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逝水,張文昌暮氣沉沉,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事實上他容顏蒼老,沒有人會想到他是一個年輕人。
“老板來一壇酒,四個小菜”葉凡走進簡陋的小酒館內。
張文昌木然的應了一聲,像是一個沒有心的稻草人,機械的報來酒壇,默默的端來四蝶小菜,沒有一句話語。
“這個廢物老頭子跟個死人一樣,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來,方才我與你說的話都聽到了吧?”那個年輕人很厭惡的說道。
“聽到了”張文昌眸子暗淡,慢慢的收拾碗筷,擦拭桌子。
莫名來到這個世界,他沒有修煉天賦,飽受同門欺凌,這幾年他在黯然與頹廢中度過,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亂叫什麼?!”葉凡一拍桌子,斜了那名年輕人一眼。
“關你什麼事,我們在與這個老廢物說話呢。”另一個年輕人望來。
“滾,別打擾我喝酒。”葉凡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你是誰,敢這麼囂張?”那幾個年輕人都站了起來,一起向前逼來,全都冷笑連連。
“客官你趕緊走吧。”張文昌木訥的對葉凡說道。
“你這老頭子滾一邊去!”其中一個年輕人上前,將他推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張文昌兩鬢白如霜,扶著桌子,穩住身形,默默站在一旁,不再多說什麼,消沉而又黯然。
幾個年輕人一起來到近前,全都盯著葉凡,臉上掛著冷漠的笑容,有人指著他的臉,道:“你以為自己的搖光聖子,還是金翅小鵬王?”
“啪”
葉凡將手中的酒碗直接蓋了上去,將他整張臉都納入了碗中,他連叫都無法叫出來,倒飛了出去,墜落在大街上,手抓腳蹬,很快就不動彈了,直接咽氣。
“滾!”葉凡只有這一個字,神色冷冽無比。
其他人都驚住了,沒有想到他敢如此,好半天其中一個人才道:“姬惠姑祖的玄孫被殺了……”……”
“你好大的膽子,連姬家的人都敢隨便亂殺!”
葉凡不想與他們一般見識,但是聽到姬惠二字,他的神色一下子就冰冷了下來,道:“殺了有如何?”
“你……等著瞧!”幾人轉身就走。
“還敢威脅我?”葉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鏘的一聲將其中一人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
“噗”
他揮斬而下,當場將一個人的頭顱斬飛,墜落大街上,同時死屍也被震了出去,血水都未淌在小酒館中一滴。
“你……”幾人驚駭。
“讓你們滾,卻自討無起!”葉凡心中有一股火氣,見到張文昌被如此欺凌,再想到是姬惠在針對他,出手無情。
“噗”、“噗……”
他端坐在那裡,連續揮劍,鮮血噴湧,將幾個人立劈,全都掃飛到了大街上。
所有路過這裡的人都傻眼,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主是誰?將姬家人都給朵了,好大的脾氣!
“他是中州年輕一代的王———王衝霄。”
“是他,我曾經見到過。”
有人低聲議論,懼意更深了。
葉凡穩如泰山,臉色平靜,他在進入小酒館前就化成了王衝霄的樣子,就氣質都一樣,強勢而冷酷。
半個月來來,王衝霄進入南域後四處征戰,動輒殺人,年輕一代不少人殞落在了他手裡,有老輩人物都被激怒了,要出面殺他。
葉凡覺得,中州的這個年強的王仇家太多了,恐怕他自己弄不清楚有多少仇人,縱然再給他樹幾個大敵,他也不會在意。
“你怎麼如此?”葉凡以神念傳音,他清楚的記得,當年他離去前玉鼎洞天的馬雲長老收其為徒,處境應該改變了才對。
張文昌心中吃驚,怔怔的看著葉凡。
張文昌嘴唇哆嗦,彎下腰來,擦拭桌椅,用來掩飾,生怕自己失態而被人發覺。
“你快走,他們就是在等你回來,暗中有人監視。”
葉凡嘴角露出一絲寒意,他並沒有深問,避免連累張文昌,以神念將方才的一切撫平,讓其無知無覺。
葉凡准備采摘道不死神藥後,幫他恢復青春,如今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
張文昌精神一陣恍惚,方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時隔三年,他的境況很不好,來此開了一家小酒館,維持生計,對於一個來自星空的彼岸的人來說,這是一種莫名的悲哀。
他的眼中沒有缺少生氣,如行屍走肉,只是在每天夜裡躺在房頂仰望星空,想念他的妻子與那未曾見到的孩子,常有淚水滾落。
“我要幫你改變這一切。”葉凡心中自語。
他離開了小酒館,化去了王衝霄的容貌,他可不想替這個四處挑戰的中州年輕王者迎敵,送一口黑鍋倒是可以。
時間不長,他見到了姬家化龍秘境的長老趕來,自然尋覓不到什麼,無功而去。
葉凡漫無目的,在大街上前進,忽然他神色一振,加快腳步向前衝去,因為他又看到了那個小女孩。
她可憐的向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乞計,結果卻被被吼的嚇住了,怯怯的退縮,低頭盯著自己有腳趾洞的小鞋子,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葉凡大步走過去,站在不遠處靜靜的觀察她,想發現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失望了,強大的靈覺沒有探出異常。
小女孩方才受到了驚嚇,不敢再向路人乞討,委屈的抹眼淚,低著頭向前走去,幾次差點撞別人的身上。
她很害怕,生怕又被人責罵,怯怯的,頭低的更深了,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葉凡看不最好o下去了,出現在前方,蹲在她的身前,柔和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低著頭前進,神色恍惚,差點撞在他的身上,眼中有淚光閃爍,很害怕。
“你不認識我了嗎?”葉凡微笑,靜靜的看著他。
“你是……那個好心的大哥哥。”小女孩睜大了眼睛,擦去淚水,露出感激的神色。
葉凡摸了摸她的頭,道:“你沒有親人嗎?”
