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仿若受主公林牧影響,於禁就挺喜歡徐榮這類人。不過,猛將也喜歡,就是少!
“下次繼續和徐榮交流交流,多點切磋。主公說過,多打一點,說不定會打出感情。”於禁心中打著小算盤暗道。
顯然,李儒眼中於禁結黨營私去找人切磋的對像赫然就是徐榮。
在於禁胡思亂想時,營帳中眾人都主動請纓,想要帶兵和張寶拼命。
眾人這般活躍,除了兵力雄厚,心中有底外,就是對面的陣營並沒有那種無敵橫掃的武將。可以這麼說,若沒了張寶,黃巾軍真的干不過董卓陣營。
董卓陣營可以沒有董卓,可黃巾軍卻不能沒有張寶。
“諸位勇當無敵,不愧是我大漢的驍勇之將。有諸位在,我們定會清剿張角,還神州一個朗朗乾坤!”董卓滿面紅光道。
“衝鋒將這個大家都想當,一時難以抉擇,不過我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容我稍後再安排。”董卓胸有成竹道。
“現在,我們還有一個難點,就是附近的地形狀況。這決定我們在哪裡阻擊張寶。”
“太守大人,在我們牽制盧奴城時,已經暗中把身後官道附近的地形都打探清楚了。”於禁聞言,再度出聲道。
“這是地形圖。”於禁從身後腳下拿出一副獸皮卷,走上前遞給董卓。
好家伙,這個於禁竟然早就把地形打探清楚了。難道他早就知道會和張寶在那裡決戰?
眾人都目光一凝,望著這個邊緣化的家伙。饒是徐榮張繡等人,都頗為意外。
“太守大人,我不單止把官道附近的地形摸清楚,還把盧奴城的部分情況了然於心。末將請命去攻打盧奴城!”於禁繼續道。
眾人聞言,眉頭都一跳。
對決張寶是凶險,可盧奴城也不簡單啊!於禁那點兵力能阻擋。
“當然,我需要部分兵力援助,不如讓徐榮將軍和張繡將軍協助?”於禁又道。
盧奴城凶險?不!盧奴城內,根本就沒有青巾力士!目前城內,就只有二十萬的普通黃巾軍!由三個天階武將統御著。
換句話來說,盧奴城是空城!不……它不是普通的空城,而是一座堆滿物資卻沒有多少強悍守軍的空城!
這些都是城內的夜影和某個人傳出來的。
若不是害怕沾染業力,於禁都敢跳上城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他麾下目前有八萬兵馬,若加上徐榮張繡兩人的本部人馬,應該可以達到二十五萬左右。配合城內夜影,於禁有十足把握能攻破盧奴城!
張繡和徐榮兩人聞言,眉頭都一皺。相比於攻城,他們更希望的是進行平原衝鋒戰。他們麾下的將士,基本都是騎兵,不擅長打攻堅戰。
“兩位將軍,到時候我們不是單純去攻城的,是要拖住城內隱藏的敵人。不讓他們打擾董卓太守圍剿張寶的行動。”於禁仿若知曉張繡徐榮的顧忌,直接解釋道。
這一解釋,董卓等人都恍然大悟,是啊,於禁等是繼續執行牽制任務。
董卓看了一眼手中的獸皮卷,又望了眼於禁,繼而看了看關羽張飛,並沒有立即應承於禁的請命。輕輕地,他把地形圖遞給李儒。
“末將願立軍令狀,盧奴城的黃巾軍若打擾到太守大人,定當從我屍體上踏過!”於禁鏗鏘有力道。
眾人聞言,都猛地一震。從黃巾之亂開始到現在,黃巾軍的可怕和詭異都出了名的,已經有人把張角稱之為妖道了。你現在突然立這種軍令狀,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儒本來低頭研究著地形圖,聞言也抬起頭望了眼於禁。
“好!於禁,你率領本部人馬執行這個任務,徐榮張繡在旁協助……以你為主!”董卓銅鈴般的虎目瞪著於禁,凝聲道。
於禁入了他的隊伍後,雖然沒有立下什麼大功,但也無大錯。某些作戰任務完成得也非常出色,被掩蓋而已。這些他都知道,因為他掌控著全軍,只是沒有明說而已。
這個決定並沒有引起其他將領的反對,守著後方,小功而已。
聽到董卓的應承,於禁心中松了一口氣。
你們在前面打生打死,我在後面搬資源,完美!
“諾!”於禁張繡徐榮三人同時起身行了一禮,回應道。
“好,既然後面有人負責,那就商討前線。”董卓出聲道。繼而望向李儒。
李儒抬起頭,凝聲道:“地形圖,我也看了一下,制作得非常好,盧奴城西面,地形很簡單,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地形,在官道兩旁,都是田地,再西進,就是荒蕪的定風坡。”
“定風坡這裡,是一個很好的位置,到時我們出軍把這裡占據。它會有一個坡度,對我們騎兵有一定的增益。”李儒出聲道。
其實,在平常,都是李儒提意見,董卓考量的,其他武將並不擅長謀略。徐榮賈詡等人,更不會質疑李儒,畢竟李儒的決策基本是最適合的。
之後,眾人不斷熱烈地商討著方陣的位置、兵力分布、衝鋒時間等等細節。
於禁張繡徐榮三人,只能沉默地看著。張繡有些黝黑的稚嫩臉龐浮現一抹不忿,無語地瞥了眼一臉淡然的於禁。
於禁仿若感覺到張繡的怨氣,無奈苦笑一聲,搖搖頭。
時光流逝,在第二天清晨,會議終於開完了。熬了一夜的眾人,沒有絲毫的疲憊之色,反而都滿面紅光,躍躍欲試。
眾人魚貫而出營帳後,都急匆匆去召集兵馬。最後,只有於禁徐榮張繡三人各懷心思地慢悠悠走出營帳。
“於文則,你干嘛叫我跟你去守後面啊!”張繡滿臉幽怨地望著於禁。
和張寶拼殺,那才是大好男兒應該去干的。奪取張寶首級,那可就揚名立萬,直登龍廷,平步青雲啊!
好了,就因為於禁一句話,他就與這個機緣錯過了。
於禁淡淡一笑,張繡這小兒,怨氣挺大嘛……年少氣盛啊!
“你叔父讓我這樣做的。”於禁沒有詳細去解釋,直接抬出張濟。果然,張濟就壓張繡。張繡那股怨氣直接沒了,整個人如泄氣的皮球。
“嗯……你叔父是為了你好!”於禁拍了拍張繡的肩膀,一幅我懂的很的模樣。
“我去訓兵了。”張繡沮喪地走了。
其他將領,不是在領取物資,就是在召集兵馬,摩拳擦掌,准備大干一場,而他,只能羨慕地看著,慢慢回到營地。
望著張繡沮喪的背影,於禁嘴角一翹。
“徐將軍,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於禁扭頭望向一直從容淡定的徐榮。
“於禁將軍運籌帷幄,我哪有什麼意見。”徐榮仍然一幅低調是王道的模樣道。
“你……”於禁輕嘆一聲。
在董卓麾下,李傕、郭汜、張濟、華雄等人野心勃勃,都積極地表現自己,相比而言,徐榮真的就像混日子的。這也是董卓不怎麼喜歡他的原因吧。
於禁不由想起主公林牧對徐榮的一個評價:孤獨的遼東名將!
“我去訓兵了。”徐榮淡淡地說了一句和張繡的話,抱拳行一禮,就徑直離開了。
於禁望了望身後的奢華營帳,又望了望徐榮的身影,也鬼使神差說了一句:“我去訓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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