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燈和尚心中始終有所顧忌,是以沉默了半晌才道:“謝施主莫說氣話,老衲絕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還請謝施主,將事情與貧僧一一講來,也好讓老衲將事情理清,先行謝過了。”說著話,雙手合十鞠躬一禮。
謝孤鴻笑道:“心燈大師佛學修為深湛的很,剛才實乃過謙了,既然你誠意相問,我便告訴你,他們說我是,我便是了!但我卻說我不是,大師以為呢?”
心燈道:“謝施主也頗通佛性,話中禪機處處,老衲更加佩服了,又怎會不信謝施主之言呢?只是……”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只聽一個極其尖利,也極其古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穿白衣的,可是白駝山的謝孤鴻麼?”
眾人轉臉看去,只見從一片白雪覆蓋的田地中,飄飄忽忽的走來了十余個人,這些人身子好像級輕,被風刮的搖搖曳曳,可明明說話時還在原處,沒一會便飄了過來。站定在了謝孤鴻與心燈幾名和尚的旁邊。
再看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穿著打扮都不似中原人的模樣,為首的是個黃發紅須之人,他面上眼窩深陷,鼻梁極高,而且有如鷹啄,身子精瘦,眼珠碧綠,個子較高,跟謝孤鴻相差仿佛。從之前那一聲尖利的說話聲,就可聽出,這人的內功也定是極高的。
這個異域之人打量了謝孤鴻和心燈幾人一番,尖利的笑了兩聲,道:“可是謝孤鴻先生麼?”
謝孤鴻道:“不錯?”見他的長相如此特殊,不由得想起梅二跟自己說過的一番話,復又道:“你是番邦魔教的長老察古納內麼?”
異域之人聽了“魔教”兩字,挑了挑眉,道:“察古納內正是在下,只是本人乃彌漫差派長老,非是什麼魔教之人。”
謝孤鴻倒是不知這彌曼差派是什麼,因此並不接話。反倒是心燈聽了他的答復,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
謝孤鴻轉臉看了看他,道:“大師也聽說過此人?”
心燈搖了搖頭,道:“這位察古納內長老,老衲卻是沒有聽聞的,只是那彌曼差派,到略知一二。”
察古納內“嘿嘿”尖利的笑了兩聲,強調怪異的說道:“這位大師傅好見識。”
察古納內點了點頭,尖利道:“大師傅說的半點不差,這次我來中原神州,便是要廣傳經意,收納信徒,也好早日拯救這些迷途羔羊。”
謝孤鴻冷笑兩聲,道:“既是如此,你找我又有何事?”
察古納內笑道:“謝先生真是忘性大啊,先前我派四大長老之一的歡喜長老,便是死於你的手中。如若不然,我怎麼會千裡迢迢的趕了過來。”
心燈聽罷,略感詫異,而且聽到歡喜長老四字,心中更是不喜,只因這個老和尚雖然出家幾十載,但卻依然嫉惡如仇,剛正不阿,若不然他也不會成為戒律院的首座,是以聽了這話,他反而對謝孤鴻心生了幾分好感,道:“察古納內長老說的,可是苗疆的大歡喜女菩薩麼?”
察古納內點頭道:“不錯,正是她。”
心燈不再看他,反而朝著謝孤鴻一禮,道:“聽聞那大歡喜女菩薩在苗疆作惡多端,經常擄掠武林中人,謝施主降妖除魔,替天行道,老衲由衷的感激,善哉,善哉!”
察古納內站在一旁聽他二人說話,仿佛對大歡喜女菩薩的死,並不十分在乎,接口道:“謝先生承認就好,也讓我對派內諸人有個交代。”
謝孤鴻道:“既然這樣,我便告辭了。”說著話,就要繼續趕路。
察古納內卻哈哈大笑,他身後的十余個打扮野性之人,見此,迅速的並排站立在道路之上,攔住了去路,他上下再次打量了一番謝孤鴻,道:“謝先生請慢,稍等片刻再走不遲。”
謝孤鴻冷嗖嗖的看了看他,道:“有事情便說,如果下次還敢攔我去路,後果自負。”
聽謝孤鴻半分面子都不講,察古納內臉色也不由微變,道:“謝先生,太急了,這可不大好。”
謝孤鴻道:“廢話少說,你想如何,便講吧。”
察古納內負著手,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徐徐道:“敝人進入中原大地之後,才發覺此地人傑地靈,實乃傳教大好之地,只是此地之人多信佛道兩教,對我彌曼差派的聖音教義竟是半點聽不進去的,之後我多方打聽,發現謝先生的名望更是極大的,是以想了個辦法,想邀請謝先生加入我彌曼差派,屆時必有人仰慕謝先生威名來投,而我派內的兄弟也不會在想著給歡喜長老報仇了,謝先生定是通達情理之人,想來入我彌漫差派,必不會拒絕吧?”
謝孤鴻冷笑兩聲,道:“你如果能說得動心燈大師,入你派門牆,再來請我不遲。”他這話本意自是決不答應。可察古納內聽完卻真的轉向了心燈,道:“大師傅也有意入我彌漫差派麼?”
心燈口中念佛,道:“罪過,罪過,我一心向佛。怎會想入貴派?”
察古納內聽完,偏著頭,道:“大師傅有所不知,我彌漫差派和佛教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大師傅加入,不但可以繼續研讀佛經,也可學我派教義和武功秘要,豈不是雙全其美麼?”說著話,他上前兩步,接著道:“大師傅也是中原大大有名的武林名宿,入我彌漫差派如何?我察古納內實乃誠心相邀,望大師傅萬勿拒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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