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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時停住馬匹,走上了前去,卻也不敲門,只是在那裡靜靜的站著。
過不多時,就看一個穿著補丁落補丁的乞丐,從街道一頭走了過來,謝孤鴻豪不掩飾,上下掃了掃他,見他背後的系腰麻繩上,還拴著幾個布袋,立刻說道:“這位丐幫的兄弟,喬峰可在麼?”
這人聞言一怔,上下掃了掃謝孤鴻,見他穿著不俗,威嚴深重,且站在自己幫派舵口的門庭前面,自然也是江湖人物,心道:“這次很多武林中人也都紛紛趕來,他既是知道此處乃我幫舵口,想來是有什麼事情。”說道:“這位俠士,能否報上姓名,也好讓我去裡面稟告一聲。”
謝孤鴻說道:“有勞了,我叫謝孤鴻,是喬峰的師伯。”
這人口中“哎呦”一聲,雙手抱拳,道:“卻是謝孤鴻謝大俠到了,請您稍後,我馬上便去裡面通傳。”說著,疾步走了進去。
不一刻,從這個門廊當中走出了一個五十歲上下之人,這人身材矮胖,穿著一件洗的很干淨,卻打著一些補丁的衣服,旁邊還跟著先前進去的那人。
開始的那個乞丐說道:“宋長老,這位便是自稱謝孤鴻的謝大俠了。”
被稱作宋長老之人細細看了看謝孤鴻面相與穿著,發現對方確實不像是契丹人,不過他還是小心說道:“請恕小人無禮了,請問謝大俠可有什麼憑證麼?畢竟現在乃非常時期,還請謝大俠海涵。”
謝孤鴻點了點頭,道:“好,這裡不太方便,到院中可好?”
宋長老往裡一擺手,道:“謝大俠請。”
謝孤鴻隨即走入了院子,那之前的乞丐十分機警,將謝孤鴻的馬也牽了進來,並在外面掃了兩眼,而後才將院門關上。
宋長老道:“現在如何?”
謝孤鴻略一點頭。道:“喬峰的蛤蟆功,你們定是見過的了?”
宋長老聞聽此言,道:“不錯,少幫主的蛤蟆功曾經救我於敵手。不敢說熟悉。但分辨一二,還能做到。”
謝孤鴻道了聲:“那就好。”說著胸膛猛地“咕咚”一聲震顫。身子以翻轉在了地上,雙眼盯著宋長老,卻胸腹之間不停的打著“咕咚,咕咚”的悶雷。
宋長老登時便感覺周身的汗毛好似都豎了起來。不等有任何反應,謝孤鴻已經翻身而起,道:“如何?”
宋長老道:“不錯,不錯,正是蛤蟆功。”而後面帶歉意,又道:“不知謝大俠駕臨,請恕我丐幫招待不周了。”說著抱拳拱了拱手。
謝孤鴻還了一禮,道:“無需如此客氣,峰兒可在麼?”
宋長老搖了搖頭,道:“很是不巧。昨日少幫主就與幫主去了絕嶺山。”說了一句,頓了頓,接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我們幫中在遼人地界的兄弟,冒死傳回了一條信息,遼軍一部,在近日內要犯我邊境,幫主知曉後,便召集幫中弟子。往這裡趕來,可是昨日上午我忽然又收到了傳回的信息,說那部遼軍二日內必到,因此不敢耽擱。立刻趕了過來,幸好昨日中午就到此地,將這條信息傳給了幫主他們。之後幫主與少幫主二人決定先行去絕嶺峰打探情況,並傳下口令,說趕到的弟子可先去絕嶺峰南側十裡處的土地廟中,他們會留下記號。”
謝孤鴻說道:“絕嶺峰。南側十裡土地廟,多謝宋長老了。”說著轉身拉著自己的馬,便從門中走了出去……
汪劍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遼國竟是有著這等高手,自己與喬峰交替突擊,竟是衝不出去,不敢想太多的汪劍通,回身用了一招,棒打雙犬,將金位,與木位的兩個人逼退,跟著收棒,右手一招見龍在田“碰”的一聲,又將水位的藍袍之人擊了回去。額頭不由得也見了汗水。
在他身後的喬峰立刻一招亢龍有悔,朝著火位的赤衫人擊了出去,但對面這人雙掌腥臭無比,一雙手掌的外皮好似不翼而飛,露出裡面紅黑相間的肌肉來,他連環兩掌緩住了喬峰的掌力,不過喬峰的這招降龍掌力,後勁比剛剛擊出時的勁力還要強上極多,是以赤衫人一邊雙掌不停的運功交擊,那腥臭之氣更加強烈,跟著身子往側面閃了一閃。
