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受傷太重,認清路後想返回尼泊爾時,卻自認絕無可能在翻過或者繞路而過喜馬拉雅山脈,等死時正巧碰到了一隊鏢局子的鏢客,他身為教內有數高手之一,自然知道尼泊爾與平南王的交情,是以在臨死前,寫了封信,放在了大梵天真經當中,又請鏢局子,將包裹在幾層厚牛皮紙當中的大梵天真經,交給平南王,只是他到底是個外國人,不甚了解中原天朝的地域遼闊,平南王自然就在雲南地界,已經離他不遠,他還以為平南王跟自己尼泊爾一樣,所有的“王”必然都在京師才對,因此只說了個京師,平南王府,便即死去。
平南王府自是在雲南,可這個平南王乃是先帝的另一個兒子,當今皇帝的兄弟,被封為平南王時,在京城也是有府邸的。因此鏢局子的人,做夢也沒想到這尼泊爾高手,不知道雲南那座平南王府才是現在的正宗府邸,北京那只是平南王府的別院罷了。
這異域老頭子,本名叫宗旺葵,從小拜入尼泊爾婆羅門教高人,托旺素西的門下。而這托旺素西在不久後也被尼泊爾王請出婆羅門教,任尼泊爾國師。是以這宗旺葵實屬名門之後。
而他本身也是聰慧異常,任何功夫幾乎一學便會,是以托旺素西在他十三歲時,便傳授了婆羅門教的護法神功《吠陀韋達經》。到了四十歲時,幾乎在南方諸國當中,隱隱的成為了第一高手,便是在佛國傳經布道之時,也未曾遇到對手,在一年前,自己的師父為了尋找一位草藥,而這中草藥,正是去往了倭國的富士山,正巧此時,佛國高手盡出。宗旺葵雖然率眾,在兩個月之內就率一眾婆羅門高手護住了皇宮,遂將佛國之人驅逐出去,當然,自身也有一定損失。而且還被人毀掉了神廟,更是丟失了教內至寶《吠陀韋達經》,如此大事,尼泊爾舉國上下自然不甘,派出極多人手,多方打探終於尋了一個當時看守神廟的守衛,據他說在大亂之時,影影焯焯看見了神廟大亂時,有一個護教弟子,懷內揣著一物往北方逃出。
有了這條消息後,宗旺葵順著線索,慢慢尋找,還真被他打聽到了一些消息,而後帶著兩個徒弟,一路跋山涉水,來到了此地,也便碰見了謝孤鴻一些人。
此時中了移魂術的宗旺葵,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更是說出了此行的兩個目的,第一點,奪回《吠陀韋達經》,謝孤鴻幾個人並不在意,只是第二點,用地獄花粉滲入本朝軍中,卻另謝孤鴻幾個人,心中吃驚非小。
要知道,這種地獄花簡直花如其名,粘上之後若是在想擺脫,那自是比登天還難,若是真要讓其滲透入軍中,突然停止供應,而後大舉入侵,那還真是岌岌可危的局面。
謝孤鴻伸出一指,點到了宗旺葵,而後轉投看著幾人,道:“你們如何看?”
西門吹雪最是直接,道:“破其計劃,告知朝廷。”
公孫蘭道:“既是知曉,那自然不能不理,只是應該如何行事,我們倒是需要像個法子才行。”
花滿樓略微沉默半晌,道:“我在江南,倒是認識一些朝廷大員,可以運作一番,我們若是能夠找到陸小鳳,那便更好,他認識京師不少位高權重之人。”
西門吹雪道:“月圓之夜,我會入紫禁城,屆時,我尋機告之宮內之人,直接戳破平南王之計。”
謝孤鴻道:“若是直接入宮倒也非不可,只是我們需要同時運作,以免西門兄作為,被宮內之人感覺唐突,從而不信,若是花兄,和陸小鳳同時讓幾位朝廷大官,往皇宮內啟奏,屆時,便由不得皇帝不信。”
西門吹雪看了看花滿樓,道:“那我們便一起行動,時間便定在十五月圓之夜。”
花滿樓道:“好,我這便回轉江南老家,先行准備。”
公孫蘭道:“我會叫我的姐們,留意陸小鳳的行蹤。”
謝孤鴻略微沉默後,道:“我去一趟尼泊爾國。”
公孫蘭心中吃驚,道:“什麼?你要去尼泊爾?”幾個人同時看向了謝孤鴻。後者微微笑道:“這人被我壞了心神,便是讓你們帶走,屆時我若不在,無法施術,也吐露不出什麼。便是能,也會讓人懷疑我用了什麼其他辦法,還是莫要在人前是用這門功法的好。”
公孫蘭道:“可你去尼泊爾要干麼?”
謝孤鴻道:“自然是找到隱藏在喜馬拉雅山脈當中的十萬大軍,若是找到了地點,我便設法通知你們,朝廷派來密探一看,自然不信都不行了。”
公孫蘭道:“那我可你同去。”
謝孤鴻道:“你不是要去找陸小鳳麼?”
公孫蘭道:“我是要通知紅鞋子的姐妹們留意,我一個人再怎麼著,也是事倍功半的。不如和你同行。”幾句話說的甚為誠懇。謝孤鴻見了,略一沉吟,便即點頭,道:“那也好。”
當下幾個人定下如何行動,何等時間行動,如何配合,怎麼聯絡等等的事宜,立刻便分頭行動。
花滿樓回了江南,西門吹雪去了京城,公孫蘭則是寫好了幾封信,用信鴿傳遞給了紅鞋子的姐妹們,而後與謝孤鴻再次南下,往南方行去。
謝孤鴻公裡高深,輕功自然非同凡響。而公孫蘭這女子的輕功,也是當世一流,十一兩個人腳程,都是極快的,這一天,正進入了邊境之地,只見遠遠的一座插入蒼天的山峰,挺挺聳立雲間。正看得入神時,之後前方小路突然響起一聲獸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