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巴哈提出的加錢要求,庫珀主教表示憤慨,然後委婉的試探,得加多少。
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庫珀主教以付出【病房鑰匙】+兩顆【靈魂晶核】的代價,雙方達成交易。
庫珀主教的富有程度,出乎蘇曉的預料,【靈魂晶核】這種高等稀有資源,在八階世界內很罕見,是他提升刀術宗師的必需品。
“不用敘述事情的經過,陶片帶來了嗎。”
“帶來了。”
庫珀主教從懷中取出一塊銀幣大小的陶片,這陶片整體漆黑,上面還冒出絲絲黑色煙氣,一看就不是凡物,也難怪庫珀主教撿。
庫珀主教撿這陶片時很謹慎,在不直接用身體觸碰的情況下,將其放入密封的容器內,從那時到現在,庫珀主教都沒直接觸碰過這陶片。
其實這不重要,這邪門的玩意,只要心中對其抱有覬覦之心,那就跑不了。
魔鬼族怎麼樣?到了現在,還不是將其當親爹一樣供著,這次是豁出去了,才讓伍德來虛空之樹公證的畫之世界內,嘗試擺脫這鬼東西。
賭徒骷髏怎麼樣?那骷髏贏了別人一百多萬年的壽命,結果在深淵之罐恢復完整後,一樣也只能裝孫子,以慘痛,不,是以傾家蕩產為代價,恭送走這位大爺。
別看現在的只是深淵之罐的一塊碎片,就是這塊碎片,安排庫珀主教,絕對輕輕松松,稍微使點勁,都能把庫珀主教捏到兩頭竄屎。
眼下庫珀主教撿到這塊陶片的第五天,在第一天時,庫珀主教的心情,與當初的魔鬼族一樣,都認為獲得了至寶,做夢都能笑醒。
可在第二天,庫珀主教的情況與曾經的魔鬼族也一樣,笑容逐漸凝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第三天時,庫珀主教是不服的,當初的魔鬼族也是。
第四天時,庫珀主教噗通一聲跪那,就差說一聲:‘親爹,您放過我吧。’
第五天,也就是今天,庫珀主教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來找蘇曉,庫珀主教並不怕死,可他現在經歷的情況,遠比死亡更可怕,他有個猜想,當他被禍害死之後,這鬼東西的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他的至親,他的孫女艾莉卡。
“你沒嘗試過把這東西扔了?”
巴哈一邊觀察桌上的陶片,一邊發問,其實它已經猜到答案,只是想確定一下。
“扔掉?我昨天帶上這東西,跳進垂直向下的地井裡,那地井有400多米深,到了最下面,窄到能把我倒立卡在那,我原本在那等死,可不知怎麼,我睡著了,等醒來時,我已經躺在家中的臥室床|上,臉上還有干掉的苔蘚和臭泥。”
庫珀主教足夠狠,他在自知沒什麼活路後,將【病房鑰匙】交給了他孫女艾莉卡,然後獨自離開,大頭朝下跳進一口地井內,最後被卡在地下幾百米處的幽深、孤寂,那種情況是何等的絕望與可怕,足以把常人嚇瘋。
“庫珀主教,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就這樣?不用進行個儀式?”
庫珀主教很不放心,看到他的神情,蘇曉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進行個儀式更穩妥。”
“我就說嘛,那開始吧。”
“坐在那,別動。”
蘇曉說完這句話,就在沙發上盤坐,開始冥想,一旁的巴哈在那念念有詞,什麼東邊的西瓜南邊甜,北邊的寡婦圓又圓。
冥想半小時後,蘇曉睜開眸子,示意巴哈把庫珀主教忽悠走,巴哈的爪一扣,手中一本書啪的一聲扣合,他說道:
“施主,咳~,庫珀主教,儀式已經完成了,你安心的去吧。”
“嗯?”
