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勃,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美婦人的眼睛瞪大,聽到美婦人的這句話,大祭司·扎勃一愣。
“鐵之手,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錢財、女人都可以。”
大祭司·扎勃將背後的包裹拋向蘇曉,啪啦一聲,寶石與金幣散落在地。
哢吧、哢吧……
蘇曉從寶石與金幣上踩過,他現在的確很需要金幣,但他需要的是合法的金幣,無需藏頭露尾就能自由流通的王國金幣。
“我有的個女兒,她叫艾琳娜,已經滿13歲了,如果你放過我離開,我把她送給你。”
大祭司·扎勃的求生意志非常頑強,頑強到失去所有底限。
“哈哈哈,我到底在說什麼,神啊,是您在懲罰我嗎,懲罰我做過的那些豬狗不如之事。”
大祭司·扎勃突然大笑起來,他的精神有些崩潰。
突然間,大祭司·扎勃臉上青筋暴起。
“巴伊·赫伯特,你會遭到報應的!!”
大祭司·扎勃怒吼國王的名字,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匕首,並摟住他的夫人。
“安吉亞,原諒我。”
大祭司輕喚他夫人的名字。
“嗯,”
美婦人依偎在大祭司懷中。
“即使我說了那麼醜惡的話,你依然原諒我,你才是神賜給我的禮物。”
大祭司臉色逐漸發青,劇毒已經發作。
“怎麼會,你只是太害怕了而已,我們根本沒有女兒啊。”
美婦人的身體逐漸癱軟。
“巴伊·赫伯特,還有你,鐵之手,等著吧!我在地獄中期待你們的慘狀,憤怒的死靈門會把你們生吞活剝,那隱藏在王座之下的……”
噗嗤、噗嗤、噗嗤……
砍殺聲將大祭司的怒吼淹沒在內,是那十名禁衛軍,他們揮舞手中的長劍,將大祭司夫妻直接剁成碎肉。
“嗯?“
蘇曉的眸子眯起,按照正常流程,禁衛軍不能對官員出手,否則會很麻煩,就算有老國王的密令也同樣如此,這是政治立場問題。
可這十名禁衛軍就是出手了,原本應該派來的王族直屬護衛,為何被臨時換成殺人機器禁衛軍?這是值得深思的問題,而大祭司最後的那句話又想說什麼,‘王座之下’隱藏著什麼?詛咒?武器?
‘王座之下’本身就不怎麼好理解,這可以理解成王權,也可以理解為王宮,甚至於國王手下的某個人。
十名禁衛軍將大祭司夫妻分屍後,他們快步來到蘇曉周圍,全部單膝跪地,就在剛才,他們越權了,蘇曉現在完全可以把他們當場格殺。
“大祭司已被我親手處決。”
蘇曉開口,那十名禁衛軍只是低著頭,鐵之手之位真的能毫無忌憚的殺人?不,這是個敏感的職位,用得好能讓王都內所有人忌憚,用不好就會有殺身之禍,上一任的鐵之手在位時間只有12天,而這一任的鐵之手已經足足在位兩年。
聽到蘇曉的這句話,周圍的禁衛軍起身,重新站在他身後。
目標已經肅清三個,只剩居住在王都南側的首席法官·埃爾維·安東尼。
王都的占地面積很大,足有半小時,蘇曉才趕到首席法官·埃爾維的住所。
這裡並不是富人區,因此周圍的民宅內漆黑一片,只能依稀聽到王都邊緣的蛙鳴聲,那裡有一條護城河。
清涼的夜風吹過,吹淡蘇曉身上的血腥味。
蘇曉半蹲在一棟民宅上,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
“布布,這是埃爾維·安東尼的畫像,辨認下,一會你負責找到他在哪,如果情況不對,想辦法控制住他。”
蘇曉拿出一張畫像,布布汪的狗臉前探,幾乎快貼在畫像上,十幾秒後,它看向蘇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說:“主人,你是魔鬼嗎,這畫像上的是大熊貓吧?“
也難怪布布汪如此,這是用羽毛筆畫出的畫像,只有黑白兩色,抽像程度完全可以想像。
“咳,盡量辨認。”
蘇曉低聲開口,布布汪長嘆了口氣,開始凝視那張畫像。
幾分鐘後,布布汪點頭,示意辨認的差不多了。
“確定?”
“汪~”
布布汪的聲音很低,看似穩如老狗,實際內心充滿疑惑,這是誰?他在哪?去哪找他?
“阿姆,准備。”
蘇曉目光凝視前方一座古舊的庭院,這就是首席法官·埃爾維的宅院,這裡的面積雖然不小,卻顯得有些破舊,如果不是很清楚這名首席法官的為人,蘇曉都認為對方是名清廉的官員。
這次的肅清當然不能暗殺,而是要大張旗鼓的殺,震懾王都內那些因權利爭奪即將開始而蠢蠢欲動的官員們。
“一個不留。”
轟!
阿姆如同一輛坦克般衝出,直接撞碎首席法官家庭院的外牆。
“敵襲!!”
轟鳴聲剛響起,那漆黑一片的庭院內就傳出一聲怒吼,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一道道火光出現。
十秒鐘不到,庭院被幾十根火把照亮,一名名手持圓盾的‘士兵’從庭院中心的城堡內衝出。
這位首席法官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他清楚自己做過什麼,因此當然對老國王有防範之心,所以他選擇的居所遠離王宮,並秘密請來幾十名佣兵。
其實培養自己的私人軍隊才是最理想的作法,可首席法官·埃爾維並不蠢,他知道整座王都都在老國王眼皮子低下,因此他選擇更隱秘的方式,就是花重金聘請佣兵,並利用自身的權職將這些佣兵送進王都,這就是人脈的作用。
其實首席法官·埃爾維搞的這些小動作,老國王都看在眼裡,可老國王之前沒去動首席法官·埃爾維,因為他能壓的住這個臣子。
老國王壓的住,不代表新王壓的住,就算如此,老國王也給了首席法官·埃爾維一次機會,表露忠誠的機會,畢竟埃爾維為王國獻出畢生精力,可惜的是,埃爾維沒抓住這次機會。
十名禁衛軍迎向那些佣兵,這些佣兵並不是草包,他們都身經百戰,短時間內擋住禁衛軍沒問題。
蘇曉從人群中走過,刀芒閃耀,兩顆頭顱飛起,片刻後,他就出現在庭院的中心處,也就是那座略顯陳舊的城堡前。
砰。
木屑飛濺,蘇曉一腳踢碎城堡的正門,入目之處是一條很寬的樓梯,樓梯上方站著一名禿頭壯漢,壯漢的禿頭上紋著一只蜥蜴。
“聽說你是王都最強的戰士?我很好奇,王都的草包中,最強的戰士會有多強,真正的強者都在前線,只有草包會留在王都享樂。”
禿頭壯漢活動筋骨,他的瞳孔是綠色的,可他卻不是亡靈,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是名判出王國的聖戰士,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聖戰士?首席法官·埃爾維的財產,就連老國王都有些眼紅。
權利的爭奪就是這般殘酷,今晚死的人,都是這場權利爭奪中的失敗者,其實在今晚權利的爭奪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