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白蕭卓,落幕
傳出神念的,雖只是許青當初去過的那個皇宮,可實際上這一刻,整個古靈界內所有皇宮的巨目,都是眼皮微動。
實在是……自從被望古大陸氣運反噬覆滅了族群,帶著族人於此地躲藏依舊被詛咒之後,時刻想要復蘇的古靈皇,從來沒有如上次那樣,憋屈至極。
以祂的位格,以祂曾經的輝煌,在當初都喊出了立刻滾這三個字,可以想像其心神的波動。
畢竟在祂眼中,許青只是螻蟻一般,而這樣的螻蟻居然憑著赤母的標記,來威脅自己,從自己這裡取走了祭品之魂不說,還勒索了一道古靈氣運。
這種以下犯上,這種大不敬,讓祂在許青走了後,用了數月才慢慢平靜下來。
但如今,對方竟然還敢繼續來!
哪怕古靈皇如今已不是當年的極盛,隕落後的復蘇讓祂失去了很多思索的能力,心機沒有曾經那麼深,因思維的緩慢變的簡單了很多。
但祂的驕傲依舊存在,祂的位格依舊是曾經一統望古的古皇。
玄幽在祂面前,都是後輩。
所以,對於再次到來的熟悉氣息,祂第一個反應就是怒意滔天,此刻隨著神念的爆發,古靈皇大地轟鳴,蒼穹變換。
天空上,所有的魂都抬起頭,感知了皇的怒,它們無不嘶吼,形成音浪,驚天而起。
而如今,竟又來了一股氣息。
天地,對峙。
他的一切算計,一切准備,如今都沒了作用。
他也沒有去試圖以自己的方式,向紫青太子求救。
其巨目內露出強烈的光,讓天地色變。
他輕聲開口,沒有去試圖召喚神靈殘面,他知道這沒有意義,對方不會為自己睜眼,交易在自己蘇醒的一刻,已經完成了。
隨著咀嚼聲的傳出,這位紫青上國封海郡郡守,形神俱滅。
靠近的一刻,他沒有回頭,但有聲音傳出。
眼看如此,郡丞口中傳出一聲厲嘯,哪怕自身殘面再次出現裂縫,也還是全力催發金光向外擴散。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
此刻三十三劍彼此金光閃耀,化作金絲,相互連接在了一起。
剎那間,第二重天幕,沒有了。
這漩渦轟隆隆的轉動,氣勢磅礡,正是在外界消失,如畫一樣的第二重天幕。
因為他失敗了,愧對主上,無顏去見,也說不出求救之言,更不願主上為自己與這位古靈皇對峙。
說完,白蕭卓向前一步,淹沒在了大口內。
他當年在臨死前,在殺了所有子民後,用他們的血所刻!
如今顯現,映入光海內。
不畏生死,直奔光海,任憑郡丞如何爆發,如何滅去,也都於事無補,惡魂的數量太多了。
這話語一出,古靈皇所有眼睛都有波動,而許青體內的神靈手指,此刻顫抖到了極致,連哀嚎都不敢了。
而此刻,古靈界內,三十三把金色大劍形成的萬裡區域之上,天幕中,什麼都沒出現。
祂本以為一炷香後,自己就可以掠奪這個身軀,所以在外界察覺郡丞殘面不好對付後,祂沒用全力,打算保留實力,等許青死亡,從而寄生逃走。
這一切,都是數息間發生,很快天地失色,三十三把大劍成環,籠罩萬裡範圍,正中心的位置,正是郡丞殘面崩潰之地。
祂之前注意力都在許青身上,此刻凝望郡丞後,如天雷一樣的心跳聲,從整個古靈界的大地下,驟然傳出。
緊接著,靈淵深處,許青當年在虛無裡所看那條頭頂扛著古靈界,身體巨大無比的巨蛇殘屍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沒有反抗,無比恭敬。即便是此刻被白蕭卓所指,他也沒有抬頭,依舊如此。
但許青豈能讓他如願!
