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實在太難弄了!”
一回到房間裡,曹新榮立刻怒氣衝衝地說道:“好說歹說的他都不聽,還真以為自己是哪根蔥了?周秘書長,我就不明白了非要把這個老東西請來了做什麼!”
周家貴也有一些無奈:“老曹,呂更厚這個人的確頑固了點,可沒有辦法,誰讓他在國內酒業界的名氣大?那些大酒廠的老總們親自點名要他參加評委會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也沒什麼,梨花酒進就進吧,難道他們還能進前十了?”
曹新榮氣哼哼的坐了下來。
不甘心,反正就是不甘心。那麼多酒廠都出錢了,他方寸酒業憑什麼一毛不拔?真當評委們喝西北風就能過活了啊?
長空酒業的董事長何軒衛卻管不了那麼多:“老周,老曹,梨花酒什麼的和我沒有關系,可我的150萬不能白出啊。”
“你放心,何總。”周家貴振作了一下精神:“玉喜漿肯定是第一名,我做事難道你還不放心嗎?明天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行,那你們安排好,我還有事。”何軒衛說著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周家貴點著了一支煙,在那想了一會,撥通了一個電話:“管二,你連夜來,我有事要交給你做。”
一掛斷電話,曹新榮一怔:“你還真要讓管二來啊?”
“明天各家酒廠都要拿出自己的殺手锏,咱們也有咱們的殺手锏。”周家貴噴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這張王牌我可是輕易不動用的。”
曹新榮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
在雲東市的一家小餐廳外,何軒衛朝外面看了看,這才低著頭走了進去。
裡面就一桌客人,點了兩個冷菜兩個熱菜,就著茶水在那吃著。
何軒衛在他對面坐下,既不敢拿筷子,也不敢說話,只是在那默默的坐著。
朱晉岩吃了一口菜,這才抬起頭來:“何總,這飯店小是小了點,可菜的味道不錯,你嘗嘗。”
何軒衛趕緊拿筷子吃了一口:“恩,不錯,不錯。”
“說假話。”朱晉岩放下了筷子:“何總,你在說假話。這菜味道哪裡好了?全靠味精在那裡調。你不敢得罪我,所以我說屎好吃你也會去吃的是不?”
何軒衛的筷子僵在了那裡,伸也不是,縮也不是,滿臉寫滿了尷尬。
“何總,吃啊,吃啊,別客氣。”朱晉岩笑笑:“把菜都吃完,別浪費了。”
何軒衛硬著頭皮又吃了幾口菜,討好似的說道:“朱總,雲東市的飯店那麼多,您怎麼偏偏選了那麼小的一個飯店?我請您啊。”
“叫我朱晉岩,我不是什麼朱總。”朱晉岩的聲音不大:“你來雲東,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哪有主人請客人的道理?好飯店是有,可小飯店裡別有一番味道對不對?”
當說出這話的時候,朱晉岩忽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自己在模仿雷歡喜!
當然,還有便宜。
以前在沒有認識雷歡喜前,這樣的小飯店朱晉岩從來都沒有進去過。可是現在怎麼了?
朱晉岩發現自己潛意識裡在處處模仿著雷歡喜。
難道自己內心還是崇拜他的?
荒謬!
像自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崇拜雷歡喜!
朱晉岩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更何況,你還欠著我錢呢,何總。你說你一個欠債的人,請我到大飯店裡去吃飯,讓我這個債主內心怎麼想啊?”
何軒衛再次尷尬起來。
這個家伙說話一點都不留情?
要不是自己和長空酒業欠著他一大筆錢,自己能夠這麼低三下四的?
“朱總。”
“叫我朱晉岩。”朱晉岩再次糾正了他的叫法。
“是,朱,朱晉岩。”何軒衛一幅想哭的表情:“您放心,評委會那裡我都安排好了,第一名肯定是玉喜漿的。”
“但願如此。”朱晉岩不慌不忙地說道:“別忘記,當初我借錢給長空酒業的時候我們之間簽訂的那份協議。如果拿不到第一名,你就可以滾蛋了。”
何軒衛連連點頭。
他以前生意做的不錯,於是投巨資開辦了長空酒業。還沒有正式開始運營,由於各方面的因素,何軒衛的資金陷入了危機中。
長空酒業甚至存在還沒有開業就要關閉的困境。
在這樣困難的時刻,朱晉岩主動找到了他,並且願意投資一大筆資金供長空酒業的正常運轉。
但是他們之間簽署了一份協議,如果長空酒業在開辦一年後,市場占有率達不到規定,那麼何軒衛必須轉讓給朱晉岩50%的股份做為債務償還。
在開發重點新品玉喜漿的時候,朱晉岩再次投資了一大筆錢,同時又重新簽署了一份協議:
在全國酒類評選上,如果玉喜漿無法奪得全國十大潛力酒評選的第一名,那麼何軒衛必須讓出長空酒業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長空酒業可是何軒衛最後的希望了,一旦失去了這個酒業公司,他將變得一無所有。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惜把長空酒業的運轉資金抽調出來孝敬周家貴最重要的原因!
只有拿到第一名才能夠化解和朱晉岩的對賭協議!
“好啊,我相信你能夠做到。”朱晉岩又笑了笑:“何總,明天比賽就要開始了,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其實你年紀也不輕了,還要那麼拼命做什麼?長空酒業我來幫你掌管運營,你每年享受分紅那有多好?”
“閑不下來,閑不下來。”何軒衛勉強笑了下,可比哭還要難看:“我知道您事情多,一個小小的酒業公司不在您的眼睛裡。”
“那可未必,長空酒業的規模可不小,沒准哪天我高興了真的來做做這個董事長。”朱晉岩站了起來。
何軒衛也急忙站了起來。
朱晉岩卻是滿臉的詫異:“何總,我說話沒有用是不是?”
何軒衛一怔。
“我說了把這些菜全部吃掉。”朱晉岩指了指那幾個菜:“一點都不能剩下來。”
何軒衛又重新呆若木雞的坐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