喬峰略微有些忌憚他雙掌運功時的腥臭,他知道自己的掌力定是比對方要強上一些,但這股臭氣,聞得久了自是不免有些頭暈,是以他此時和這火位之人交戰時,都是要閉住一口氣的。
見對方顧忌自己這招降龍掌的後勁,往側面略微閃了一閃,若是平常他想直接衝過去,那是簡單至極的,但今日卻又有不同,旁邊穿著土黃色衣衫之人,一雙堅如磐石的手掌已經在側面攻了過來。
喬峰剛剛收回降龍掌,胸膛“咕咚”山響,徑直的往側面飛撲了過去,正迎上土黃色衣衫之人的雙掌,“碰”的一聲,將他擊回了原位,不過也正是如此,喬峰見旁邊依然有人蠢蠢欲動,是以也不敢搶上,立刻退了回去,與汪劍通背靠背站在了場中。
穿著赤色衣衫之人說道:“降龍掌鼎鼎大名,卻不想今日見了也不過如此。”
他旁邊穿著藍色衣衫之人,跟著說道:“見面不如聞名,真真失望透頂。”
喬峰說道:“好,那便在吃我一掌。”說著便要上前。可突然“吱嘍嘍”的呼哨聲響起,對面五個人同時連續往右轉了兩圈,跟著又齊齊向左走了三步,位置早就變了。喬峰雖然勇武,但內心不失細膩,因此並不莽撞,見對方變換了方位,也立刻停住了腳步,再次與汪劍通背靠背而立,觀察起對方的變化來。
此時汪劍通感覺自己的右掌又熱又麻,知道對方的火毒,沿著經脈正在緩緩上行,以自己的功力雖然可以將這掌毒逼出體外,可是對方不停地變換方位,交替循環攻來,將自己與喬峰二人圍得自顧不暇。還哪有時間運功逼毒?
喬峰低聲道:“師傅,如此我們定是衝不出去的,不如合力攻擊一處,先殺了他們中的一個。這前後呼應的五行陣也就破了。”
汪劍通說道:“這……”他方才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對方五人此起彼伏,自己和喬峰若是猛攻一處,那人無論如何是擋不住的,但自己與喬峰的後背與側翼。定是會露出大大的空門來,其余四人怎會錯過如此機會?最大的可能便是自己與喬峰合攻的方位被破,但自己與徒弟也會輕則身受重傷,被對方所擒,重則橫死當場。他略微一猶豫,心頭忽然起了個念頭,暗道:“不妨一試。”低聲說道:“好。”
再看對方變化方位停住,自己面前是水位,那喬峰相對的定是土位,或者金位。於是突然發一聲喊。道:“攻金位。”說著也不管自己對面和側翼的幾個人,身子一轉,朝向了後面的金位,卻突然拉了拉喬峰背後的布袋。
由於他本就在喬峰身後而立,是以這翻舉動十分隱蔽,喬峰極是聰慧,聽見自己師傅發一喊“攻金位”便感覺不對,因為臨陣對敵哪有如此將自己的意圖,大聲呼喝出來的?此時感覺身後輕輕一動,便知道了何意。
果不其然。見汪劍通如此一動,用後背對著原本在他對面的水位,那穿著藍衣之人與兩旁的火位與木位的兩人齊齊竄了上來,猛攻向了汪劍通。
汪劍通突然一聲低喝道:“轉木位。”說著奮力運功。直接迎向了木位,右掌在胸前飛速畫弧,猛的推了出去。
喬峰知道師傅是在詐對方,因此雖然裝作要攻向金位的架勢,可卻全神以備,突聽師傅低喝“轉木位”喬峰第一時間。腳下點地,猛地運功,一招亢龍有悔,便朝著木位打了過去。
這師徒兩人雙雙用出的這招亢龍有悔,招式無形中疊加在了一起,憑空隱隱傳來龍吟虎嘯之聲,直接撲向了木位之人,這穿著青衣之人見對方兩人如此威勢,本來想躲,但自己一躲,說不准對方便會直接衝了出去,是以硬起頭皮拼命運功,雙掌連續朝前擊了出去。只盼著自己其余幾個方位的兄弟,能夠回護及時。
只聽“碰”的一聲,穿著青衣的木位之人的掌力,只是略微阻了一阻兩人的合力一擊,竟是被這師徒兩個打的直接飛了出去,五髒具碎,身子還不等落地,人便已經死了。
可這五行陣,終究守勢極嚴,兩個人剛剛將木位之人擊飛,其余幾個方位的五行鬼,便到了身前,此時若是想躲,那定是來不及了,汪劍通拼命往喬峰身後閃去,同時猛地朝身後擊出兩掌。
“啪啪啪”的幾聲,極其清脆,汪劍通背後連續被打了兩掌,這兩掌本來是要攻向喬峰背心的,但汪劍通愛徒心切,用身子擋在了喬峰身後。另外他反身發出的兩掌,由於他此時身受重傷,功力不免大減,雖然與另外兩鬼對上,但此時掌力已經發出不到五成,如何能夠頂住?是以這一下,汪劍通受傷更重,口噴鮮血,直接便暈死了過去。