幾乎在郡丞殘面想要逃離的剎那,許青在這身軀崩潰大半血肉模糊,無比劇痛如海潮彌漫心神中,向著古靈皇恭恭敬敬的彎腰。
大地掀起風暴,無數惡魂發出嘶吼,古靈皇並未阻攔。
下一刻光海內的遠古封海郡,無法保持清晰,開始模糊。
古靈皇巨目內,只是幽芒微微閃耀,波瀾不驚。
其四周三十三把大劍,剎那間黯淡下來,被無窮的冥河淹沒,其身影也一樣淹沒在內,卷向深處。
他怎麼也沒想到,許青的殺手锏,竟然是古靈皇!
這出乎他的意料,超出他的感知,實在是古靈皇的藏匿太深了,若非靈兒之事,許青也都不知曉。
此圖騰其實一直都在,只不過之前在外無人能看見,如今在古靈皇的鎮壓下,它顯露出來。
郡丞沉默,他抬頭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天空,感受到了自己召喚的失敗,同時也感受到了鑽心之痛。
古靈皇無比驚怒,巨目猛地睜大,金色的目光讓整個天地大亮。
瞬息間,這金芒破空,在蒼穹消失後,天地一震,傳來哢嚓巨響,一片金色的光,在天際閃耀,天空,出現了一個劍尖。
波瀾壯闊之際,紫青上國時期的封海郡,如海市蜃樓。
四方扭曲,一片模糊,更有特殊的異質彌漫,使一切外來之力,在這裡都要被分解,都要被鎮壓。
那巨蛇突然睜開眼,目中無神,一片蒼白,身體在這一瞬驀然轉動,散出恐怖的威壓,竟帶著頭頂的古靈界,向那漩渦狠狠撞去。
許青不意外。
白蕭卓沉默,心中升起不安。
“吾界,無歲月。”
此刻四周三十三把金色大劍,光芒開始暗淡,被鎮壓的冥河也再次翻騰而起,吞噬之力再次爆發。
許青也被金光波及,崩潰的身軀再次坍塌,其內神靈手指哀嚎,全力阻擋,試圖修復這具身軀!
與此同時,郡丞那邊金光閃耀,化作利刺,衝入漩渦,欲使其逆流,轟開一道出口,急速衝去。
很快,一聲滿足的喟嘆,回蕩古靈界。
可就在它們落下的剎那。
遠古時期的封海郡,在這一刻從金光內出現,似乎要降臨在這古靈界,以此堵住古靈皇的口,為郡丞逃離,提供機會。
郡丞驚怒,不惜代價,甚至自身殘面都出現裂縫,爆出無盡金光,加速逃離。
眼看自身在這吸扯下要被拉入冥河深處,郡丞殘面光芒一閃,出現兩只巨大的白玉手,向四方狠狠一撕。
古靈界,在這一刻,仿佛活了過來。
其內大河崩潰,山峰坍塌,轟鳴之聲回蕩間,四周有無窮無盡的古靈惡魂,帶著貪婪,帶著瘋狂,呼嘯而來。
在感應四周之後,這殘面神色前所未有的大變,甚至表情都有所扭曲,而這種程度的動容,從始至終,還是首次在郡丞殘面上出現。
“我失敗了。”
許青面無表情,目光平靜,一言不發。
“此地,皆為食。”
冥河翻滾,一尊尊龐然大物,從內升騰,蒼穹雲霧如海般翻滾,出現黑色的展展旌旗,千軍萬馬,從虛無顯現。
只有無聲無息的毀滅。
更多的天地大口,在八方出現,更多條冥河,卷向天地。
一同如氣泡破碎般,湮滅在了虛無裡。
更有來自古靈皇的神權,也在這目光中爆發開來。
“不給1天地間,古靈皇的神念,帶著一股霸道,轟然傳出。
不再是殘面的樣子,而是恢復了人身。
他依稀間,似乎看到了無數自己的子民在哀嚎,在碎滅。
大地也好,天空也罷,眾生與萬物,都是它們吞噬的目標。
“那還不滾1
他的殘面在這嘆息裡碎裂了一塊,形狀不規則,脫落下來後,化作了一道金芒,直奔昏暗的蒼穹。
它們瘋了一樣的衝入,淹沒了光海,湧入到了崩潰中的遠古封海郡畫面裡,一如之前外界封海郡所遇一幕。
地面上,一切的骸骨都散發出極致凶意,舉起骨刃。
古靈皇,太餓了。
許青驀然抬頭,郡丞身體一顫。
冥河深處,有一張天地大口,口水無窮流淌,越來越近。
在這來自整個古靈界的敵意滔天之中,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在了許青曾去過的皇宮血肉山上。
雖不如赤母,但超越了仙禁神靈,甚至可以說,眼前這巨目,就是神靈。
郡丞望著這一切,嘆息一聲。
而冥河內的郡丞,此刻恭敬的叩首。
大的三十丈,小的常人一般但卻握住大的手指,二人看起來親密無比,手拉手的從漩渦內模糊成形!
