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組織願意看到大型戰爭的爆發,因為這一旦帶來的巨大損失,是誰也承受不起的。
所以在戰火愈演愈烈,一觸即發的時候,兩個組織的高層該是竭力保證了頭腦的清晰。
他們坐下來談判了。
他們最終得到了一致:
雙方不再支持西印度聯邦中的任何一個勢力。
並且為了確保公平,解散西印度聯邦。
兩個組織聯手了。
在ifo和鑽石聯盟的共同干預下,成立僅僅不到4年的西印度聯邦就這麼解體了。
當然對外的解釋是十個省之間無法調和的矛盾。
雷歡喜聽到這裡只有苦笑。
西印度聯邦那麼大的組織,居然說解散就解散了?
只因為ifo和鑽石聯盟不願意發生正面衝突嗎?
這個世界還有王法嗎?
“不但如此,我們還和ifo之間做了一個約定。”哈特曼繼續說道:“由於西印度聯邦是1958年成立的,所以我們約定,在58年內雙方的勢力都不得進入加勒比地區,不得干涉當地的發展。”
58年?
那這一約定就快要失效了啊?
雷歡喜試探著問了一句:“這麼長的時間裡,你們肯定在暗中扶持著自己的勢力吧?”
“我們沒有。”哈特曼居然是這麼回答的:“條約既然已經簽訂,那麼雙方必須嚴格遵守。其實說穿了,說要是在這裡做點小動作,對方很快就會知道了,那麼所謂的協定就成為了一張廢紙。”
恩,這話真的很有道理。
別看ifo和鑽石聯盟平時為所欲為,但他們真的很明白問題的核心在哪。
它們都有彼此的底線,而他們都不願意觸碰到這條底線。
因為他們知道了一旦觸碰到底線的後果會是什麼。
光是這點就很值得人去品味的了。
哈特曼做了一個手勢:
“加勒比地區就好像是一塊美味的蛋糕,大家都想一口吞掉它,並不想別人染指。你知道問題的關鍵在哪裡嗎?那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的ifo和鑽石聯盟在彼此相安無事了那麼多年之後,對戰爭的可怕性已經逐漸失去了警惕,我們不再像我們的前輩那樣,當面臨危機的時候雙方還能夠坐下來談判。”
雷歡喜的心裡猛的就動了一下。
哈特曼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ifo和鑽石聯盟之間也許早晚都有一戰。
而戰爭的導火索,也許就會發生在加勒比地區嗎?
那會是一種什麼樣可怕的場景?
無法想像。
雷歡喜真的覺得無法想像。
“再說到金斯頓的港口吧。”哈特曼的目光朝著遠方看去:“我們都知道這個港口對於我們的重要性,但是礙於之前的條約,所以我們都沒有干涉進去,而這也讓聯邦派霸占了金斯頓港的使用權很多年。我是一個不習慣按照牌理出牌的人,對於什麼規矩我也不是那麼重視。在條約約定期限即將到來之前,我決定去做一些事情。”
哈特曼想做的事情就是准備利用自己的空殼公司去和聯邦派聯系,以一個非常優厚的條件去和聯邦派共享金斯頓港口的使用權。
但是他的提議很快遭到了聯邦派的拒絕。
而且是極其傲慢無禮的拒絕。
無所不能的哈特曼在金斯頓屢屢碰壁。
在這裡似乎沒有人買他的面子。
“甚至沒有人知道什麼是ifo和鑽石聯盟了。”哈特曼居然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我們從這塊土地上消失了太久,早就被人遺忘了。”
“可是你們即將回來了。”雷歡喜卻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像你這樣的人,是絕對無法忍受任何輕視的,所以一旦當你回來,聯邦派的人就會面臨很可怕的報復。”
“是的,我親愛的小朋友,你真的非常聰明。”哈特曼笑得更加開心了:“可是我恐怕等不了那麼久,所以我決定給聯邦派一個小小的懲戒。在即將舉行的牙買加議會選舉中,我決定支持工黨。”
牙買加一共有兩個政黨,一個是牙買加人民黨,是衙門牙買加眾議院的絕對多數派,另一個則是工黨。
牙買加人民黨是聯邦派支持的,也代表了聯邦派的利益。
而現在哈特曼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你說牙買加人民黨是他們國內的第一大黨,要想挫敗他們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雷歡喜在那想了一會問道:“難道你可以操控選舉?”
“我親愛的朋友,政治是全天下最肮髒的東西。”哈特曼淡淡的回答道:“操縱選舉?我當然可以做到這一點,我們有很多的辦法。牙買加人民黨這一次輸定了。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我之所以告訴你那麼多,是因為我想讓你出面。”
“讓我?”雷歡喜張大了嘴好半天才說道:“老哈,你不是吧?”
“我當然不是要讓你去操控選舉。”哈特曼微微笑著說道:“ifo和鑽石聯盟的協議還在,我操縱了牙買加國內的選舉,肯定會在這兩個組織之間引起軒然大波,我必須要趕去滅火。而在這段時間裡,我需要一家公司替我接收金斯頓港口,還有誰比你更加適合的呢?”
雷歡喜一點都不覺得開心。
雷歡喜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特麼的等於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啊。
ifo肯定會猜到其中的奧妙。
ifo肯定會把怒火宣泄到自己頭上來的。
那到了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一個鑽石聯盟就夠讓自己膽戰心驚的了,現在還要加上一個ifo?
是老哈的腦袋秀逗了還是自己的腦袋壞了?
“沒事的。”哈特曼卻竟然這麼說道:“你身上有一種特質,越是危險的事情你越是能夠逢凶化吉,為什麼會這樣?。連我都無法解釋清楚,可是我相信要想完成我的計劃,除了你再也沒有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了。”
雷歡喜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面前的這杯酒潑到老哈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