喬峰聽見身後師傅的悶哼,便知道不好,一招神龍擺尾,便朝身後側打了出去。由於之前火鬼與汪劍通對掌,正是勁力剛出新力未生之時,是以見喬峰突然來了這一手,竟是只能勉強提起了五分功力,雙手遮攔而上。
可喬峰卻是含怒一擊,雙方此消彼長,這火鬼被喬峰這一掌,打的發出“碰”的一聲,口噴鮮血,倒了下去,喬峰大怒之下左手再出,便要當場將他擊斃。可另外的金鬼與水鬼卻衝了上來,喬峰無奈,施展輕功,往後猛地縱了出去。心念電轉間,暗道:“師傅是為了我而挨了那兩掌,我此時若是留在這裡,師尊的傷算是白受了,我不如先行甩開他們,在暗暗回轉,跟隨而上再作打算。”
打定了主意,喬峰不敢戀戰,大喝一聲:“師傅挺住,徒兒必定回來救你。”說話的同時,展開輕功,往南面掠了出去。
那之前的七兄弟,和帶帽圓臉之人,一直在旁邊觀戰。就連那演戲被摔在地上的侏儒也早就起身,回歸了本隊。他們見契丹五行鬼,剛一到,便將汪劍通師徒困在其中。雖然自己等人一直和這五行鬼不怎麼對付,但還是不由得欽佩對方的手段。
而且喬峰與汪劍通的掌力,再外圍觀看,都覺得開金裂石威不可擋,但這五行鬼依然能夠將圈子越縮越小。
之後。雙方交戰十分凶猛,但有時卻又靜靜對峙級長時間也不動彈一下。他們也能夠看出來,五行鬼雖然用這種辦法將這師徒二人困住,若是想一時半刻便拿下他們,也是不太可能。因此雙方一絲一毫都不敢大意,從半夜三更,到了此時天色方亮,還沒出什麼結果。
但是突然間,就見汪劍通發幾聲喊,雙方戰在一處。五行鬼的木鬼,被這師徒二人合力打的飛了出來。眼見陣勢被破,這些觀戰之人不由得大驚,手持鬼頭刀的老大急聲道:“我等萬萬不能叫他們跑了。”其余人聽罷立刻圍了上去。
可就在這時,他們見喬峰回頭出了一掌,竟是又將木鬼劈飛。那手持鬼頭刀的老大,與那狐媚子女人,立刻齊齊搶了上去,各自猛擊喬峰上下兩路。
喬峰本想回頭立刻以輕功竄出圈外,可剛剛回頭。就見一柄大刀朝著自己勃項掃來。那狐媚子女人手中卻不知何時多了兩把點鋼分水刺,並奔著自己小腹氣海,與腿部膝蓋刺釘來。
喬峰臨危不亂,右手一掌正擊在對方刀背之上。發出“當”的一聲,將對手鬼頭大刀震偏,跟著雙腳往側面一閃,抬足朝那女子頭上便踢。
這兩個人見喬峰竟是這等敏捷,立刻朝兩邊退了出去,但不等喬峰還有動作。那帶帽圓臉之人,已經到了跟前,雙拳交錯,上打喬峰臉頰四白穴,下擊喬峰心窩。
而就是這一會的功夫,身後金鬼與水鬼早撲了上來,各自猛擊一掌,朝喬峰的背心砸落。這等的局面,實乃喬峰十五歲行走江湖以來,最最凶險的一次。
見對方人多,不給自己任何突圍的機會,喬峰也是拼了,心道:“我需再殺對方一人立威,才有一絲機會脫困。”跟著右手屈起食中兩指,半拳半掌,向藍衣圓臉人的胸口打去,左手同時向裡鉤拿,這藍衣人見此大驚,原來,這乃是降龍掌中的潛龍勿用,此刻使將出來,右推左鉤,藍衣人竟是避無可避“碰”的一聲,他右掌當即被喬峰撞回,可勃項處的大筋,卻“騰”的一聲,已被喬峰鉤斷,身子一軟,往地上跌去。
但此時後面金鬼,水鬼的武功本就極高,喬峰雖然只一招間又取了一人性命,但雙鬼的金火雙掌卻早已到了。“碰”的一聲,正印在了喬峰的後背之上。
喬峰左手一招得手,功力急運,胸腹之間再次“咕咚”的響起一聲悶雷。跟著便感覺背後一疼,被身後兩人打的胸腹巨震,喉頭發甜,這一口血險些便吐了出來。好在他臨陣機敏的很,將蛤蟆功凝於自己背心,將對方這兩掌的力道反擊回去了三、四成,可即便這樣,也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但喬峰意志如鐵,竟是不顧自身傷痛,咬牙狠鬥,身子猛地一轉,左臂順勢掃出,那水鬼擊中喬峰之後,雖然感覺一股勁道反擊了回來,心中也吃了一驚,急忙運功抵消,但他畢竟功力高強,喬峰又是急切間才運蛤蟆功反擊,是以這股反擊回來的勁道,頃刻間便被他自身的功力推平,眼見喬峰橫臂掃來,知道對方別看如此凶猛,但畢定受傷極重,是以也不躲閃,運足功力,朝著喬峰手臂擱去,同時右掌蓄勢待發,隱於其後。
