六合口味,吃了滿滿的幾大碗。
那模樣,哪有半點被推到風口浪尖、且立即就要面對生死的樣子?
他的輕松,也逐漸讓得奴修等人也輕松了幾分。
一個下午都在平靜中度過,但那種輕松的氣氛,卻在慢慢的流逝。
當太陽落下西山,天邊的紅霞彌漫之時。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整個黑天城的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子無比沉悶與壓抑的氛圍。
風雨欲來!
這是狂風暴雨降臨前的前奏!
終於,在夜幕即將降臨之前,守候在鬥戰殿之外的那些人,再也按耐不住了!
因為兩天的時間,已經到了!
南北兩域以及古神教的人,同時堵在了鬥戰殿的大門前。
他們的身後,浩浩蕩蕩,有他們帶來的人,也有著來自其他勢力的人!
頭頂的天空,正在變得黑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烏雲壓天一般,氣勢十足,肅殺衝宵!
也就在這個時候,竹籬、槍花、驚月、季雲叢四人一並從鬥戰殿走出。
陳六合與奴修兩人,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他們只有六人,直面眼前這黑壓壓的數十人。
這也是陳六合走進鬥戰殿後,第一次露面在眾人的眼中。
陳六合的出現,登時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暴怒,讓得那肅殺之氣更加濃烈,像是要席卷八方,要把陳六合給當場吞噬了一般。
“好大的膽子,在我鬥戰殿門前喧囂,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驚月一聲大喝,有渾厚勁氣蘊滿,就像是驚雷響徹,震蕩全場。
那叫罵與怒喝聲逐漸停息下來。
“看來你們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決定把陳六合交出來了嗎?”古神教眾人中,仍舊是太陽神為首,他站在最前沿,目光在陳六合的臉上掠過。
“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把陳六合交出來,我們南域答應,受你們鬥戰殿一個人情。”南域中,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氣勢渾厚,絕不簡單。
“這本就不該是你們鬥戰殿能夠獨立接管之事,現在把人交出來,也算是免去了大家麻煩,非常明智。”北域勢力中,為首的那名老者開口。
竹籬目光在一眾人的身上掃過,她冷笑了起來,道:“呵呵,你們這次也是下了血本啊,南北兩域都派出了掌印級人物前來,看樣子你們這次是真的逼宮,勢在必得了。”
所謂的掌印級人物,就是在四大域之中,除了域主之外最有地位與能力之人。
能成為四大域主座下掌印的,實力皆是埪怖,不乏亞殿堂之人!
“我現在很好奇,若是我們把陳六合交出去的話,你們在場這麼多勢力,應該怎麼分呢?”
驚月嗤笑了起來,譏諷的說道:“旁的不說,光是你們南北兩域和古神教,也分不過來啊。”
“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我們自然會有所權衡。”南域的魁梧男子說道,他名為趙烈,他同樣是南域域主坐下的猛士,實力跟驚月相差無幾。
“陳六合,我說過,天下再大,你也逃不過古神教的掌心。”太陽神冷冷的盯著陳六合。
陳六合斜睨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陰鷙的笑,也沒人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你們真當我們鬥戰殿的人太好欺負了,我們的人,是你們想要就能要的走的嗎?”槍花開口了,依舊是那般冰冷淡漠。
此話一出,眾人的面色都是猛然一變,太陽神目光凜凜,道:“什麼意思?你們鬥戰殿還不想把人交出來嗎?你們要為陳六合陪葬嗎?”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叫囂?要不是你身後站著的是古神教,佬子現在就讓你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季雲叢厲聲呵斥,有一股無形的戾氣衝出,讓人心頭大震,恐懼蔓延。
太陽神面色及其難看,他怒聲大喝:“今夜不把人交出,鬥戰殿必然遭受血光之災,雞犬不留!”
“好大的口氣。”槍花冷喝:“鬥戰殿就在這裡,我們也在這裡,有本事,你來試試!”
一時間,整個天地間的氣氛,凝固了,四周仿佛有寒霜凝結一般,讓人膽寒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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