庫珀主教感覺,巴哈這話聽著怪怪的,他沒做太多計較,起身離開。
待庫珀主教走後,蘇曉的目光集中在桌上的陶片上,根據他的觀察,深淵之罐是有智慧的,但這智慧與智慧生物有區別。
“你有三個選擇,第一,糾纏上我,你和輪回樂園較量下。”
蘇曉說完,靜候桌上的陶片有反應。
“第二種選擇,你再和茂生之狂亂碰一下。”
蘇曉取出一個炭盒,這炭盒是將黑楓樹枝燃成炭後,壓合而成,裡面存放著茂生之狂亂的幾小段樹根。
矮桌上的陶片沒反應,明顯是不想和輪回樂園碰一下,也不想再和茂生之狂亂碰一下。
“那就第三種選擇,我在不久後,很可能會遇到魔鬼族的伍德……”
哢吧!
陶片下方的桌面上浮現裂痕,見到這一幕,蘇曉理解了這塊陶片的意思,只能說,深淵之罐對魔鬼族情有獨鐘。
試問,為什麼找軟柿子捏?那還用問嗎,軟柿子好吃啊。
蘇曉直接拿起陶片,收入儲存空間內,這玩意,就算只看它一眼,它要盯上你,你也是跑不了,還不如坦然點,顯得自己更有底氣,做完這一切,蘇曉回床|上繼續睡覺。
次日清早5點多,布布汪返回,它躺在沙發上開睡,雖說沒偷到【畫卷殘片】,可它已經知道烈陽君主把【畫卷殘片】存在哪,這是巨大的收獲。
6點出頭,蘇曉起床,雖說還想再睡一會,但他還需要完善與實踐靈影線,以及黑聲望等。
7點不到,蘇曉、布布汪、巴哈到了大教堂一層,先和布布汪來到補給處,趁無人時黑了225000點聲望後,蘇曉上到三樓,診療室還沒開門,就有很多教徒來排隊。
幾分鐘後,一聲被捂住嘴發出的悲鳴,從診療室內傳出,聽聲音是名女教徒,並非她不堅強,為了解決她幾乎壞死的肝髒,蘇曉用靈影線,硬生生將她的左側肝髒扯成十幾片,通過藥劑刺激再生的情況下,逐漸排除掉壞死部分。
幾分鐘後,滿臉淚痕,目光空洞的女教徒仰躺在手術床|上,在她幾米外的診療桌旁,已經在有請下一位‘受害者’。
治療中,時間過得飛過,蘇曉在傍晚回到公寓後,開始調配幾種提升速度、軀體耐受力等特性的藥劑。
這是烈陽君主那邊的‘委托’,說是委托,其實那邊只提供材料,不准備給調配費用。
對此,蘇曉‘很不滿’,但‘迫於’想得到野獸心,也只能‘妥協’。
蘇曉的生活變得更規律,白天在大教堂三層接診,晚上7~10點調配藥劑,之後休息。
診療所的聲望+黑來的聲望,一天大概能獲得40萬聲望左右,毋庸置疑,這是很誇張的聲望獲取量,但這需要滿足兩大條件,有凱撒的幫助,以及掌握煉金學,並且煉金學能力至少在lv.60以上。
與烈陽君主那邊完成首次的合作後,蘇曉總計幫那邊調配了4瓶藥劑,但在次日的傍晚,那邊的藥劑委托量,從4瓶提升到了32瓶。
這是試探,蘇曉讓巴哈向烈陽君主轉達,大致意思是,讓那邊哪涼快就去哪趴著。
烈陽君主那邊沒惱怒,反而將藥劑的需求量削減到6瓶,並委婉的表示,他們不是想讓蘇曉免費調配藥劑,是要在合作一段時間後,統一籌算,然後付給蘇曉報酬。
當蘇曉聽聞凱撒轉達這句話時,蘇曉的心情很好,之前的首次見面,他已在烈陽君主心中埋下種子,讓烈陽君主對那名他麾下的智者產生猜忌。
之後烈陽君主去找了他的阿澤烏,當面說了這件事,他的阿澤烏很高興,和他說了很多話:‘好孩子,一定要把這份懷疑留在心中,永遠不要徹底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我在老去、枯死,你才是未來的王,你有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的東西。’
那位智者說出這番話,看似是在教授烈陽君主,實際並非如此,他在打感情牌,強行壓下烈陽君主心中的懷疑,這是在飲鴆止渴。
