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旁邊,有一條小路,看起來,彎彎曲曲,朝旁邊繞去。而納日也明顯要領著自己等人,往這條路上行去。不過謝孤鴻將其攔住之後,問清楚了方向,將金銀給了他們,並且留下了近半的吃喝,打發兩個人走了。
兩個人得了重賞,自然歡天喜地的離去。公孫蘭看著他們只是牽著兩頭牛而走,轉頭說道:“只怕他們暴露了消息。”
謝孤鴻看著她一笑,說道:“你比我的殺心還重。”
公孫蘭蹬著一雙美目,說道:“胡說,我又沒想殺他們,這不是你說的麼?我的意思是,你怎麼不叮囑他們幾句?”
謝孤鴻說道:“不用叮囑,我們的行藏,便是暴露了又能如何?他們能抓住的住我麼?”
公孫蘭張了張嘴,道:“也是。那咱們上去吧。”
謝孤鴻答應了一聲,將牛身上的吃喝都卸了下來,放在了一塊大石腳下,而那兩頭犛牛只是任由他們在坡地行走,自己吃些青草。
拉著公孫蘭,也不從旁邊那條小路走,而是憑著兩個人的高超輕功,直接往上行去。也就走了十余丈,這裡的地勢變陡然一變,更下角度更加凌厲,但卻還難不住他們二人,尤其是謝孤鴻提起一口氣來,拉著公孫蘭,每次往上一躍便是至少幾丈上下“嗤嗤”幾次,便已經約到了這處山坳之上。
現在他們的所在,乃是兩座巨峰中間相連的凹地,只見對面還有一座高峰,因此在他們的眼前下方,就是成品字形三座山峰形成的山谷,這山谷也是巨大無比。
只是剛剛上來,謝孤鴻與公孫蘭兩個人就倒吸了一口氣,只見下方一個山坳之中,正有一隊軍卒經過,沿著軍卒往前看去,再小山包後面露出半座寨門,起伏的一個個巨石,土包後面,綿延起伏,一座座兵營軍帳,相連相接,幾乎只要有空隙和看見的地方,便有兵營的跡像。略微看個輪廓,便知幾乎占滿了整個的山谷。
此時正趕上晚食,密密麻麻的炊煙沾滿半座山谷,而煙塵筆直升上高空,到了上方,三座巨峰通透之地,立時便被吹得無影無蹤。
謝孤鴻略微沉吟半晌,說道:“一灶八至十人,一列上百灶,我用點兵術算了算,兵營灶食,總共應在八至十萬人馬。”
公孫蘭對兵法戰策等不甚了解,但謝孤鴻說的有理有據,自是確信無疑的,而且下方山谷巨大無比,所見之地,兵營範圍至少站了這山谷八成往上,可卻是真真的,因此她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只要盯住這軍營,等花滿樓,西門吹雪和陸小鳳的消息便可,屆時朝廷必然會派人過來,只要見到此番景像,便會坐實平南王的陰謀。”
謝孤鴻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你還有幾只信鴿?”
公孫蘭斜眼帶笑的看了眼謝孤鴻,道:“不告訴你。”同時略微側身一撈,一只信鴿已然出現在了她的手上。謝孤鴻上下掃了掃她,見她的身段,上下起伏,凹凸有致,委實沒有什麼變化,大奇不已。
公孫蘭也不躲閃,就任由謝孤鴻打量自己,不過他發現謝孤鴻眼中只是好奇神色,知道對方並未多想,遂說道:“我這就先寫信給江南花家,讓花滿樓在用信鴿通知西門吹雪和陸小鳳,我們還能留下一只信鴿備用。”
謝孤鴻道:“你還有一只?”再次上下看了看。
公孫蘭桃花般的粉面帶笑,竟是轉了一圈,道:“能看見麼?”
謝孤鴻道:“高明,讓人發現不了。”
公孫蘭拿出一直鉛棒,將一頭在石頭上磨尖,而後刷刷點點的,寫好,捻成一卷,放在了信鴿腿上所綁的信筒中。一伸手登時“撲啦啦”的飛走了。她說道:“我將藏兵的所在,詳細描述了一番,這地方山川實在太多,所以在信紙背後,才囑咐花滿樓給西門吹雪寫信詳說。”
謝孤鴻點頭,道:“好,你且在這裡等等,我去下面將吃食弄上來,說不得,我的在這裡要吃上一頓再回去了。”
公孫蘭道:“回去?這裡距離市集起碼二天,萬一大軍有變,豈非不妙。”
謝孤鴻說道:“此等大軍若是要動,必然頗費周章,我們的既然知曉此地便不用總在這裡盯著,就算這十余萬軍馬,訓練有素,一天只能就能開拔,但他又能行走多遠,必然沿路留下痕跡,憑著我倆的本事,也必然能夠追其行蹤,比不至讓軍馬逃脫。”
公孫蘭見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便隨即同意,謝孤鴻讓她在上面繼續看著,自己則是直接飛身,往下飄去。來到了之前的那塊大石旁,將吃喝拿上,重新回到了山坳的頂上。
這些吃食都是從那集市上帶來的,乃是不易壞掉的,比如牛肉干,腊肉,青稞餅之類,還有幾大囊清水。打了開來,兩個人一邊指指點點的談論山谷中的軍卒,一邊吃吃喝喝起來。
不一刻,他們吃飽喝足,謝孤鴻將食物再次包好,便於公孫蘭開始商量起了,來回的路程,如,幾天過來見識一次,朝廷的派來的探子什麼時候能到等等。如此這般,兩個人晚上再次吃喝了一番,便將事先准備好的布單鋪於地上,和衣而眠。
不過這一晚上,公孫蘭可是太遭罪了,因為武功越高,聽風辯位的功夫自然也就越強,而謝孤鴻晚上睡覺時乃趴著睡,就跟個大蛤蟆成精一樣,但這並不重要,關鍵的是,他睡覺時,胸喉之間,發出“咕咕,咕咚”的悶雷之聲。公孫蘭被這聲音吵得,根本就睡不著,想用手推推謝孤鴻,讓他呼嚕聲小點,可手掌還沒挨到謝孤鴻的身上,手上登時一麻,一道盡力直震得她花容失色,身子嗖的一聲飛起六尺多高,八九步開外,一口氣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若不是公孫蘭經驗豐富,雖然提不了氣息,但是用自身的靈活連續打了兩個璇子,用雙腳站定,怕是就要摔得不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