冥河波濤掀起,出現要被斷河覆滅的征兆,更有干枯之意顯化,河水肉眼可見減少。
許青沉默,那張臉,他無比熟悉。
大地上,冥河徹底翻滾起來,口水似乎分泌的太多,已經無法全部咽下,使得冥河變寬變大,更是滔天而起,直奔漩渦而來。
古靈皇一樣沒有在意,祂只是望著郡丞,吞口水的聲音,在四方若隱若現。
蒼穹上的紫色閃電,此刻更亮了一些,許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回蕩此界。
就在這時,一道紫色的閃電,突然於天幕上轟然劃過,驚天動地,徹響雲宵,而其長度之大,貫穿了大半個古靈界的天幕。
神靈手指瑟瑟發抖。
“以我因果,牽引凶黎,我的子民……歸來1
其神權之力,是讓與其對敵者,受傷之後十倍惡化!
輕傷變重傷,重傷變死亡!
漩渦內出現的兩道身影,還沒等完全清晰,頓時全部一震,顯然被這神權之力影響。
此刻,在這裡,它鋪展開來。
為其加持,鎮向冥河。
他已拼了一切,在這光芒擴散中,隱隱可見殘面上浮現了刺青圖騰。
至於是用什麼辦法化解,許青不清楚,但一定是與隱匿相關。
許青眼睛裡露出寒芒,盯著天空,目中殺機升騰,其體內的神靈手指,此刻顫抖無比。
許青在冥河內,被保護的同時,原本也於吸扯間不由自主向著傳來咀嚼之聲的冥河深處卷去,此刻隨著冥河停滯,他的身體也停頓再來。
比之前數量多了數十倍的惡魂、骸骨、旌旗,在這一瞬全部出現,一頭頭百丈、千丈甚至萬丈的巨型身影,帶著恐怖的氣息,也從地底深處爬出,向天嘶吼。
不復存在。
就在這時,一個浩瀚的神念,在古靈界內回蕩。
古靈皇所有眼睛,齊齊一冷。
白蕭卓說完,抬頭看向蒼穹,目中有不舍,有追憶。
這裡,才是郡丞展開遠古歸來的核心所在。
郡丞心底長嘆,閉上了眼。
但從始至終,他都保持彎腰膜拜的姿勢。
可祂沒想到,許青居然帶自己來了這裡。
數個呼吸後,他整個人好似蒼老了很多,低下頭看向許青,輕嘆一聲。
大地的遠古山脈越發坍塌之中,在封海郡眾生蘇醒後的駭然與驚恐下,那天幕竟突然消失,其內衝出的惡魂,也大量的回歸。
至於郡丞開辟的出口也在古靈皇的目光下剎那崩潰,被卷來的冥河取代,將郡丞籠罩在河水中
冥河的盡頭,傳來吞咽之聲,這聲音讓人驚恐,其內蘊含貪婪、激動、渴望之意,化作了吸扯,要將美味的郡丞吞噬。
他無法不動容,無法不駭然,因為……他看到了巨目,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驚天位格。
“古靈皇?1
“阿弟,你真的長大了。”
山峰崩潰,唯金色萬丈之劍,屹立而起,成為矚目。
所以此刻,郡丞心神強烈震蕩,他沒有半點遲疑,猛地就要後退,全身金光閃耀,想要逆轉傳送,從這可怕的地方離開。
古靈界內所有皇宮上的巨目,瞬息間齊齊睜開,看向天空。
漩渦內,傳出轟鳴巨響,兩道身影出現。
但無論如何,他也要嘗試,於是雙手向著天空抬起,口中傳出吟唱之聲。
整個古靈界,一片震動。
怦怦、怦怦!
