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裡的事情立刻到美國來見我!
雷歡喜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哈特曼那麼急著要自己去,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自己反正已經給紅珊瑚資本和君誠集團之間埋設下了一顆不信任的種子,至於具體將來會發生什麼,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和自己一毛錢的關系也都沒有。
而在接到了哈特曼先生的警告電話後,鄧思坦再次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似乎剛才什麼事情也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可是哈特曼先生的命令。
沒有誰能夠單獨頂撞哈特曼先生。
除非是鑽石聯盟已經做好了和他拼死一戰的准備!
沒有,他們根本就沒有做好准備,甚至也沒有任何的計劃。
“安妮。”在即將開幕的時候,朱國旭把安妮叫到了一邊低聲說道:“真的生爸爸媽媽的氣了?你一直不接我們的電話,我和你媽媽都很擔心。”
“不用為我擔心。”安妮冷冷地說道:“該擔心的是你們的兒子朱晉岩,是還在醫院裡接受治療的霍雨蘭。”
“這個事情上我們做的的確有些不妥。”朱國旭在那躊躇了下:“我和你媽媽商量過了,我想我們應該抽出點時間來取看一下霍雨蘭,也表達一下我們的歉意。”
“抽出一點時間來?”安妮笑了,可還是在那冷笑:“我看不必了,爸,你的時間很寶貴,每天都要處理那麼多的事情,一個小小的小城市裡的丫頭瘋了就瘋了吧,不值得勞動你們的大駕。”
朱國旭怎麼可能聽不出女兒話裡的諷刺?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該怎麼辦?
兒子的確有些不爭氣,但總不能為了一個瘋子而毀了兒子的大好前途吧?至於要讓晉岩娶霍雨蘭,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雷歡喜走了過來,握住了安妮的手:
安妮把頭扭了過去。
朱國旭無奈的站在了雷歡喜的身邊:“歡喜,你和鄧思坦先生很熟嗎?”
雷歡喜沒有回答。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關於紅珊瑚資本的?”
雷歡喜還是沒有回答。
朱國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歡喜,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弄成這樣,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啊。”
這句話朱國旭不止對雷歡喜說過一次。
以前聽到的時候雷歡喜的心裡總多少會有些感動的,但現在他的心情卻完全不是這樣的:
“朱總,我們會成為名義上的一家人,但我們永遠不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你是父親,我理解你對朱晉岩毫無原則的容忍,他已經害了太多太多的人了,當我看到霍雨蘭的時候,我的想法更加的堅定了。也許早晚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情,但肯定不是現在。”
這次輪到朱國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能夠聽出雷歡喜話裡對於朱晉岩的憤怒。
可是他能夠怎麼辦呢?正如雷歡喜說的那樣:
自己是父親,兒子無論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自己這個當父親的總是要想方設法庇護的。
剪彩儀式已經開始了,是由鄧思坦和亞德裡恩一起剪彩的。
只是因為雷歡喜的忽然出現,讓剪彩的氣氛變得總是有些怪怪的。
“砰”。
隨著剪刀的落下,禮花也放了出來。
安妮抬頭看向禮花,可是站在她身邊的雷歡喜分明看到了安妮眼角的一滴晶瑩剔透的淚花。
他握著安妮的手:“老哈讓我立刻去美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和我一起去吧。”
“可是哈特曼就讓你一個人去了啊。”
“我害怕。”雷歡喜苦著一張臉在那說道:“你練過跆拳道,你在我身邊可以保護我啊?”
“噗嗤”一聲,安妮笑了出來。
歡喜哥還需要人保護?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可在這個時候,安妮知道歡喜哥是他最大的依靠了:
“歡喜哥,你讓我去我就去。”
你讓我去我就去,不管去哪裡,不管要去面對什麼……
……
剪彩儀式在一種很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
回到頂樓辦公室的時候,亞德裡恩發現鄧思坦的臉色很不好看。
是啊,雷歡喜那個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居然在那麼公開的場合說出了那樣的話來。
這讓鄧思坦和自己很下不了台。
而且對吞掉君誠集團的計劃也肯定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鄧思坦先生,我想我們有必要給予雷歡喜一些教訓了。”
“我們嗎?不,我們做不到。”鄧思坦搖了搖頭說道:“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哈特曼為什麼會那麼的維護雷歡喜?為了雷歡喜他居然還威脅我?我,哈拉斯?鄧思坦,鑽石聯盟的元老!”
亞德裡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還有,哈特曼是怎麼知道在雲東發生的事情的?而且知道的那麼快?我們身邊肯定有哈特曼的人。亞德裡恩,以後說話做事的時候必須要小心一些了。”
鄧思坦說到這裡振作了一下精神:“雷歡喜今天這麼一鬧,朱國旭那裡肯定會有所警惕,我們的計劃必須要加速了。亞德裡恩,提前召開董事會,確保朱國旭能夠順利的接手溪海集團。只要這一步能夠做到了,將來的事情就要好辦多了。”
“好的,兩件事情我都會去辦的。”亞德裡恩恭恭敬敬地說道:“還有,據我所知,朱國旭正在想辦法把他的兒子弄到國外去,他兒子個他闖的禍太多了。”
“朱晉岩嗎?”鄧思坦冷笑了一聲說道:“不,他得留在國內,你得明白,一個無知愚蠢的人,帶給我們的幫助總是巨大的。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朱晉岩的離開。啊,還得給他一些甜頭嘗嘗。亞德裡恩,我們對朱晉岩的施壓不能過去緊張,壓到一個極限的時候,總要適當的放一放,對於一個愚蠢的人來說,這是他們繼續為我們服務的最大動力所在。”
也不知道如果現在朱晉岩在這裡的話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在鄧思坦和紅珊瑚資本的眼裡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而且是非常愚蠢的一枚棋子。
等到他毫無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被當成一條破麻袋一樣的給扔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