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的話讓陳六合不以為然,他只是略顯遺憾的說道:我的確是想弄死他!只是可惜,沒想到被他撿回了一條濺命,還讓他苟延殘喘了下來!
蘇小白簡直有些無言以對了,在杭城差點殺了盧嘯塚的兒子,這可是把天捅破的大事啊,不擔心盧家的報復不說,還在這裡可惜......
六哥果然還是那個六哥,一點都沒變過!
六哥,你可不能掉以輕心,盧經緯雖然沒死,但受到的創傷太大了,下半輩子都毀在了你的手上,盧嘯塚不可能善罷甘休!一定會有狂風暴雨的報復!你要做好心裡准備!
蘇小白憂心道,能讓他這樣擔心的人,杭城可沒幾個,盧嘯塚絕對算是一個!
報復肯定會有,就看盧嘯塚想怎麼玩了,從對盧經緯下了殺心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跟盧家針尖麥芒的准備!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頓了頓,他看著蘇小白,打趣道:你這麼擔心干什麼?不會是被盧嘯塚嚇破了膽子吧?
沈清舞搭茬道:小白的擔心不無道理,就憑他跟你的親密程度,很可能會受到牽連。語態中,有著打趣的意味。
蘇小白臉色一板,說道:我怕?我怕個錘子啊,有種就讓他們放馬過來,我雖然是干不過盧家,但不代表我不敢跟他們干!大不了小爺就滾回粵省!難不成他們還敢干死我不成?
呵呵,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要是被趕回去,你自己倒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到時候你家老爺子還不得戳著我的脊梁骨罵我啊?陳六合笑道。
不用草木皆兵!沈清舞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個世上,有兩種敵人最可怕,一種是強大到讓人無力反抗的敵人,一種是做事沒有下限的敵人!盧家充其量也就是後者!然而後者並非無懈可擊!
蘇小白翻了個白眼道:廢話,如果這是在粵省,我能把盧經緯的粑粑打出來!也就是在杭城了,老子干不過他,換個地方我都弄死他!
頓了頓,他霸氣說道:六哥,咱們甭說這些沒用的,總之我小白就是一句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用得上我,你就說,我肯定衝在第一個!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人養的!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三人在病房內聊著天,不多時,來探病的人就多了起來,趙江瀾、邱英傑等人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都趕來了。
他們似乎都對昨晚生的事情多少有了了解,邱英傑倒還好,能力有限,也知道那個層次的爭鬥不是他能參與的,沒有說什麼慷慨激揚的話,否則只會徒增笑話。
倒是趙江瀾,坐在陳六合的病床邊,神色嚴峻道:你這次闖的禍,真是太大了!大到了我的心髒病都差點被你嚇出來!
陳六合笑嘻嘻的說道:那感情好,要不你趕緊去做個心電圖看看?實在不行的話,正好跟我住一起,咱兩病床挨著,還能扯扯犢子!
趙江瀾哭笑不得的指了指他,道:你心可真大,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跟我臭貧,你不知道上面因為這件事情,鬧得有多凝重啊?
知道一些,但那都是他們的事情,跟我沒太大關系!陳六合不以為然道。
趙江瀾無言以為的搖搖頭:你是罪魁禍,你說這跟你沒關系?你呀,心簡直比碗口太大!
說罷,他嘆了一聲,神色鄭重道:但不管怎麼說,咱們哥倆都是站在一條船上,再大的風浪,我都陪你一起扛著,你掌舵,我幫你楊帆!就算船沉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陳六合笑看著他,欣慰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就算船沉了,也淹不死你!憑我的水性,撈三兩個人上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趙江瀾笑著點點頭:你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告訴我,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的作用很小,但能出十分力,我絕不只出八分!
病房內雖然人不多,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六七個而已,但卻是很熱鬧,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看陳六合的,都算得上是陳六合的親信了,不然沒人敢冒著被盧家盯上的風險出現在他的病房內。
要知道,現在可是風口浪尖,也是盧家怒火最為旺盛的時候,盧家一定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這裡!誰在這個時候跟陳六合走得太近,自然要承擔不小風險!
上午九十點鐘的時候,秦若涵也來了,她就是卡著點,計算著在這個時間段,王金戈和秦墨濃應該都不在,才來的,免得又碰面了!
倒不是她害怕和兩女撞見,只是為了避免讓陳六合尷尬而已,可是卻不曾想,還是跟秦墨濃撞在了一起。
當著眾人的面,兩人還很友好的點了點頭,絲毫看不見昨天晚上在病房外的劍拔弩張,這就是聰明女人跟蠢女人之間的最大區別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會讓自己減分的行為,她們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她們只會在陳六合感受不到的戰火下,用自己的手段,把競爭對手剔除出去!
秦若涵也不忌諱在場的人這麼多,對陳六合噓寒問暖、端茶遞水的,毫不悉心,而其他人也見怪不怪,在場的,誰不知道陳六合跟秦若涵的關系?
坐在沙上的秦墨濃對這一幕只是報以略顯不屑的淺笑而已,沒有去爭著搶著做什麼,她只是感覺這樣的示威方式有些幼稚而已!
她也根本不怕秦若涵這樣的行為就能在陳六合面前加分,陳六合能夠豁出性命去救她,能夠為了她硬生生承受了三槍,並且為了她瘋狂嗜血,不惜一怒衝冠對盧經緯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