可喬峰這招卻不簡單,乃是降龍掌中的龍戰於野,十分奧妙,左臂右掌,均是可實可虛,非拘一格,眼見敵人擋他左臂,右掌忽起,也是“碰”的一聲,正擊在對方右臂之上。這水鬼登時慘叫一聲,向後飛了出去。金鬼此時早已將對方之前反擊回來的力道消耗,金掌功猛擊了過來。
喬峰此時終於支撐不住,感覺眼前一黑,可耳中卻靈,只能勉力提起右臂遮攔,那金鬼一掌正中喬峰的肩頭,發出“嗡”的一聲,喬峰也被他擊出了五、六步遠,摔在了地上。
雖然這一番變化,傷了己方好幾名兄弟,並且木鬼已然死了,但金鬼卻不為所動,上前幾步,道:“降龍掌,蛤蟆功,也不過如此。”說著,已然不顧此行來的目的,走上前幾步,伸出一腳踏來。
若是喬峰平常自是不會被他踏中,可此時喬峰奮力搏殺,受了極重的內傷,雖然還未暈死過去,可卻無法躲閃,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伸足踏向自己。
後面那七兄弟,見了也不制止,因為他們的任務此番就是將汪劍通擒來,至於喬峰的死活他們是不管的。
可就在這時,馬蹄聲響,跟著傳來一個如同金鐵交鳴般的聲音道:“誰說蛤蟆功不過如此?”跟著“嗤”的一聲響,那金鬼的大腿“噗”一聲,冒出一股血箭,口中一聲慘叫,往後單足點地,退了出去。定睛觀瞧,卻是一截手指長的“枯枝”插在自己大腿的風市穴上。
眾人大驚,立刻甩頭觀瞧,但見小路之上,奔來一騎馬,馬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衣之人,看面相極冷,距離自己等人最起碼得有二十幾丈,那金鬼更是心中震駭,對方竟是能用一截枯枝飛出這等遠,而且無論是勁力還是精准而言,簡直是匪夷所思。
只見那白衣人從馬上下來,也不理睬,徑直的走到了喬峰的身前蹲下查看其傷勢,那土鬼見了,立刻上前道:“你干什麼?”卻見那白衣人左手往外一揮,土鬼的半邊腦袋“嗑呲”一聲,竟是憑空飛了起來,屍體跟著摔落塵埃。
余下之人無不大驚,那侏儒見了心中懼怕不已,往後急跳,他本意是會合其余幾個兄弟,站在一起也是好些的。可只見那白衣人又是把手凌空一揮,侏儒的胸口“嘩啦”的一聲,竟是在空中便被無形刀氣破開,肚腸流了一地。但勁力卻不消失,直接摔在了七兄弟的身旁。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妄動了,便是大氣也不敢再喘一下。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那白衣人。
謝孤鴻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喬峰頸項側面的脈門,發現跳動還算有力,跟著在喬峰眼前揮了揮掌,見他眼珠隨著自己的手臂轉動,知道他神智尚算清醒,道:“幸虧我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卻無法向你爹娘交代了。”
喬峰神智確實清醒,聽對方提到自己爹娘,心中略顯激動,悶在胸口上的一口血,張嘴便吐了出來。這一吐,他反而感覺不再那麼憋悶,道:“你……你是師伯麼?”
謝孤鴻點了點頭道:“是我。”說著右手已經握住了他手臂脈門,將自己的功力度了過去,抬頭說道:“你們一一將名字報出來我聽。”
場中眾人相互之間看了看,那手臂受傷的水鬼,冷哼了一聲,道:“你又是誰?”
謝孤鴻抬頭看他一眼,右手依然給喬峰調息,左臂卻微微一動,那水鬼方開始見對方如此強橫,雖然心中吃驚不小,但此時若讓報名就報名,回到了遼國傳了開去,還如何立足?是以他心中早就憋著一股氣,而且問出這句話他便死死的盯著謝孤鴻,此時見對方真的毫不講理,自己方一開口,就要再次要用那隔空掌力傷己,因此他立刻往側面躍了出去。
注:“兄弟們繼續支持哈!麼麼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