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己絕對沒有任何想要隱瞞鄧思坦先生的事情。
羅斯科絕對可以當著鄧思坦先生的面做出這樣的保證。
可是,鄧思坦先生會相信自己嗎?
羅斯科不知道。
看看鄧思坦先生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也許,雷歡喜曾經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是對的?
“不要緊張,羅斯科。”鄧思坦顯得非常輕松地說道:“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瞧你,每天總是那麼緊張,這對身體健康很不好。”
鄧思坦先生不是在開玩笑,絕對不是。
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有目的的。
“好了,玩笑到此為止。”鄧思坦收起了笑容說道:“現在,讓我們說些正事吧。先生們,維德利奧先生就快要到毛裡克了。”
“維德利奧?哪個維德利奧?”當聽到這個名字,羅斯科和羅普利亞同時問道。
“世界上只有一個維德利奧,先生們。”即便如鄧思坦這樣的人,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居然也情不自禁的放低了聲音。
“那個家族的全權代言人維德利奧先生?”羅斯科好像不太相信似的說了一句。
“是的,就是那個維德利奧先生。”鄧思坦有些出神地說道:“無論是斯蒂芬先生,還是哈特曼先生,他都可以代表他們。他沒有任何的正式身份,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代表斯蒂芬先生,或者是哈特曼先生,以及那個家族的任何一個人。”
羅斯科和羅普利亞不再說話了。
鄧思坦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我們都知道,斯蒂芬先生和哈特曼先生這對兄弟之間,關系並不是特別的和睦,維德利奧先生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粘合劑。那個古老家族之間每年一次的聚會,你們以為真的是斯蒂芬先生把哈特曼先生叫回去的?不,你們錯了。
哈特曼先生本人是絕對不願意參加的,每次都是維德利奧先生親自出面邀請的他。我們大家都知道,哈特曼先生是一個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的人,可是對於維德利奧先生這個僕人發出的邀請他是不會拒絕的。我想我的用詞並沒有錯,僕人。
無論到了哪裡,無論那個家族對維德利奧先生如何尊敬,早已把他當成了一家人,可是在外人的面前,維德利奧先生依舊自稱為自己是那個家族的僕人。我記得哈特曼先生在一次閑聊的時候曾經說過,論起謙卑的美德,沒有誰比得上維德利奧先生。”
羅斯科和羅普利亞當然聽說過一些關於維德利奧先生的故事。
曾經有一個鑽石聯盟的高級管理人員,年輕氣盛的雷納,35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元老院所信任的高層。
這個時候的雷納,當然目空一切,除了那些元老們,他誰也不放在眼裡。
當時有一場慈善拍賣會,斯蒂芬先生也派人參加了,而他委派的人就是維德利奧先生。
在慈善拍賣會的現場,本來雷納是焦點,可是當維德利奧先生出現後,本來圍繞在雷納身邊的那些人,紛紛來向維德利奧先生問好。
這當然讓驕傲的雷納非常不爽,他問身邊的人那個穿著樸素的家伙是誰,對方告訴他,這個人是斯蒂芬先生的僕人維德利奧。
一個僕人?
雷納更加的不開心了。
一個僕人居然能夠搶走自己的風頭。
當開始拍賣一副畫作的時候,維德利奧先生終於開始舉牌了。
雷納知道自己的表現時間到了,對付一個僕人他還是不會去在乎的。
所以維德利奧先生的每一次的舉牌,伴隨的都是雷納同時的舉牌。
那天拍賣會的現場非常的安靜,很多人都在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雷納。
雷納不在乎。
他要告訴所有的人,自己才是這場拍賣會的主角。
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僕人。
最終,維德利奧先生放棄了競拍。
雷納贏了。
他得意洋洋。
可是當他准備和別人炫耀的時候,卻發現每個人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恭喜你,雷納先生。”維德利奧先生來到了雷納的面前,伸出了手:“你為這場慈善拍賣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面對來自維德利奧先生的友善,雷納根本沒有伸手,而是傲慢地說道:“我不和與我身份不對等的人握手。”
“請注意你的言辭,雷納先生。這是維德利奧先生!”邊上有人低聲呵斥。
“年輕人,總是充滿了活力,我年輕的時候甚至比雷納先生更加驕傲。”維德利奧先生卻一點都不在意地說道:“我希望你們不會為難雷納先生。”
雷納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會被為難。
一個僕人何必對他那麼尊敬呢?
而且他正在負責鑽石聯盟一個價值數百億美元的項目,元老院的那些元老們一定會偏袒保護自己的。
可是雷納很快知道自己錯了。
就在當天夜裡,元老院的八位元老,竟然同時出現在了雷納住的賓館套房中。
雷納欣喜若狂,能夠讓八大元老同時出現,這可是鑽石聯盟很難得事情。
那天,鄧思坦先生也在。
“你被開除了,雷納先生。”
當時就是鄧思坦宣布這個決定的。
“什麼?”雷納大驚失色:“為什麼?”
“因為你得罪了維德利奧先生。”鄧思坦非常同情的看著這個家伙:“維德利奧先生是一個非常謙遜的人,他是不會和你計較的,可是斯蒂芬先生和哈特曼先生呢?我們不敢冒這樣的危險,所以,我們必須要開除你,才能平息有可能帶來的怒火。”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雷納根本就不敢相信:“我只是得罪了一個僕人,一個小小的僕人而已,而我現在,還負責著幾百億的項目,你們現在開除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會重頭來過的,而組織,也勢必蒙受巨大的損失。”
“我們當然知道這些。”一個元老是這麼回答的:“但是和我們要承擔的危險相比,這樣的損失我們完全可以承受,雷納先生,很感謝你對組織的貢獻,我們唯一能夠為你做的,就是在開除了你以後,不繼續對你趕盡殺絕,僅僅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