冥河震動,仿佛這是古靈皇的口水所化,此刻突然暴漲數倍之多,向外翻滾蔓延四方,隨後又大範圍的消失。
歲月之力流逝下,冥河吸力一頓,而他趁機就要再次逃遁。
地面翻滾,仿佛棲息在內的一尊更為龐大之物正在活動,用行為用目光用嘶吼,在告訴蒼穹的閃電。
它們全部升空,天幕碎裂之聲持續,如同雷霆炸裂,第二把萬丈金劍從天而落,刺入大地後,第三把第四把第五把,全部落下。
“偉大的古靈皇,晚輩來給您送吃的了,這是借您古靈氣運的第一筆利息,等您消化後,我會來給送來您第二筆的利息1
“前輩,我要他的時光。”
古靈皇巨目如常,但深處卻有一抹幽芒,一閃而過。
且看起來年輕了很多,衣著也不是如今。
“我的身軀,我不要了!我要遠離他1
而郡丞的表情,也讓許青猜到,古靈皇的手段除了隱藏真正的古靈界外,應還布置了反擊之法。
古靈皇巨目一愣,隨後猛地睜大,目光從許青身上挪開,重點看向要逃走的郡丞殘面。
他如今的感受,就好似仙禁神靈遇到了赤母。
隨後起身,不需冥河卷動,他自己向著天地大口走去,如殉道一般,神情徹底坦然。
此神念蘊含神威,更有不容置疑的霸道,冥河頃刻間恢復如常,吸力再起之時,郡丞殘面也難以承受,傳出哢嚓之聲,出現了一道裂縫。
右邊的那個,身體模糊,竟如抹殺一般消散,露出了殘面。
手指哆嗦之中,郡丞表情激動,隨後慚愧,向著天空跪拜下來,高呼主上。
許青看向郡丞,點了點頭。
隨著其話語傳出,古靈界外,封海郡的天空上,那被金色大網勉強阻攔的第二重天幕,突然搖晃起來。
即便是之前他的一切被揭穿,也沒有達到如今這樣。
這,是我的食物,誰也不能奪走!
郡丞沉默。
仿佛,這一刻出現的,不在是郡丞,而是當年的紫青上國封海郡郡守,白蕭卓的真身。
此劍金色,好似從天幕外穿透,直接刺破蒼穹,向著大地轟然而來。
而這所有的變數,源頭……都是許青。
他站在天地間,站在三十三劍之中,遙望大地,望向始終盯著自己的古靈皇巨目,神情有些蕭瑟,向著巨目一拜。
他幻化出的兩只白玉手崩潰開來,成為無數碎塊,落入冥河,如被吞噬。
因為皇已經告訴它們,這些,都是食物!