小汝孩眨著大眼,迷惑的搖頭,道:“沒有,囡囡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都不記得?”葉凡覺得有些異常,忍不住細細詢問。
“囡囡沒過一段時間,就會忘記過去的一切,會沒有一點印像,在過今天,我可能連大哥哥都不記得了。”小女孩低頭著道,情緒多少有些低落。
“為什麼會這樣?”葉凡心中驚疑不定。
“囡囡自己也不知道,我好像忘了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別人都有親人,只有我沒有,囡囡很孤單,很傷心。”小女孩低著頭,眼中噙滿淚水。
“我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葉凡柔聲道。
“好”小女孩乖巧的點頭,露出希冀的神色,道:“囡囡很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
葉凡帶著她吃一頓豐盛的午飯,而後仔細檢查,他蹙了眉頭,根本看不出一絲異常,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小女孩明顯很不一般,但是為什麼卻檢查不出來呢?他心中生疑。
“大哥哥……給你。”
小汝孩從自己破爛的衣服中,逃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小石頭,七種光彩流動,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是什麼?”葉凡心中驚訝。
“囡囡也不知道,每次忘記過去,就會出現這樣一塊小石頭,它能吃,很甜的,能讓囡囡好多天不餓。”小女孩高高舉起,送給葉凡,來表達感激。
葉凡托在掌心,細細觀察,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塊指節大的剔透的小石頭肯定不是凡俗。
“囡囡好好收起來吧。”葉凡想還給她。
可是小女孩不斷後退,總是搖頭,道:“大哥哥,收下吧,不然囡囡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
葉凡蹲下來,輕嘆了一口氣,這麼小的孩子就說什麼報答,還真是讓人心酸。
小女孩很執拗,將晶瑩的小石頭塞進他的手中,說什麼也不肯再拿回來,葉凡只得收下,他想慢慢琢磨這到底什麼,說不定能解開小女孩的來歷史謎。
見他站了起來,似是要離去,小女孩低著頭,看自己有腳趾洞的小鞋子,小手揪著一角破爛的衣服,以微不可聞的聲親,道:“大哥哥……”
“怎麼了?”葉凡笑問。
“我……能不能跟著你呀?”小女孩很緊張,露出希冀的神色,低頭小聲道:“囡囡很乖,會洗衣服,會擦地,什麼都能學會。”
“我最近要去忙一些事情……”
“哦,囡囡知道了。”小女孩的頭都快垂到胸拼了,慢慢轉身,想要離去。
“我還沒說完呢。我很忙,怕不能好好的照顧你,你要是能等上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帶你一起離開。”葉凡自然不會讓再讓這個可憐的小女孩流落街頭。
“真的?”小女孩一下子抬了頭,純淨大眼中露出光彩,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
“走吧,我將安排進客棧中,耐心的等我回來。”葉凡選在張文昌的小酒館旁邊的一家客棧。
“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去那個小酒館玩,多和那個老人聊天。”葉凡笑著叮囑。
“囡囡知道,不會亂跑的。”小女孩乖巧的點頭。
“張文昌思念未曾見過的孩子,小囡囡若是走進他的生活,希望他好過一些。”葉凡心中自語。
五日後,古華皇朝與陰陽教終於采取了行動,進入荒古禁地,葉凡知道,他的機會也要到了!
對方只要失敗,就該輪到他行動了,九座聖山上,有不死神藥,還有九龍拉棺,他心中在期待。
荒古禁地邊緣來了很多人,全都在緊張的等待,坐等結果,兩大勢力的人已經進入生命禁區內。
可是,僅僅過去半刻鐘,人們就發出了驚呼,全都仰望天空。
“神衣飛出來了!”
“沒錯,是古之聖賢的神衣!”
一套黃金戰衣,閃爍衝霄的光芒,自行飛了出來,它呈人形,手持黃金聖劍,背負黃金神弓,不過卻沒有人穿戴。
絕世神衣通靈,自主飛回,它擁有自己的生命,在黃金戰衣內,有碎屑飄落下來。
“那是飛灰!”
“天啊,進去的人這麼快就化成了飛灰,在歲月的力量下不復存在了!”
“荒古禁地果然可怕,磨滅世間一切強者!”
同時,人們也震驚,古之聖賢的絕世神衣太強大了,並沒有損毀在裡面,自主飛出,讓人震撼。
“神衣有靈,受到了威脅,不敢深入,恐怕接近聖山,它也不能自保了。”
葉凡心中大定,很快就該輪到他出手了。