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群星門宗主星雨看向冷光天仙三人,沉聲問道。
冷光天仙遲疑了下,道:“剛才也不知什麼原因,觀星台突然爆發出一道巨大的星辰光束,將台上的修士都掃落下去。”
一邊說著,冷光天仙看向觀星台上的醉漢。
如今,觀星台上,就只剩下這醉漢一人。
“他奶奶的!”
那醉漢似乎剛剛緩過神來,睜著醉眼,腳下不斷的踩著觀星台,口中罵罵咧咧:“什麼破玩意,這觀星台出毛病了吧!嚇老子一跳!”
星雨宗主,還有他身後的一眾長老,也都看了蘇子墨一眼,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更何況,眾人也不會相信,方才那麼大的動靜,是個一階地仙弄出來的。
冷光天仙繼續說道:“剛才有異像顯現,天空中的群星降臨下來億萬星光,彙聚到一起,與那道星辰光束相連,但……”
停頓少許,冷光天仙道:“但沒過多久,可能只是一兩個呼吸的功夫,那道星辰光束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
星雨宗主微微皺眉。
實際上,他們也沒有看到山門處發生了什麼,只是感受到這邊傳來巨大的力量波動,有強光閃現,才紛紛出關。
而山門周圍的修士,都被那道耀眼奪目的星光,照射成失明狀態,更是沒有看清具體過程。
真正看清楚過程的,也只有冷光天仙一人。
但整個過程的時間太短了,即便他看清楚了,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真是觀星台出了問題?
似乎在群星門的記載之中,也未曾出現過這樣的異像。
冷光天仙也絕不相信,有人的血脈體質,可以引來這樣的異像。
在群星門建立之初,天界各方的天驕妖孽,最多也只是八丈星光,九丈星光。
剛才那道星光,直接溝通了天地!
這等異像,豈是人力所致?
星雨宗主沉吟少許,道:“冷光,你繼續主持試煉,我在這裡看著。”
“好。”
冷光天仙點了點頭,揚聲道:“方才觀星台上,體內湧現出星光的修士來我這邊,領取宗門令牌。”
林銘、謝天風兩人原本想去找蘇子墨的麻煩,但見群星門宗主在這裡,只能暫時作罷。
上官芊和數十位上官氏族人,朝著冷光天仙行去。
蘇子墨縱身躍下觀星台,東倒西歪的也朝著冷光天仙走去。
上官氏的這數十位族人,紛紛領取各自的宗門令牌。
在群星門之中,玄仙修為,只能算是外門弟子,沒有單獨的洞府修行,只能在群星門的山脈之間,自己尋找住處。
若是境界達到地仙,則可以在群星門的七座主峰之上,自己開辟洞府,或是選擇一處空閑的前人洞府,作為自己的洞府。
蘇子墨來到冷光天仙身前,也沒有絲毫惶恐,隨意的拱了拱手,便大大咧咧的伸出手掌,討要宗門令牌。
他的一舉一動,都要與醉漢酒鬼的身份相符,不能有太大差別。
“你?”
冷光天仙皺眉,瞥了一眼蘇子墨,淡淡的說道:“據我觀察,方才你的體內,似乎沒有星光顯現。”
“怎麼沒有!”
蘇子墨醉眼一瞪,爭辯道:“我的星光,後面才出現的!”
實際上,第八個呼吸的時候,由於他壓制著血脈,確實沒有半點星光顯現。
而後面兩個呼吸的時間,觀星台上發生突如其來的變故,誰都無法確定蘇子墨的體內,是否有星光湧現出來。
冷光天仙正在猶豫之時,旁邊的上官芊突然開口,道:“前輩,此人在後面,體內確實有星光湧現。我離他最近,所以才能察覺到。”
冷光天仙神色稍緩。
上官芊與這醉漢素不相識,以她的身份修為,不至於在這件事上撒謊。
更何況,群星門的入門試煉,多一人,少一人,差別倒也不大。
冷光天仙不再遲疑,拿出一枚宗門令牌,問道:“姓名。”
“墨靈。”
蘇子墨自然不會說出真實名號,而是將在天荒大周王城蟄伏時的名字,搬了出來。
冷光天仙神識一動。
他手中的令牌上面,就已經多出‘墨靈’兩個字。
在令牌的另一片,刻著一個‘內門’兩個字,代表著內門弟子。
蘇子墨接過宗門令牌,咧嘴一笑,道:“拜入群星門,真乃人生幸事,當浮一大白!”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儲物袋中拎出個酒壇,仰頭豪飲,絲毫不顧旁人的目光。
“墨靈。”
就在此時,上官芊的聲音,突然在蘇子墨的腦海中響起:“我知道,剛才觀星台上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上官芊就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子墨,想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什麼破綻。
但蘇子墨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恍若未聞。
直到將酒壇中的烈酒一飲而盡,他才隨手扔掉酒壇,臉龐酡紅,醉眼迷離,朝著上官芊湊了過去。
“嘿嘿!”
蘇子墨笑了一聲,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猜對了,就是老子弄的,厲害吧!”
上官芊看著醉氣熏熏的蘇子墨湊過來,不禁露出厭惡之色,倒退幾步。
她望著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蘇子墨,心中的推測,不禁動搖了。
她之前幫助蘇子墨說話,讓蘇子墨可以順利的拜入群星門,其實就是對蘇子墨起了疑心。
上官芊方才那句話,也只是在試探一下。
若蘇子墨裝作沒聽見,或是流露出什麼異樣,就證明她的推測是正確的。
可如今,此人竟毫不掩飾,直接承認下來,倒讓上官芊心中泛起嘀咕。
“這人神志不清,瘋瘋癲癲,多半是醉酒之後,在胡言亂語,吹噓自己。”
轉念至此,上官芊不再理會蘇子墨,帶著身後的上官氏族人退到一邊。
林銘、謝天風兩人看得這一幕,都各自冷笑,臉色不善,不知道盤算著什麼。
“此人有什麼問題?”
左竹軒注意到上官芊這邊的異樣,小聲問道。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