冥河翻滾,吸力更大。
雙方瞬息碰觸到了一起,沒有轟鳴,沒有波動。
“這小子……若是今日我能活下去,不被吞噬,我一定在出去的瞬間,拼了一切將其奪舍,絕對不能讓他繼續亂跑!1
蒼穹殘面,也沒有繼續說話,深邃的目光在許青身上凝留了幾息,最終消散在了天幕上。
“您既不願讓我離開,執意吞我,那麼我只能將用在外界的手段,放在這裡了。”
而對方的身份,他通過此地已猜到。
“古靈皇,我將開啟凶黎之門,使凶黎與您古靈界貫通,一切後果,一切浩劫,非我之願,皆為此子所賜。”
到來的一刻,古靈皇的眼神震撼的不僅僅是郡丞,還有祂。
天幕震顫,陸續降臨大地。
被古靈皇吞噬。
天道循環,在此刻,似運轉了一圈。
很快,郡丞殘面脫落了第二塊,第三塊,第四塊……
紫色閃電瞬間彙聚,最終在天幕上,化作了一張與神靈殘面相似的面孔,凝望大地,凝望許青。
那些古靈惡魂在衝入後,開始了吞噬。
於是,郡丞轉頭,大有深意的看了許青一眼,表情從苦澀,變的坦然了。
白蕭卓一指大地上的許青。
“我已經拿到了。”紫色閃電,在天幕閃耀。
悠悠神念,傳開四方,更帶著類似束令之旨,落向光海。
這不是單純的歲月之力,這是郡丞借助之前的一系列計劃,從歲月長河內拉出的一段時光,配合外界的封海郡,激發自己臉上的圖騰,從而形成的遠古歸來。
眼看郡丞的身軀就要被吞噬。
刺青,是一幅畫,畫裡描述的正是遠古封海郡。
望著這些,郡丞表情苦澀。
形成了一個絕世之陣。
吞咽口水的聲音,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之意,充斥八方。
古靈皇飢餓的目光以及吞咽口水的聲音,讓神靈手指無比恐懼,祂想到了本體的慘死,內心驚慌至極。
那裡,正是他當初送走靈兒的地方,也就是古靈皇睜開的巨目之前。
天空仿佛要被撕裂,一分為二。
巨蛇,崩潰了,其頭頂的古靈界,崩潰了。
“利息?”
“好在,主上的頭骨,我幫其要回了,而那個喜歡權衡利弊的七皇子,之前沒有對我出手,那麼看到我的一切布局後,也不敢輕易毀約。”
之前對方展開這個方法時,許青就已經預料到了,他不相信古靈皇在經歷了自己的威脅後,不會去修補這個破綻之處。
落入古靈界地面一座山峰上。
但……郡丞如今的狀態,對於赤母來說都是美味之物,更不用說已經飢餓了不知多少歲月,平日裡只能吸點族人意外落入生魂的古靈皇了。
而郡丞的殘面,也在這不斷地碎裂脫落中,越來越少,直至四分五裂,齊齊升空。
一共三十三塊,形成的三十三劍。
“你之前用過類似之法?”
巨蛇一震。
他,已經盡力了。
“後世紫青上國之臣,拜見古靈皇。”
“帶了幫手?”
祂是真的怕了。
“太子,蕭卓無法追隨了,望您……平安。”
第二重天幕內傳出無數的嘶吼,大量的魂從內衝出,而此地沒有望古大陸的氣息干擾,這些紫青上國的亡魂,順利的降臨,直奔巨蛇而去。
而一同崩潰的,還有第二重天幕漩渦以及其內散出的無數紫青亡魂,另包括了部分漩渦內的凶黎之地。
哪怕白蕭卓所說的話語裡蘊含之意,與他曾經的做法類似,許青也不曾動容絲毫,將對方帶入到這裡,且表明了來意後,許青明白,一切就不是自己可控的了。
他的一生,很難去說,不同立場所看也不相近,忠惡奸狠,一言難荊
與之前外界被改變所要形成的地貌,一模一樣。
“許青,封海郡,是你的了,好好對待它。”
左邊的那個,神靈身軀崩潰大半。
於是許青低頭,閉目,沒有理會。
陣法內,三十三把大劍轟鳴,萬裡範圍的歲月似乎再次歸來,冥河停滯,一道身影從郡丞之前消散之地,於虛無裡重新形成。
似乎是味道過於美好,又或者是太久太久沒有吃到這種食物,此界所有的古靈皇巨目,都舒服的眯了起來。
很快,又齊齊看向許青。
“伱身體裡的那個,是你為我准備的第二期利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