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中,眾人抬頭看向二十層的方向,猶豫樓層太高,故而他們也看不到裡面交手的情況。
“他不可能過的,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祝敬一直在心底對自己說,林白是不可能通過二十層的,是不可能打敗鎮守者的,只有這樣,林白落敗,祝敬才有機會去得到龍骨丹,一旦林白打敗鎮守者,那龍骨丹便是林白之物了。
雲霄樓上,幾位長老站在一起,相互間低聲笑道:“有片刻鐘了吧,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本事能在司徒青幕的手中撐過片刻鐘,算是不錯了,日後若是多加修行,故而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弟子!”
“是啊!估計祝敬都難在司徒青木手中撐過片刻鐘吧。”另外一位長老也附和笑道。
就在這時,二十層內的窗戶內驟然飛出一個武者,狼狽落向地面,在半空中時,他急忙穩住身子,雖然略顯狼狽,但落地之時,還算穩定。
“出來了!”那幾位長老先是一笑,隨之看向地面上的人影時,眼神頓時驚變:“什麼!不是那小子!”
這幾位長老這才發現,從二十層窗戶內狼狽落下的武者,並不是林白,而是……司徒青幕!
“是司徒師兄……”瞧見司徒青幕從二十層內落下來,廣場中不少弟子都驚呼起來:“司徒師兄在二十層做什麼?難道他也是挑戰的?不對啊,剛才已經有人進去挑戰了啊,難道司徒師兄是……鎮守者!”
眾人猛然驚呼起來。
“司徒師兄是二十層的鎮守者!他如今居然從窗口落下來了,也就是說……他被那小子打敗了!”廣場中的眾人難以置信的道。
“司徒師兄……”祝敬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略微狼狽的背影,神色震撼。
就在這時,從二十層的樓閣中飄然而下另外一人,赫然便是林白!
落地後,林白看向司徒青幕抱拳致歉的道:“抱歉,司徒師兄!”
司徒青幕面色雖然有些難看,但終究還是露出笑容,笑著道:“師弟好本事!”
“多謝師兄承讓,否則的話,以師弟的本事也難以正面取勝!”林白輕輕一笑的道。
“師弟太謙虛了,以師弟的本事就算我全力出手,估計也奈何不了你吧。”司徒青幕笑著說道:“我相信剛才師弟的那一句話了,你說你一生所學,皆為殺人,果然如此本事不來殺人,太浪費了!”
“今日師弟得到龍骨丹,修為精進,希望日後還有和師弟交手的機會。”司徒青幕笑著抱拳說道,言語落下後,便直接轉身離去。
林白望著司徒青幕離去,從他言辭與口吻中聽不出悲喜。
打敗司徒青幕,林白從二十層得到龍骨丹後,便沒有打算繼續挑戰下去了,本來今日林白到雲霄樓內,便是為了龍骨丹而來,如今到手,在打下去也毫無意義。
隨著司徒青幕離去後,林白抬起腳步也隨之離開。
“就是他,祝敬師兄!”此刻白茂在祝敬的身邊低聲說道。
祝敬瞧見林白抬步要走,一咬牙,開口喊道:“這位師弟,請稍等一下!”
被祝敬叫住,林白神色喜怒不定,平靜看著祝敬,一言不發。
“師弟可否是得到龍骨丹了?”祝敬上前直接開口問道。
“是。”林白點頭承認,這沒有什麼好否認的,所有人都知道二十層內的寶物便是龍骨丹,如今林白打敗司徒青幕,所有人都知道林白得到龍骨丹了!
“那師弟可否將龍骨丹出售予在下,在下一定會拿出一個令師弟滿意的價格……”祝敬開口緩緩的道。
“抱歉,龍骨丹對我有大用。”林白搖頭回絕,便不想在理會祝敬,轉身欲要離去。
“師弟,就不好好想想嗎?”祝敬心中本就有怒意,此刻聽見林白不買賬,當即面色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低語道。
“不需要考慮,龍骨丹,我不會賣的!”林白言辭鏗鏘有力的道。
祝敬臉色一片鐵青難堪,咬牙切齒,暗暗攥著拳頭,骨節泛白,這龍骨丹原本是陽殿為他准備的,卻被林白捷足先登,讓祝敬心中本就有怒意,如今林白得到龍骨丹,但他願意拿出一些寶物與林白交換,但林白卻一點想換的意思都沒有。
這讓祝敬很是不爽!
“那龍骨丹原本就是陽殿為了獎勵祝敬師兄連日闖塔才放在二十層的,如今你雖然得到龍骨丹,但祝敬師兄既然願意拿出一些寶物與你交換,你本應該笑著接納才是!”白茂此刻有些忍不住的厲聲說道。
“為他安排的?寫他的名字了?陽殿可曾公開表示過今日只准祝敬闖樓,不准我們闖?”林白止步不屑一笑:“既然我闖到了二十層,得到龍骨丹,那就是我的,我不想換,我就不換!”
祝敬攔住白茂,當即對林白笑道:“師弟,做人留一線,可別將路走窄了!”
“我前面本就沒有路,何來路寬路窄之說?”林白輕笑道。
“好!那我們走著瞧!哼哼。”祝敬冷哼一聲,也未發作,徑直離開此地。
隨之林白也離開,回到小元山。
幾位陽殿長老站在雲霄樓樓頂看著林白和祝敬對峙一番後,有一人輕輕的說道:“這龍骨丹的確是陽殿刻意放在二十層的,其意就是為了獎勵祝敬連日闖樓,畢竟他算是如今陽殿陽神境界六重一下武者中,最值得栽培的!”
“更是請出司徒青幕來鎮守,卻沒有想到還是被人提前取走了。”
那人輕笑道。
“這不是很有意思嘛,正巧說明,我們陽殿藏龍臥虎啊!”有一人笑道。
“不過可惜了,今日龍骨丹之爭,這二人算是接下梁子了,日後若是見面,估計免不了彼此仇視。”那人笑道:“那祝敬,可不是什麼善茬,他背後為是有一位長老作為導師啊!那小子今日雖然得到龍骨丹,但估計免不了日後要被祝敬算計!”
幾位長老談笑間,其中有一人輕笑道:“那可不一定,此人剛才我便看見面熟,貌似在何處見過,如今才想起來,我的確見過他,在東顛副殿主的院中!”
幾位長老臉上笑容驟然僵固,瞪大眼睛的看著說話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