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從頭到尾，堤壩世界都無法抗衡清道夫的主要原因。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不死夜帝，結果倒好，第九原始帝路卻存在著兩位清道夫，外加一位無敵者成為的清道夫。
最後還來了一個巡天使。
說實話，開天道尊等人對不死夜帝並不抱任何希望。
差距太大。
很難贏下。
而且就算贏下，也改變不了什麼，這才是最絕望的。
只是到了現在，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先恢復實力吧。
而另一邊。
老鬼離開此地之後，飛速掠過第八原始帝路，往上空飛去。
在第八原始帝路的穹頂，同樣存在一個鴻蒙裂口。
那裡可以直接通往第七原始帝路。
老鬼飛身來到這座鴻蒙裂口，祂並未直接穿過鴻蒙裂口，而是在中間停下，透過鴻蒙裂口向上望去。
隱約可見，在鴻蒙裂口的上方，有著浩如煙海的界域宇宙。
第七原始帝路，早已經演化新的文明，也快要抵達巔峰了。
老鬼目光越過這些，看向更上方。
目光越過一條條堤壩，落在那座無邊無際的世界盡頭————真理之海。
那也是黑暗魔海真正的源頭所在。
所有堤壩世界的絕望所在。
人生天地間，如白駒過隙。
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天永遠在那，不會改變，可人卻在不斷更迭。
老鬼記得原始帝城時期，曾有某位儒家學者作詩，有一句頗有記憶點。
江月何年初照人？
江畔何人初見月？
意思是，江邊的什麼人最初看見月亮？江上的月亮哪一年最最初照耀著人？
這本是一句感慨。
卻能引人深思。
尤其是經歷種種的老鬼，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堤壩的什麼人最先看見真理之海？
真理之海的什麼人又最先看見堤壩？
祂不知道。
因為從祂誕生的那一刻起，真理之海就存在了，堤壩也存在了。
只是了解的越多，越覺得沒意思。
既然沒意思，那就變得有意思。
怎樣有意思？
老鬼覺得掀翻真理之海很有意思。
於是祂這麼做了。
但祂失敗了，祂看到了更恐怖的存在。
所以祂覺得還得再試試。
就這麼簡單。
……
……
轟————
激烈的戰鬥還在繼續。
當然，依舊是夜玄和老鬼被動挨打。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夜玄和老鬼應對起來越發從容，根本不會受到太多的影響。
巡天使，似乎真的沒辦法殺死他們。
尤其是當兩人嘗試著締造全新的歲月長河，以歲月長河作為抵擋，巡天使的攻勢，明顯不再如之前那般強勢。
當凡人看到神會流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在凡人心中，神不再是無敵的，勇敢的凡人，將會拿起手中的武器，逆伐‘神’！
更何況是夜玄和老鬼呢？
“你怎麼樣了？”
再次擋下一擊之後，夜玄隨意地甩了甩手，將那股力量卸去，扭頭看向一旁的老鬼。
老鬼的化身雖然巔峰戰力似乎比夜玄的巔峰要強，但後續似乎沒那麼穩定。
相較於夜玄越來越得心應手，老鬼則顯得有些狼狽。
夜玄也樂得看見老鬼吃癟，並未出手幫助對方。
老鬼的一條手臂被震碎，此刻正在緩緩復原。
哪怕是在復原期間，祂渾身上下依舊籠罩著神秘的黑霧，極其詭異。
聽到夜玄的問話，老鬼依舊平靜，沙啞地道：“可以了。”
夜玄咧嘴一笑：“那就干！”
轟！
話音落地，夜玄渾身上下籠罩著燼之力，瞬間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夜玄整個人在混沌中疾行，直奔原始天梯而去。
到了這個時候，夜玄並未去要求什麼老鬼打頭陣。
這一戰，勢必要將巡天使鎮壓。
誰先出手沒關系。
達成目的即可！
很快。
老鬼的手臂也恢復過來。
轟！
老鬼化作一道黑色長虹，瞬間跟上夜玄。
兩人齊頭並進，目標直指原始天梯上的巡天使。
此時此刻。
巡天使身上的神秘面紗，也在逐漸被揭曉。
只剩下腦袋還沒浮現出來。
整個身軀已經不再被神秘籠罩，露出其完美的身段，要極具誘惑的體態，讓男人為之瘋狂！
她已經出手太多次，其依舊無法將夜玄和老鬼鎮壓。
她的力量在下滑。
來自堤壩世界的約束，讓她無法再肆無忌憚的出手。
即便有原始天梯的存在。
事實上，若是沒有原始天梯，她現在已經被逼出了堤壩世界。
看著再次殺來的夜玄和老鬼，巡天使第一次有了一種情緒————不耐煩。
螻蟻的不同，或可讓她產生一些興趣。
可這螻蟻一直在自己面前煩人，那就會讓人不爽了。
巡天使低頭看了一眼原始天梯，輕聲呢喃了一句聽不懂的話，隨後抬眼看向已經殺來的夜玄和老鬼。
轟————
下一刻。
巡天使竟然主動走下了原始天梯。
這是她第二次走下原始天梯。
之前第一次走下原始天梯，帶給夜玄無限的壓迫力，極其恐怖。
這一次走下原始天梯，一樣爆發出了讓人悚然的力量！
“她怎麼主動下來了？”
夜玄看到那一幕，猛然一個急停，皺眉道。
老鬼也是停了下來，沙啞地道：“她自縛真理序列，要以自身的力量錘殺你。”
夜玄若有所思道：“那也就是說，她的實力反倒是下降了？”
老鬼沙啞地道：“不一定，也許更強。”
夜玄不由看向老鬼，眉頭一擰：“更強？”
自縛真理序列，不是變弱嗎？
老鬼漠然道：“我說過，世界盡頭的生靈都是瘋子，你根本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況且她在原始天梯，能用的真理序列之力也屈指可數，自縛之後，反而沒有了約束。”
“我明白了。”
夜玄微微頷首。
老鬼沒有再說話，而是率先出手，似乎打算去試試巡天使的手段。
然後……
老鬼就被打飛了。
夜玄神色平靜，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抬頭看向穹頂處，那似乎被人遺忘的真令。
清道夫在真令將領的時候可以使用真理序列，巡天使作為監管清道夫的存在，反而不能使用真理序列？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