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哈迪斯家族真有那麼彪悍,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被古神教死死壓制了。”
“結合以上種種原因,你們認為,我還能在北美這塊土地上浪費時間嗎?”
陳六合掃了星海與安培邪影一眼,這一眼,讓兩女的絕美容顏都是狠狠一顛。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陳六合故意設計的?今天這個局面,是陳六合一手導演的。
這一切簡直不要太瘋狂了,看似計劃失敗,其實是在陳六合算計之中?
“我沒時間了,所以北美這盤棋,一定要快!”
陳六合慢悠悠的說著:“想要快點解決神古家族,就必須先讓局勢亂起來,就必須要徹底激怒那些神古家族,讓他們徹底失去耐心,失去理智。”
“所以,你就親手導演了這一場大戲?包括昨天晚上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星海.波塞冬深吸口氣。
陳六合聳了聳肩並沒有做明確的回答。
“你這是在鋌而走險,跟飛蛾撲火沒有任何區別!恕我直言,哪怕我現在知道了這都是你故意設計出來的,我也不認為你能在這場爭鬥中贏。”
星海直言不諱的說道:“如個是循序漸進,把你的腹黑陰謀發揮到極致,你可能還有把他們各個擊破慢慢饞食的可能性!但你偏偏選擇了最愚蠢最魯莽的方式。”
“事在人為。”陳六合輕描淡寫道:“沒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結局到底如何呢?”
“你不是每一次都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星海嘆了口氣說道,形勢過於緊張,她的心緒是一刻都無法安寧,現在的局勢,用命懸一線來形容,絲毫不誇張。
“拭目以待吧。”陳六合依舊漫不經心,天知道是胸有成足還是盲目自大。
“施諾亞家族和普利奇家族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在六大神古家族的衝擊下,他們只能做到垂死掙扎或臨死反撲。”
星海聲音凝重:“如果你指望他們能給你帶來什麼驚喜,或者指望他們能幫你打破死局,那只能說,你對他們的期望太高了,你想的太多了。”
“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自身難保了。”星海再嘆一聲。
陳六合歪頭審視了星海一眼,道:“如果害怕的話,你隨時可以離開,我並不強求什麼。”
“你要走,我相信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畢竟,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
陳六合道,頓了頓,又道:“現在的你,在這場博弈中能夠做的,已經微乎其微了,留下來的意義也不是很大,確實沒必要跟在我身邊冒險。”
“其實你今天來找我,就是一個不聰明的表現,在這個風口浪尖冒頭,容易引起那幾個神古家族的注意。”陳六合輕聲說著。
“陳六合,你以為我真的很怕死嗎?如果我怕死,我就不會來北美找你了。”
星海有些慍怒的瞪著陳六合:“我來都來了,怎麼也要把這場大戲看完吧?不看到最終結果,我豈不是白來了?”
陳六合細細審視著星海,那銳利的眼神,看的星海都禁不住有些心中發毛。
她再瞪了陳六合一眼:“我真的很想看看,當你這個瘋子的瘋狂行為把自己玩死的那一刻,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又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笑得人畜無害,笑得讓人感覺沐浴春風。
他面朝陰郁天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道:“現在,恐怕全世界都在等著看我怎麼尋死吧?”
“可惜,我這個人,通常都不會如人所願。”陳六合露出了一個狠欠揍的表情。
旋即,他又接著道:“現在你們要走,都還來得及的,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
“你們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我不會怪你們。”陳六合對兩女眨了眨眼睛。
“我說了留下來給你收屍,我沒有說謊的習慣。”安培邪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你怎麼就知道你留下來不是我幫你收屍?”
安培邪影美眸一瞪,怒視陳六合:“你說過如果真到了死亡關頭,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面的?”
“你這個渾賬,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安培邪影陰狠的表情不但沒有讓陳六合感覺毛骨悚然,反而還讓他心中淌過一抹暖流,臉上露出了微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夜幕降臨了。
五光十色的彩燈籠罩在整個繁華的華盛頓,從高空望去,絢麗多彩。
站在落地窗前,穿著一身睡袍,手裡端著一杯紅酒,陳六合一邊欣賞著夜景,一邊品著價格昂貴的美酒。
神情淡漠,十分愜意。
“這一天過得太平靜了,平靜的有點不太正常。”星海如同一個高雅的貴族,也端著一個高腳杯站在陳六合身旁,那絕美的容顏加上修長曼妙的身段,委實讓人心曠神怡。
她來了之後就沒有離開,一直待在了酒店,在這種時刻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的緊張時刻,她一改往日的嫌棄,似乎鐵了心要待在陳六合身邊。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想看看陳六合是怎麼自己被自己玩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盤坐在沙發上的安培邪影睜開了黑暗難掩的明亮美眸,沉聲道。
“你們兩個別一副如驚弓之鳥緊張兮兮的模樣,該來的自然會來,沒來自然有沒來的道理。”
陳六合雲淡風輕的說道,從他的臉上,可看不出一點緊張的意味,更沒有大難臨頭的覺悟。
“那些神古家族的目標,會直接指向施諾亞家族和普利奇家族。”
陳六合抿了口紅酒,慢悠悠的說著:“在他們眼中,這兩大家族才是對他們造成重創的罪魁禍首,手裡可是沾染了他們族人的鮮血,此仇必報。”
“他們也非常清楚,我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兩大家族,他們只要把兩大家族滅了,再殺我,就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