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一遍,保護王金戈的事情是誰在負責?”王金彪一臉凶戾的問道,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沒人會懷疑,王金彪下一秒還會開槍。
“我......我......”過了好幾秒鐘,七八個人中,有一個中年男子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他是跟了王金彪十多年的心腹,從王金彪剛開始打拼,他就在了,一起出生入死!
此刻的他,額頭全是汗水,已經緊張到了一個難以控制自己的地步,嘴唇顫抖道:“老大,我也沒想到啊,我也沒想到有人敢這麼膽大,敢在杭城動六哥的女人啊,這是個意外,一個絕對的意外.......”
王金彪看了他一眼,咧嘴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沒給對方說第二句話的機會,調轉槍口,一槍就開了出去。
一枚子彈正中對方的眉心,這個隨著他出生入死了十多年的手下,就這樣命喪當場。
周圍的人都已經嚇的腿肚子打抖了,殺了一人後,王金彪都沒有停頓,朝著這些人胡亂開了幾槍!
有人應聲倒地,有人則是運氣好沒被子彈射中。
“有些錯誤,是不能犯的,犯下一次,就要丟掉性命!這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們嗎?”
王金彪面目猙獰的掃了眼前這些心腹一眼,目光落在了谷陽的身上,一腳踩在了谷陽那中彈的大腿上,居高臨下的說道:“不管你們有多少功,但絕對不能有一次致命的錯!”
“不然,我們都得死,把我們的命全都填進去也不夠用!”
王金彪冷冰冰的說道,環視一圈:“死了的,挖個坑埋了,沒死的,全都給老子去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王金戈給找出來!就算是主拐杖坐輪椅,也他嗎給我去查!”
丟下這句話,王金彪轉身上了轎車,放下車窗,道:“你們最好慶幸王金戈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然,我們真的都要死!”
坐在急救室外的陳六合可不知道王金彪做了些什麼,對這些,他也絲毫不會關心。
當時鐘指在凌晨四點的時候,急救室的燈暗了下來,隨後躺在病床上的皇二被一群護士推出。
陳六合起身上前,問道:“醫生,我朋友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幸中的萬幸,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可能會有一個不算短的昏迷期。”護士拉下口罩,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點點頭,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看了皇二一眼。
皇族對他來說,自然是有感情的,並且是有著很深的感情!
他們雖然任務失敗,但已經用生命在捍衛,碰上了那些無法匹敵的人,他們也只有無能為力!畢竟每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這一點,陳六合一直都看得很明白,所以也不會喪心病狂的去胡亂怪罪!
“你留下來守護皇二,直到他蘇醒為止。”陳六合呼出一口氣,轉身向醫院外走去。
“皇......”仍舊跪在地下的皇三輕喚了一聲。
陳六合頭也沒回,昂首闊步的離開了醫院,開著邁凱倫跑車,絕塵而去!
凌晨的杭城市街道上,一片清冷,顯得荒寂蕭瑟,只有路邊攤的早餐店,亮起了點點燈光,他們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生活.......
引擎咆哮,一路風馳電掣,陳六合來到了杭城市局,一路暢通無阻下,他在市局的指揮室中找到了迫在眉睫的市局局長劉啟明。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了嗎?”兩人一見面,陳六合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劉啟明也沒跟許久不見的陳六合寒暄什麼,指著指揮室的監控大屏幕說道:“我們市局的人已經全部調動了起來,還出動了武警特警,已經封鎖了杭城的各大交通樞紐!”
頓了頓,劉啟明道:“你看這些監控,是王金戈住所之外以及附近幾條街道的監控視頻,視頻中,能清晰的看到王金戈被劫持的過程!”
“但這些人,顯然都是老手,臉上都帶著人皮面具,我們現在除了知道他們的身形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劉啟明語速極快的說道:“他們作案所乘坐的車輛,在一個半小時前,我們也在一家酒店的停車場找到了,但是,凶手和王金戈卻一無所蹤。”
聽到劉啟明的敘述,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監控畫面來來回回仔細打量了幾遍,但並沒有找出什麼有利的線索!
“現在我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幫人一定還在杭城,我打包票他們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劉啟明說道:“不過,杭城這麼大,想要從數百萬人口中,找出這麼幾個人,大海撈針啊!這是個非常大的工程量,需要很長的時間!”
陳六合凝著眉頭說道:“劉局,你說的話我能理解!我也明白你的難處!但決不能拖太長的時間,多耽誤一分鐘,王金戈就會多一份危險!”陳六合看著劉啟明道。
“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陳六合,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能太過心急!我們市局一定會全力出擊,必定讓這幫膽大包天的歹徒繩之於法,對待這幫人,絕不姑息!”
“天眼也無法追蹤到這幫人的行蹤?”陳六合對劉啟明問道,天眼,指的就是那些布滿了各大街道無孔不入的攝像裝置。
劉啟明搖了搖頭,道:“這幫人是老手,並且絕對是做好了充足功課的老手!對杭城市的地形很熟悉,他們很巧妙的避開了天眼的監控,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聞言,陳六合的眉頭再次狠狠凝起,道:“對杭城的地形很熟悉?劉局,你說,這幫人會不會就是杭城本地人?並不是我們先入為主的外地人?”
聽到這話,劉啟明怔了怔,說道:“現在這一切都不是很好判斷啊!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誰都不好下定義!每一個決斷,都會影響到咱們接下來的思維方式和突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