這位智者已經發現蘇曉不好對付,他無奈了,心力交瘁,如果只是與蘇曉對線,那位智者是不虛的,他從不畏懼「同類」。
但這次他遇到的「同類」實在太多,足足三個「同類」,以不同的陣營,在與烈陽君主敵對,蘇曉這邊是太陽教會,罪亞斯那是野獸群,伍德那邊是被棄人聚集地。
在這種情況下,那位智者也只能開始飲鴆止渴,他在同時與三方對線,其他人幫不上他分毫,他隱隱感到,那三方看似互無關聯,實則暗中互通,不僅和平共處,還將火力全部傾斜在他這。
這位智者還有一個選擇,就是來個極限一換一,把凱撒給換了,通過換掉凱撒,以及後續的運作,他能讓蘇曉這邊的布設徹底崩盤,為烈陽君主營造出一對二的局面,而不是現在的一對三。
這位智者並未這樣做,他選擇了明哲保身,想必他的心情會很沉悶,畢竟被蘇曉、伍德、罪亞斯一頓隔空爆錘。
這件事,從烈陽君主之前的藥劑委托就能看出,對方首日的委托是4瓶,第二天直接跳到32瓶。
如果那位智者還有話語權,一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次日依然是4瓶,並且送來昨天+今天的藥劑調配費用,以後頓頓有肉湯喝,比暴飲暴食吃飽一兩頓舒服多了,頓頓有肉湯,才能喝到更強壯。
烈陽君主不懂這道理嗎?不,他懂,可他身邊的強者太多,那些強者對煉金藥劑的渴望,讓烈陽君主只能如此。
他是坐在王座上,手中握著一大把鎖鏈,這些鎖鏈束縛了一群鬣狗,正對著前方呲牙狂吠,讓敵人不敢靠近,這些鬣狗能把敵人撕碎,亦同樣能撕碎他。
這些鬣狗,烈陽君主不能輕易打,會恨上他的,那名智者是代替烈陽君主打狗的那個人,哪條鬣狗吠的最歡,那智者就打哪條,可現在,那位智者自己都快被隔空捶成狗了。
眼下的情況是,烈陽君主那邊看似和以往一樣,暗地裡卻快要爆炸了,凱撒本身就是攪屎棍,除他外,那邊還有伍德策反的紅蜂夫人,以及罪亞斯強行控制的布勞與布盧兩兄弟。
這些因素相加,那名智者的態度更明顯,他不管了,誰都別去打擾他。
在確定這點後,蘇曉這邊馬上通知凱撒,別再搞事,罪亞斯與伍德那邊,也讓各自的人罷手。
這是與那位智者達成共識?並不是,這是讓烈陽君主感覺,在那名智者管事時,他們被捶到滿頭大包,可對方閉門不出後,他們這邊一下就順利了。
與烈陽君主合作後的第三天,中午,診療室內。
診療室內沒有患者,這些教徒都知道蘇曉的習慣,中午休息一小時左右。
牆角旁的座椅上,蘇曉將手中的紙團捏成粉末,當下的局勢已經徹底明朗,其他幾方都知道自己正在‘掛機’,所以都沒向這邊靠近。
罪亞斯那邊不知用什麼方法,居然開始操縱大群心靈野獸,只能說,古神系的確不好惹。
伍德那邊則成為被棄人聚集地的新領袖,所謂被棄人,是那些即將心靈獸化的人,因他們即將獸化,所以遭人唾棄,久而久之,就有了這個組織,他們能活一天就活一天,有誰獸化,群起而攻之,這些家伙沒有一丁點理智,他們的性格扭曲、畸形、歇斯底裡。
水哥那邊依舊是獨行俠,伏殺方面,水哥是在場的最強,烈陽君主被他搞的都不出聖丹城了。
至於莉莉姆,她現在特別迷茫,她在跡王殿已經有不小的話語權,但這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而最後,天啟姐妹花跑路中……
說來奇妙,抓捕隊已逮住月使徒七次,死活逮不住莫雷,那九名教徒,一名執事都有點上頭。
到了最後,月使徒和教徒們都熟悉了,戴著鐐銬蹭吃蹭喝。
說來有趣,天啟姐妹花進入這世界後,全程都在跑路,莫雷已經在虛空·鬥技場那邊揚名,盤口都出來了,賭莫雷還能逃多久,她的各類綽號也層出不窮,跑路姬、沙雕少女、送財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