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找到自己的房間,推門而入後,門後的世界居然是一片山谷。
“洞天法陣嗎?”林白走入其中,幽幽的說道。
當林白來到魔界之後,武者諸多手段也讓林白耳目一新,其中便有洞天之術,能有開鑿寰宇之力,此術頗為奇妙,只有精通法陣的大陣法師才有能力布置。
走入洞天山谷之中後,林白關上了門,房門化作一絲微光消散在山谷之中。
這門後的山門,似乎是讓林白穿越到了另外一片天地,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是在靈舟之上,林白散開感知,卻又能清晰的感知到那房門的存在,能隨時離開這片空間之中。
感知到門還存在,林白稍稍安心,往前走去,伴著夕陽余暉走入山谷之內,谷內有一條小溪潺潺而流,溪邊修建著幾所簡單的木屋,背靠山林,林中時不時傳來鳥獸悅耳的鳴叫聲。
聽見鳥鳴,林白好奇的走入林中,找尋許久,卻不見任何鳥獸存在,林白便猜到這可能是洞天法陣布置而出,並非是有活物在內。
“有意思的地方。”林白來到木屋前,推門而入,瞧見其內干淨整潔,小桌上燃燒著檀香,使得空氣格外清寧。
盤膝坐下,林白屏氣凝神的休息了一段時間,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烏北河在臨死之前說的話:“當公孫慈和倪遵等人出手的時候,烏北河曾經說過‘望州,奎山孟氏的食心蟲!威州,不敗神宗的不敗戰神體!恆州,風雨城公孫家族的天心火’,還有李孟施展的‘鎮元城蘇家的真元五氣陣’,聽起來這些家族和宗門都是恆州境內極具名望的家族豪門啊。”
“只是聽烏北河的口吻,似乎這些家族和宗門都已經滅絕了……”林白想起烏北河曾提起鎮元城蘇家之時,問過李孟知不知道鎮元城蘇家是因何而滅,如此說來,這些家族豪門大概率都已經被滅了。
林白很少來恆州走動,對於恆州大地之上的各大豪門勢力並不了解,但林白知道,恆州進內除了如日中天的恆州八大豪門之外,還有其他數不清的家族和宗門;恆州背靠著永恆魔宗,許多武者來到永恆魔宗拜師學藝後,便不曾離開恆州,早些年間他們便將家族和宗門遷移道恆州境內來,也是因為如此,才使得恆州境內各大豪強並起,百家爭鳴的局面。
“不知道李孟前輩挑選的對手,究竟是有意在針對恆州八大豪門的武者,還是說他覺得只有恆州八大豪門的武者才有大量的龍仙寶玉在手中……”林白又神頭鬼腦的說了一句。
林白注意到李孟挑選的對手,都是恆州八大豪門的弟子,比如說烏家的烏北河,比如說即將要去天量城截殺的上官家族的上官浩,他們都是恆州八大豪門裡成名多年的強者。
林白暗暗猜測,是不是李孟與恆州八大豪門之間有什麼恩怨,所以他才會趁此良機報復恆州八大豪門;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為恆州八大豪門手中的龍仙寶玉極多,所以李孟覺得對恆州八大豪門的武者出手,能收獲頗豐。
究竟是何種思量,只有李孟自己心中才清楚。
林白不知道自己在靈舟上度過了幾日時間,只知道在這山谷中,經歷了三日陽光明媚,三夜明月高懸;而這時,李孟的聲音回蕩在這片山谷中:“林白小友,我們要到地方了。”
聽見聲音,林白起身,散開感知,找到房門之後,離開了這片世界。
打開房門,門外的世界則是靈舟內部的通道,恰好林白出來的同事,公孫慈也從房中出來。
“公孫姑娘休息得如何?”林白笑著打了聲招呼。
公孫慈滿臉冷清,搖搖頭說道:“林中的鳥太吵了,我幾次衝入林中想要將那些鳥獸殺了,卻始終沒有找到鳥獸的蹤跡;看來是時候讓李孟來重新布置一下他的洞天法陣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去聽天地鳥獸的叫聲,去感受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
說話間,林白和公孫慈並肩走到靈舟夾板上,抬頭看向雲層下方,遠處天地群山的盡頭上,出現了一座雄偉非凡的城池,修建於山脈群山之間,樓閣聳入雲霄,廊橋橫跨山岳之間,恍如一片世外桃源之地。
“天量城!”林白幽幽的說了一句,此地便是天量城。
孟婆杵著拐杖站在李孟身側,問道:“天量城雖說是恆州境內的一座小城,可其內的武者也多達億萬之多,分散極廣,我們要如何才能在天量城之中找到上官浩呢?”
“他在天量城張家。”李孟低聲說道:“我們只需要去張家之外等著就行了。”
公孫慈問道:“張家?李孟前輩,你何以見得他一定在張家?”
李孟低聲說道:“兩千年前,當年的上官浩在家族中如日中天,誰都覺得日後上官家族內必然會有上官浩的一席之地,所以當時諂媚之人極多,而天量城張家便是其中之一;天量城張家想要攀上上官浩的高枝,曾將當時張家的一位天之驕女嫁給了上官浩。”
“簡單來說,當代張家家主還是上官浩的岳父;而當年上官浩迎娶美嬌娘之時的禮單之中,恰好就有一枚龍仙寶玉。”
“梅花山莊至此並不算遠,我料定上官浩必定會來張家要走龍仙寶玉!所以我們去張家之外等候即可。”
“原來如此,這期間還有這等淵源。”倪遵笑著說道:“李孟老哥,你說說,如果張家不願意將龍仙寶玉交出來的話,上官浩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他老丈人啊?”
李孟笑道:“我料定一定會,畢竟對於我等這種修煉至道神境界的武者而言,壽元達到幾千年之多,在這漫長歲月之中,娶幾個媳婦,有幾個岳父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就拿你上官浩來說,在他三千年的修行之中,妻妾多達千人之多,若是要認岳父的話,那他至少有數千位岳父了,少一兩個岳父,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