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猜測的是哪個人?”王霄問。
奴修跟梁王都沒有去給予王霄回答,梁王看著奴修道:“誰說不是呢,從各方面來分析,委實是越來越像,同樣的神秘,同樣的不問紛爭,同樣的強悍,連作風,都是一模一樣。”
奴修的目光再次閃爍,他的思緒在飛舞著,半響後,他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件事情可就有意思太多太多了,陳六合這一次,還真不見得會把小命丟在黑獄。”
“那些人想要鎮殺陳六合,只會變得更難更難。”奴修斬釘截鐵的說道。
“怎麼說?”梁王問道。
奴修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笑,但沒有解釋什麼,他心中藏著什麼心思,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難不成,你知道那個人跟陳六合之間的關系?難不成,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幫助陳六合?”梁王問,他眼中有好奇之色閃過,很顯然,他對這裡面的事情也是非常疑惑。
奴修看了梁王一眼,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淡漠,他道:“只是一點點的猜想而已,也是毫無依據可言,不提也罷,時間會給我們最好的答案。”
“但是,如果真如我猜測的那樣,可就有好戲看了。”奴修說著。
梁王跟王霄兩人同時蹙緊了眉頭,不太理解奴修所說的話語,他們知道,奴修心中肯定藏著什麼秘密,只是不想告訴他們。
“老瘋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對我們有所隱瞞?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趕緊跟我們說說,也好讓我們心中有些底氣。”王霄急迫的說著。
奴修說道:“只是一種驚人的猜測而已,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只要知道,鬥戰殿的立場堅定,鬥戰殿背後的那位神秘殿主,肯定不會把陳六合當做棄子就行了。”
“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王霄追問。
就在奴修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偏廳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有人前來稟報,陳六合蘇醒了。
這個消息讓得奴修等人神情大振,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趕忙起身,衝衝的走了出去。
陳六合的住所,屋內,陳六合躺在床榻上,睜著眼睛正在那裡無聊的看著天花板。
奴修梁王與王霄三人的到來讓他收回了思緒。
梁王親臨,陳六合想要起身相迎,卻沒有多余力氣,並且也被梁王壓手示意不要在意禮數。
在奴修連翻關切的問候下,陳六合露出了一個暖心的笑容。
他現在還清晰的記得,在最危險的關頭,奴修誓死都要護著他的場景。
心中談不上太多的感激,因為,他已經把奴修當成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之一了。
奴修也必然是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之一。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老頭,你有點傻,以後不准在那樣了。”陳六合看著奴修,輕聲說著。
奴修道:“佬子做事,還需要你這個毛頭來教?”
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笑得跟個孩子一樣:“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怕,鮮有的害怕,讓我面對死亡,我都沒有那麼害怕過,我怕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再也看不到你了。”
“這個是的,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詢問了您和鬼谷的情況。”一旁的醫護人員插了一嘴。
“庸人自擾,你以為佬子死了,你小子還能活下來嗎?”奴修笑罵了一句。
陳六合道:“好在,我們都活下來了。”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這次要是敢讓我們爺倆死了,佬子做鬼都不會放過梁振龍這個王巴蛋。”奴修語氣很衝的說道,絲毫不顧及就站在他身後的梁王。
陳六合哭笑不得,目光落在了梁王身上,道:“晚輩見過梁王,多謝梁王的救命之恩。”
梁王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我可不敢當,你剛才沒聽這老東西說嗎,我要是敢讓你們死了,他做鬼都不放過我,我可不想被他的陰魂糾纏。”
陳六合忍不住撓頭笑了起來。
他當時真的以為,他就要那樣喪命了。
好在,一切都是虛驚一場,他仍舊還活著。
“鬼谷你不用擔心,那老小子的命也夠硬,傷的雖重,但也還活著。”奴修對陳六合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旋即想起了什麼,目光陰鷙發沉:“老頭,你放心,今天我們所承受的一切苦難,終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的討要回來,那些面孔,我全都記住了,一張不落,誰都別想置身事外。”
“好,這話聽著提氣,為師就等你一雪前恥的那天,看看用他們的鮮血,能不能染紅一片土地。”奴修說道。
“梁王,今天他們打破了規則,接下來的路,我們該怎麼走?這場博弈,要如何進展下去?生殺台,還能繼續與否?”陳六合看向了梁王問道,這是他非常關心的問題。
近期以來的平衡,全都被今天一戰給打破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陳六合也不知道。
畢竟這是高層次的博弈與較量,不是他所能看得透徹的。
“敵不動我不動,如果對方沒有後續下文,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便是。”梁王輕描淡寫。
陳六合凝眉,陷入了短暫的思忖當中,很快,他便明白了梁王的意思,道:“您的意思是,對方很可能並不會因為這次的衝突,而跟我們全面開戰?”
“如果會的話,今天我就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把你們救下了。”
梁王說道:“對方雖強,人多勢眾,可我們也並非病貓,而是猛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大家心知肚明,都處在一個相互制衡與試探的階段,他們真想不計後果與代價的全面開戰,也是需要極大魄力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應當不會走出這最壞的一步棋。”
頓了頓,梁王又道:“當然,這個臨界點,也可能隨時都會到來,主要就是看他們這口氣,能沉到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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