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再次苦笑了一聲,看著洪萱萱點頭道:“沒錯,你也知道,我的仇家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恨不得找一個機會把我按死在地下!怕就怕北方的人會插手啊,例如龍殿?”
洪萱萱一臉凝重,道:“真那樣,這場大戲可就太激烈了。”
陳六合嘆了一聲道:“是啊,這就是為什麼我不肯把我在養傷的情況透露出去了,有多少人等著趁我病要我命呢?哥們現在的處境就是,一邊舔著傷口,一邊也要強顏歡笑啊!”
“在京南你放心!沒人可以動的了你!”洪萱萱說道。
“但是戰場卻在中海。”陳六合搖了搖頭,嘆聲道:“不去管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一轉眼,又是一個禮拜的時間過去了!
這段時間,陳六合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銷聲匿跡。
這對於黃家來說,無疑是個極好的訊號,讓得他們可以更加放肆的在中海橫行無忌!
那架勢,凶猛的難以抵擋,讓局勢愈演愈烈,明擺著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可言!
黃家的底蘊,深厚到讓人難以想像,絕對要比杜月妃強了一籌!
饒是在杜月妃聯合朱家王家周家的情況下,黃家一點也不弱下風,反倒是上風的勢頭愈發明顯,給杜月妃等人帶去了很大的壓力!
王金彪和李志亮就不用說了,這段時間苦不堪言,有種苟且偷生的意思!
要不是有洪門強者在暗中保護他們,恐怕他們現在早就橫屍街頭乃至屍骨無存了!
就連杜月妃,這段時間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她收到了不止一次來自黃家的警告!
在警告無果下,黃家甚至都對杜月妃展開了暗殺手段,不過基本上都是雷聲大過雨點,輕而易舉的就想威脅到杜月妃的人生安全,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一夜,中海下起了暴雨,街道上行人衝衝,來不及避雨的人都在倉皇趕路!
中海市一棟摩天大廈的頂層,一身旗袍的杜月妃就宛若一個從壁畫中走出的絕世美人一般,傲立在落地窗前,看著大雨傾盆中的中海夜景!
她的美可以勝過夜晚的星空與銀月,她傾國傾城,佳人無雙!
她抬起了一只白皙嬌嫩的手掌,放在眼前,蓋過了眼前的茫茫視野,蓋住了視線當中那繁華的街景。
杜月妃尋找著角度,卻發現,一只手掌無法把全景蓋住,就像是她無法把這個城市完全掌控在手中一般。
紅潤微薄的柔唇輕輕翹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杜月妃顯得有些許的落寞。
“小姐。”身後一道老成的聲音傳來,一身黑袍的老者站在了杜月妃的身後,恭敬垂首。
“下面的跳梁小醜都解決了?”杜月妃輕描淡寫的問道。
“都解決了,是黃家派來行刺小姐的。”曹老沉聲說道。
杜月妃冷笑了一聲:“這個黃家,看來這次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徹底跟我撕破臉皮了!談不容就要殺了我以絕後患嗎?把我杜月妃也當成軟柿子捏了。”
“小姐,我們要不要還擊?”曹老詢問道。
杜月妃輕聲道:“要殺黃家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即便殺不了黃雲霄,要抓幾個姓黃的人開刀還是輕而易舉的!不過不必了!”
杜月妃那漆黑深邃的美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黃家想怎麼樣,任由他們去吧,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穩定眼下局勢,不至於讓黃家一鼓作氣!一切,等陳六合回來再說!”
曹老的臉色微微一凝,眉宇間閃過了一絲迷惑,他印像中的杜月妃,不應該這般溫和才對,黃家接二連三的搞小動作,下殺手,杜月妃竟然都沒有絲毫反擊的念頭!
杜月妃似乎猜透了曹老的心思,她幽幽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忍氣吞聲?其實道理很簡單!黃家現在最大的死對頭,還是陳六合!黃家的仇恨全在陳六合身上!”
“在這個時候,我們和黃家雖然站在對立面,但黃家最恨的,還是陳六合!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對黃家的人痛下殺手,豈不是就轉移了黃家的仇恨,變相為陳六合吸引怨氣嗎?”
杜月妃款款而談道:“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劃算的買賣!即便是要找黃家尋仇,那也必須等陳六合回來再說,由他親自動手豈不是更好?”
“這場戲,陳六合才是主角,我們只是配角,切不可越俎代庖。”杜月妃說道。
“小姐,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中海的形勢也變得混亂不堪,並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勢!黃家明顯不會虎頭蛇尾善罷甘休!陳六合會出現嗎?”
曹老有些擔憂的說道:“就怕他在等著小姐跟黃家鬥個你死我活,他在暗中伺機而動,好坐收魚翁之力啊!”
聽到這話,杜月妃神情篤定,道:“這個可能不是不存在!只不過,我相信陳六合不是一個愚蠢的人!若是拼傷了我們的元氣,對他陳六合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
“最重要的是,我杜月妃豈是那麼好算計的?陳六合沒現身,我不可能與黃家不死不休!陳六合也清楚,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一旦他超過了我的限度,我便休戰,到時候,陳六合在中海的一切都會飛灰湮滅,被黃家短時間內吞噬。”
杜月妃輕聲道:“這一點陳六合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賭!”
“那為什麼陳六合至此還未現身?”曹老滿是疑惑的說道。
“以我猜測,陳六合一定是經上次一戰,身負重傷,此刻正藏在什麼地方養傷!我懷疑,他身在京南,在洪門的庇護當中!”杜月妃凝聲說道。
“沒錯,很有這種可能!”曹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